逼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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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火烽烟燃了十里,百姓流离失所,在道路林间细细看去,竟有点点白骨森沉。

这场与南门国的战事在悄无声息地开始,而战争的起因除了多年的宿怨,导火、索还是一个女子,一个怀孕的女子。

在朝廷大殿之上,气氛有些深沉。

“还请陛下三思,那越姬娇媚无双,实为祸国妖孽。更何况,这妖姬还将南门国君迷惑,而此次与其一战便是因此而起。”

那老臣又加重了语气,举起手中玉笏,向楚天阔又躬身一拜,“老臣请陛下交出妖姬,以卫我国安然无恙。”

有个出头的人吐出心中所想,其他大臣也似乎轻松了一口气,皆附和老臣道,“臣心所思皆此,请陛下三思。”

好整齐的进谏啊。坐在龙椅之上的楚天阔微微眯了眯眼,有冷光闪过,他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冷声道,“你们,倒都是为国着想之人,朕,该不该赏赐你们呢?”

以为是集体进谏终于有了一点作用,殿中大臣的笑容还来不及浮现,便又听楚天阔冷声道,“这么大一个国家,竟要由牺牲一个女子来维护,你们,倒也是能耐了。”

楚天阔到底是一国之君,曾任军血溅宝殿,带兵逼敌十几里的人。他这一句冷言,终究是威震了臣子。

可仍有人不死心上前,当朝国师侍三朝,发尽白却仍不肯乞骸骨,对国也谈得起忠心,不过,却是愚忠罢了。

国师拖着步子从人群中走出来,理理长须,行了一礼后道,“

既只是一介薄弱女子,如此为国尽忠又有何不可?须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而尽管是女子,自然也可以为效忠国家尽一份力,依老臣所见,理当将那妖姬驱逐出国。”

“呵。”

楚天阔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老匹夫果然太高估自己了,他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年纪轻轻容易把握的皇帝么?

“国师可是已侍三朝?”

楚天阔半支着头,唇角微微上扬,挑出一抹讽刺。

国师挺直了腰板,“牢陛下铭记,臣自太上皇以来,为国尽忠。虽已那那耄耋之年,仍可报效吾国。”

“这样啊。”楚天阔换了个角度继续撑着,“国师既如此劳苦,那朕准许国师此后乞老还乡,安享晚年。”

犹如晴天霹雳,国师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劳苦功高一生竟会被陛下劝回。

自己连俸三朝,这等忠臣怎可离朝?

一时怒气冲上心口,国师竟是直接朝楚天阔对峙,“陛下任性辞退忠良死节之臣,不怕国朝无人,朝政混淆么?”

之前一起请命的大臣却是在此刻禁了声,笑话,和皇上吵起来,岂不是自寻死路么,

也就只有这个自以为是的国师才敢枉自空大。而一个年老之臣和一国之君,孰轻孰重自己还是分的清的。

“国师勇气可嘉,不错不错。”

楚天阔的接连两个不错,直接冷到人心里去。又听到他接下来的话,“还有哪位贤臣与国师同进退?”

而本来自信满满的国师原以为自己身后应该站着很多的人,可当他回头才发现,站在大殿中央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只有自己而已。

一种不好的预感悄然降临,他看到楚天阔三分邪肆七分不屑的唇角弧度,心忽的凉了半截。

“国师年老,该颐养天年了。”

楚天阔的声音竟隐约带着一丝笑意,“不如,便让国师府的公子将军,也一同还乡,国师在晚年儿孙膝下,岂不更好?”

楚天阔的手段也确实厉害,转眼间,国师数年的功绩便在几句话之间消除了,而子孙后代的前途,更是渺茫无几。

国师瞬间煞白了脸色,踉跄后退一步,终是叹了一口气。

而此时在大街上,茶楼酒旗飘扬,一个偏僻的小巷里,中年男子手中拿着几块儿碎银子和几个蜜饯,他半弯身子和几个孩童说道,

“刚才教你们的都记住了么,完成任务的话,这些都是你们的了。”说完他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几个孩童立刻围成一圈,便拍手边唱着,“国君昏,妖姬惑人。逐贤臣,任性妄为。国事危,国事危,不若尽去大南门。”

中年人笑着,将东西发了下去。而后看着孩童蹦跳的身影,笑的越发邪狞,“哈哈哈,国将亡,不若尽归我南门。”

一声谶谣起,满街百姓传。大概这就是一传十十传百的力量,不久,街头随时可看到几个孩子唱着歌谣的身影。而国内百姓人心惶惶,终日不得安。

百姓听说了皇宫中的事,也逐渐开始对楚天阔不满,而南门此时的优势倒是越来越明显。后来竟然有百姓公开支持南门,尽管当地官府打压,却仍有冒头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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