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人(1 / 2)
那白玉匕首飞起,凌空一斩,一道数十丈长短的剑芒,便斩了下去。那七个傀儡长剑一抖,百余道剑气射出,在空中织成一道光网。
一声巨响,只见光芒四射,那凌云燕只觉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只觉体内法力干涸,身体一软,险些摔倒,那白玉匕首也落到地上。那道光网也消失不见,但七只傀儡仍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
她心中一凉,这七只傀儡居然这般了得,她现在根本无法摧动这灵宝,这岂不是说,自己与杜子平只能任其宰割了吗?
这时,只听得轻微地哗啦一声,七只傀儡碎了一地,原来这灵宝一击实在强大,无数剑气将这七只傀儡斩成粉碎,只因太快,一时之间这些傀儡才保持原貌。
凌云燕又一想,这灵宝一击,连元婴期修士都会受伤。倘若这七只傀儡安然无恙,那杜子平绝对不可能撑到她激发灵宝那一刻。
她从法宝囊中取出一只玉瓶,将里面的丹药一谷脑都倒入口中,过了半晌,才发现丹田中升起一丝法力。她伸出手来,对杜子平说道:“杜兄,带我过去。”
杜子平看了她一眼那惨白的脸色,伸出手来,将她拉了过来,一齐踩着一柄飞剑向前飞去。这一战虽然获胜,但他们也是损伤惨重。他九柄飞剑都受到损伤,在丹田中至少要经过数月休养,才能恢复过来,现在虽然一样可以与人斗法,但威力不免打了折扣。
他受损最严重的是那柄赤血幡,不但幡面有一道破损,连幡杆都有一道深深的斩痕。光靠在丹田里的培育,根本无法复原,必须还要寻找一些材料,加以炼制方可。
凌云燕虽然没有受伤,也没有法宝受损,但她法力耗尽,灵宝一击之后,他们二人的杀手锏已经用掉,如果再遇到这七只傀儡类似的情形,两人只能逃窜。
幸好这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碰上敌人袭击,凌云燕心下才有些缓和。不多时,两人看到前面有一间石室,便停了下来。
杜子平两只眼珠凸出,化为日月形状,向里面望去。凌云燕道:“杜兄还懂得这日月魔眼,我对你可越来越好奇了。”她见杜子平法宝众多,修为精湛,神通惊人,便认定应是哪家的大派弟子,只是蛮神宫都是巨人,血沙谷是血夜叉一族,而杜子平修炼的功法又不是佛门一脉,显然不是地灵寺。
她暗自心想,难道这杜子平是圣水城的弟子?圣水城的弟子向来神秘之极,在外从来不透露自己的师门,都以散修自居,外人都认不出来。
杜子平不接这个话头,说道:“这石室里没有人。”说完,他便推门而入。这石室中一无所有,只在墙壁上画有一幅图画。
凌云燕四处打量了一番,也没有找到何处有出路,心中暗道:“这可如何是好?那人所囚之地,都找不到,又谈何将其救出?”
这时,她见杜子平紧紧盯着那幅画,心中一动,上前仔细看去。只见这幅图画有一个庄院。院落内古树红花,有一个老者独自坐在院中,面前摆着一个棋盘,居然独自一人对弈。
凌云燕只瞧了几眼,只觉得这庄园的一草一木,一石一花,都化做无边的杀气,瞬间冷汗涔涔。突然之间,听得耳边一声大吼,“快快醒来!”
她霍然一醒,发现自己还处在那石室当中,那幅画还在墙壁之上。杜子平抓住她的肩膀,双目紧紧地瞧着她。她这才知道,刚才被这幅画所惑,被杜子平所救。她低声道:“我也太不济了,多谢杜兄又救我一次。”
杜子平道:“不是你不济,而是你法力消耗太大,这才被这幅画轻易迷惑。”
凌云燕心中一惊,说道:“这幅画居然是一座极厉害的法阵!莫非破了这法阵,才能找到那人的囚居之地?”
杜子平道:“你说得有些不对。这幅画确实是一座极厉害的法阵,但破了这法阵,却不是找到那人的囚居之地,而是能将其救出。”
凌云燕道:“你找到那人的囚居之所了?”
杜子平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幅画中的老人便是我们此次要救的人。”
凌云燕大骇,说道:“这么说来,咱们就算用蛮力破了此阵,只怕便会令那人身死道消?”
杜子平道:“不错。只是这法阵要破,谈何容易?我自讨在这里待上一二百年,也休想破开此阵。咱们还是回去,请令堂前来吧。”
凌云燕道:“家母伤势太重,对此阵只怕也是无能为力。”
杜子平道:“不是要令堂以力破阵,正如你之前所说。倘若以力破阵,不但不能救人,还会害人。令堂既然有四灵阵这种神通,想必在阵法一道也颇有造诣,看看她是否能找出破阵之法。”
凌云燕苦笑道:“家母这四灵阵是偶然得到了一门神通,她在阵法一道虽然浸淫已久,但水准平平,还不及杜兄你呢,她来也无济于事。”
杜子平闻言,叹道:“那咱们注定要无功而返了。”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你们两人是什么人,想救我出去?”
杜子平吃了一惊,四下张望,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那个声音又道:“你刚才不是断定我在这图中吗?那还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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