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1 / 2)
柳树村,艮州一个普通的小村庄。
白成推开栅栏,四处望了望,发现没人,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所住的偏房里去。
“站住”。
陡然一声喝止,白成一怔,知道是父亲叫住了自己,想起父亲平日里那严厉的面容不由缓缓转过身去,见到一身白色马甲的父亲站在门口,怒视着自己。
“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白山看着白成,知道儿子平时调皮的很,但凡是闯了祸回来都是这一副模样。心中虽然疑虑但也猜到了大半,他将目光移到了白成脸上,只见淤青斑斑,不由厉声问道:“脸上是怎么回事啊?”
白成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丝毫没有要吐露事情的意思。但想起刚才在花地园的遭遇,心里却是有些愤愤不平。此时父亲问起,他自然不愿说出来。
知子莫若父,身为父亲自然是知道儿子肯定又和人打架了,冷着语气问道:“又和谁打架了?”
白成依旧不语,见到这般,白山突然厉喝一声:“快说。”
白成瞪了一眼父亲,用满不情愿的语气应付道:“林则成。”
“林则成?”听到这个名字,白山知道这是柳树村大户人家的孩子,比白成大两岁,由于家里富裕,平常小时候都是充当着孩子王,身后经常跟着好几名小跟班,而白成小时候也跟着后边跑过一段时间,后来大了几岁懂事后就不愿再与之为伍了。白山疑惑,问道:“他不是去那个修仙门派博云门修行去了吗?”
“他回来了。”白成继续冷着话回道。
白山平息了一口气,厉声道:“他现在成了修行者,你怎么是他的对手?遇事忍让才是做人的道理。”
听到这话,白成怒上心头,道:“修行者又怎么样?难道他天生就是修行者?我遇到他就应该低他一等吗?而且他嘲笑我有娘生没娘养。”
白山一怔,其实在心里他何尝没有愧疚过,十几年来既当爹又当妈含辛茹苦。就是害怕孩子缺少关爱,但是白成的身世毕竟不是秘密,村里有许多人是知道的。孩子在成长过程中难免会被其他孩子嘲笑。
白山的妻子很早就因病去世,只留下一个女儿和他无尽思念的折磨,而他也再也没有续过弦。而白成则是在一个夜里,在白山守夜田边时隐约听到村外有婴儿啼哭,于是他好奇寻了出去,看见一个婴儿躺在村外乱石里的襁褓中,环视一圈见四下也没人,心念荒郊野兽横行,一个婴儿难免不会遭之猎食,于是将之抱了回家。和还在世的妻子商议后决定将其收养。
由于家境贫穷,白山只能给人做长工过活,一家三口也算幸福简单。但人穷难免遭欺,大人明事理,平时忍忍也就过去了,但身为小孩的白成哪里懂那么多,遇到不平自然是要反抗,可是一人自然是斗不过一群人,所以难免有时会被有钱人家孩子召集小跟班欺负。
白山眉头微蹙,但随后平缓下来。轻轻吐了一口气,轻步移到儿子跟前,伸手抚过他的脑袋,道:“孩子,你受苦了。”
白成紧紧捏着拳头,隐隐颤抖,低声愤愤道:“我不想再让我们家被人瞧不起了,我想堂堂正正做人。我命由我不由天。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一名修行者,并且还要成为修仙者,我要用我的本事保护我们家。”
说起修仙,白山也算了解一点,他知道一个人一旦踏上仙途,便是一条不归路,生死无常。
白山听到白成的话陡然一怔,立时捏住他的肩膀,道:“不可。你绝不能走这条路。父亲只愿咱们一家安详度日,不需要什么大富大贵。”
白成看向父亲的眼睛,注视着从中散发出来的厉色,他依旧坚定不移的道:“为什么?我不想看到你被人瞧不起,我不想被人欺负,我不想看到姐姐跟着我们过苦日子。父亲,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必须为我们家承担责任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若敢做出这样的事,我们便断绝父子关系。”白山突然怒不可遏,脸色涨的通红。白成看到父亲怒目圆睁,平常非常害怕父亲威严的他此刻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他知道父亲不准他成为修行者是担心他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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