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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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下一秒我的瞳孔急剧收缩,突然看到了让自己极为震惊的图案,在玉棺的另一侧上竟然雕刻着一副人形面孔。

这比较抽象的画作一时间竟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许多复杂的线条将其勾勒成一个长着八目六臂的神秘生物。

而这些图案和符号,似乎都是在向外人传述着棺材内人的相貌和平生事迹,我看着棺材上人形图案的雕刻愣愣出神,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

直到下一秒自己才猛然间惊醒,这不是夜郎王成仙的画像吗,可是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记忆中十五年前的夜郎王遗迹里,成仙失败的夜郎王并没有长出六臂。

而且门口为什么会出现晋妃夕和湘西地下蛇陵母的石像,这已经不是我第二次看见这些雕像的踪影了。

一瞬间我像是联想到了什么,却又无法将这些线索串联到一起,直到盯着玉棺图案的八目又望了两秒,心中的线索顷刻间融会贯通,一个极其大胆且诡异的想法,突然出现了在我脑海里。

这座金殿虽然在西藏雪山不知道存在了有多少年,但肯定是和夜郎王遗迹的天井有着许多关联。

而当年夜郎王并不是一无所知,他肯定进入过山缝里天井的底部,并且还发现了什么东西,所以这也很好解释了,为什么我们会发现那个形似现代信号发射器的半圆形金属锅盖,不仅仅是用来听雷那么简单。

他所说的成仙,并不是指“道家的成仙”,而是另一种…另一种成仙。

“这…这太可怕了。”

我突然感觉自己的精神有些支撑不住这么崩溃且设想巨大的秘密,它击碎了我十五年来对真相秘密的猜想,甚至将我引向了另一个我从未想相过的极端。

“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这里,把这件东西带出去。”

我瞪大着眼睛,回想起姚家人曾在石门外墙壁上留下的那几段话,心中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将手中的匣子送出雪山交给军方和政府,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成功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能够活着将匣子带出西藏雪山,不然一切都将只是幻想。

我背着用羽绒服包裹着的匣子快步钻出了门缝,再看见魁文时他已经彻底没了呼吸,惨白的面孔毫无血色,脸上却依旧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冲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魁家人是真正的英雄,他们用两代人换来了这个改变世界的机会,甚至足以让世人去参拜。

就在这时自己突然看到魁文手掌的位置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他将其他手指略微弯曲,只探出中指指向了磨盘左侧的方向。

而那里有一块石砖似乎隐隐雕刻着什么,我急忙快步走过去俯身去看,这才发现这块石砖比其他地方略微下沉了几毫米,而且在砖面的最中央处还刻着完整的诗词。

我回想起整段诗句中,唯有最后一句是目前还未出现的诗词,而魁文临死前所指的方向,难道是想告诉我,他发现这块砖底下可能就是通往外界的捷径。

我用匕首费力的将这块石砖翘起,在下面果然是一条笔直向下漆黑无光的隧道,而且按照诗词中最后一句来理解,似乎也能勉强说通。

“止步听楼雨,足下通俗尘。”

现在自己踩踏着的就是象征着天庭的凌霄宝殿,那么这块石砖地下的隧道,肯定就是通往凡间的道路。

我越想越觉得十分有道理,干脆就打着手电筒顺着隧道里的石阶一步步攀爬了下去。

这一回我在阴暗幽长的隧道中走了快将近三个小时,直到从隧道尽头中探出来时,我才发现周围的环境是这么的熟悉。

自己竟然是从喇嘛庙二楼地狱主明妃的墙壁壁画中推开暗门走出来的,寺庙是紧贴着山壁而建,而姚家人竟然又挖掘出了一条这么长的隧道,当做备用路线。

我顺着之前开凿出来的雪窟,费力的从雪地里钻了出来,眼神中望着远处最近的那座雄伟雪山,按照方向和方位距离,我们先前所经历的神秘金殿,应该就在那座雄伟山峰的内部。

第550章 艰难

我背着匣子仅仅依靠着身上穿的内衣棉裤,很快就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而让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冰窟外面魁家人竟然还留了一小部分剩余的物资,半埋在雪地里。

这里面虽然没有武器和用来取暖的酒精炉,但是还剩了一点食物和几件羽绒服,而这就已经让我感到十分欣慰了。

我背着匣子和剩余的物资在雪地里行走,为了害怕自己会走错甚至是迷路,只能时不时的掏出指南针不停的矫正方向。

先前在雪地中前行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便没有了雪怪的袭击,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要依靠这些干粮坚持四五天的路程,也绝非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甚至可以说是前路渺茫,能够活着走出去的几率很小。

我依靠着指南针所指的方向,一点点在坚硬的雪壳上跋涉,没想到刚走没两步就不小心卡进了裂开的冰层缝隙中,虽然身后背着的匣子还在,但是锋利的冰碴却把我的左腿划出了一条十厘米左右的血口子。

我咬着牙一点点将伤腿从冰窟里拔出来,好不容易从背包里翻找出来了纱布和药品,而裤子上露出划痕的伤口就已经冻上了一层冰霜,甚至连血都没有流出来。

我心头一紧意识到肯定是这里的气温太低了,在将伤口撒上消炎药缠上了几圈纱布以后,傍晚黄昏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西藏的高原反应格外剧烈,只有到了晚上睡着以后才算是能稍微好一点。

不过此时的自己根本没心思去睡觉,唯一保暖的东西就是身上穿着的羽绒服,以及棉靴和漏洞裤子。

没有帐篷,我只能不停的逼迫自己不能倒下,因为我身上背着所有死在这里的何家人的希望,匣子里装着的东西,就是支撑我现在还没有倒下的原因。

晚上的气温又骤然下降了两三度,我拖着伤腿在在冰冷的寒风中行进,隐约间似乎看到前面有几道人影,可是当我冲它招手时。

却发现那只是我将雪被吹起来时产生的高大雪坡,当成了聚集的人群。

随着周围的冷风,时不时向我这边的方向吹拂过来,我逐渐感觉自己的伤腿已经麻木甚至快要没有了知觉。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走下去,不然还没等走出西藏雪山,我就得先被冻死在这里,意识到这一点以后。

在后半夜的路程中,我还是用雪堆堆砌了一面尺寸不大的雪墙,躲在墙后面吃一点背包里还剩下的干粮。

其实我们这一次来, 带着最多的就是挂面,因为那玩意儿既可以当方便面煮着吃,又可以掰碎了当干脆面, 而且要比方便面更省空间。

我看着背包里仅剩下的半斤干挂面,盘算着要几天才能吃完这些东西,可是下一秒雪墙突然被风吹倒,无数雪花都掉进了背包里跟挂面混在了一起。

我看着眼前背包里的冰雪混合着其他东西,第一次感觉到活着是这么的艰难,而自己此时又有绝对不能死的理由。

我将混合着冰雪挂面用腋下捂热,随后就简单的吃了一点,就这么躺在雪堆里睡着了。

当自己醒来的时候,我多么希望此时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身边有一碗热汤面,但最好不是挂面煮的,或者面汤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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