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人李语嫣一(2 / 2)
“我知道……”复制人李语嫣轻声应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回头惨笑道:“你不需要解释,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嗯……给我一包饼干或是一块巧克力就行,我不要肉……”一提到肉,复制人李语嫣忙捂着嘴,强压住一股想吐的冲动。
“嗯……这就对了!”说着,许乾铭掏出这女人存放在背包里的饼干扔了过去。边冷冷地说道:“保存体力最重要,你别奢望被饿得手脚无力的时候,我会背着你走。”
“嗯!”复制人李语嫣乖巧地点了点头,接过饼干大口咀嚼起来,差点噎住。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复制人李语嫣抬头坚定地说道:“你放心,我不想,也不会成你的累赘的。”
“那就好,吃了早些休息吧,充足的睡眠有利于恢复体力。嗯……你就睡后座吧,我在前座,晚上顺便放哨。”
“哦!”复制人李语嫣很温顺地点了点头,几口吞下饼干,喝了点许乾铭递过来的水,一擦嘴便上了吉普后座,卷缩在车座上,身躯很不自然地瑟瑟发抖着。
半夜,复制人李语嫣被感觉车体晃动一下,紧张急促的喘息声从前面传来。在淡淡的月光下,只见前座上许乾铭狂喘着粗气,一脸恐惧,似乎刚从噩梦中惊醒一番,正捧着一块六边形金属片发呆。那块金属片她可是知道的,他一直系在脖子上,原本还以为是个简单的装饰品。看他那紧张的神色,在这块毫不起眼的金属片背后,怕是有着一段让人铭心的故事。
不管复制人李语嫣心中如何猜忌,此刻也不像许乾铭心中那般翻江倒海。刚才,进入浅度睡眠状态,保持着对四周警戒的许乾铭,又梦见了那个噩梦。这十几天来不断做着的噩梦,一个实实在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噩梦。
他又回想起那一战了。回想起出战的战友被那恶魔一个个杀死;回想起十来年的好友兼战友胖子,被那恶魔一刀两断的场景;回想起那个冷若冰霜的女医务兵,一个清纯可爱的女孩最后居然抱着那恶魔同归于尽……而手中的六角铭牌,便是那场惊天爆炸过后留下来的唯一物品,血肉衣物,哪怕是枪械物品都成了渣。值得讽刺的是,这块金属铭牌许乾铭依稀记得那是系在恶魔颈上的装饰品。
接下来,许乾铭就开始了逃亡……其实他本不想当一个逃兵,可是在那种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抵抗都成了徒劳,反而留得青山在,保留火种,让他忍辱负重,在灵魂上深深地忍受着当逃兵的屈辱。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痛到深处。只见许乾铭双眼一润,一滴眼泪悄然从眼角滑落,默默地滴在金属铭牌上……
突然间,许乾铭只觉一阵心灵风暴袭来,得全身似被莫名的力量撑开一般,下一刻,他便失去了意识。全身肌肉不自然地猛烈抽搐起来。这可把车后的复制人李语嫣吓坏了。忙扑了上去,一把抱住许乾铭,惊恐地问道:“喂,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入手处,复制人李语嫣只觉得一片冰凉,抱着的似乎是一具尸体那般冰凉,甚至好像一块冰块那般。这人身上的热量,仿佛在那一瞬间被什么抽取掉似的,越发冰冷刺骨起来。这不像疾病,更颠覆复制人李语嫣一向以来的医学常识,一时间,复制人李语嫣无助起来。一天以来的所见所闻,让她心里对他的依赖程度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这是一种弱者对强者的依赖,女人对男人的依赖。
在这个乱世中,如果可以选,她甘愿像当初自己心里承诺的那样:“谁来救我,我就嫁给他”--当许乾铭的女人,一个惟命是听的温顺女人,至少这人孔武有力,能在乱世中保护自己;至少他的所言所行,看起来还算正派。她宁可死也不愿意去当那些混混人渣玩弄的泄。欲工具,那样的话,还能称之为女人吗?然而,一切的希望都随着这具“尸体”越来越冰冷而逐渐破灭。
“呜呜呜,你不能死啊。你答应过我的,要带我离开这里啊!我也发过誓,做你的女人。可是……你死了,我又怎么当你的女人?”复制人李语嫣一脸绝望地哭着,蝼蚁尚且偷生,但是此刻她有种想死的冲动,因为,活着,在这个混乱的城市,或许会生不如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