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分辨(2 / 2)
声音很熟悉,香穗猛然回过头,只见布衣绝尘的常青立于人前神色凛然,“在下济世堂常青,师从前太医院院首程源挚,家师素有千金圣手之名,最擅长妇人千金一科。”
“然则家事执掌太医院多年,深感大多数医者多为郎官,为女子看病多有不便,是以当年云游至襄北城时,不仅收在下为徒,又见彼时还在黑石庄为奴的香穗小姐天资聪慧,是以一并收入门下教授医道。”
前太医院院首程源挚素有在世华佗之命,他在盛年时挂冠离去,抛却了功名利禄云游四海悬壶济世,几十年年间救治了无数人,在民间留下无数传奇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常青的话令众人哗然,香穗亦是满脸错愕,只见他面上有几分难掩的腼腆,有些不好意思地快速看了香穗一眼便移开视线。
李秦哪里肯相信,他质问道:“你空口白牙就想替她开开脱?没那么容易!世人谁不知程源挚程神医神龙见尾不见首,你说是他徒弟就是啊有什么凭证?”
“三公子莫急,在下既然敢站出来自然是能够证明己身的。”常青自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以及一个巴掌大的桃木匣子。
“这是家师为在下明春参加太医院考试写来的推荐信,在下原本不想拿出来也不想暴露身为家师徒弟的身份,只想凭真才实学去参加太医院的选举。”
“今日拿出来,实是不想看同门师妹被冤枉,匣子里那枚印章是家师留给在下的信物,那是他当年还在太医院当差时的印章,大人尽可以向上京府衙求证,验明真假。”
郑云初接过衙役呈上来的证物仔细检验,道:“这枚太医院印章是真的,虽是先帝在朝时的就样式了,却是真的无疑,无需向上京查证。”
话音刚落,李秦便急赤白咧地质疑:“郑郡守凭什么一口断定?做一枚假的印章多容易?”
“此乃黑铁打造,上头锻有鎏金,而黑铁鎏金皆是大内之物,民间乃至官宦人家私用都是越制是大不敬之罪,要超抄家灭族的。民间寻都寻不到这两种材料,他常青是能掐会算啊还是有未卜先知之能?”
“能提前得知同门师妹会有今日之祸,提前做好了假印章来替她开脱?”郑云初此时是被李秦胡闹得耐心也没有了斯文了没有了,真恨不得当众打他板子!
只听郑云初清了清嗓子,高声对李秦也是对堂外的老百姓,说道:“本郡守的曾外祖就曾在太医院供职,这枚印章本郡守敢以官身担保确实是真的。”
李秦眼见没有办法再针对香穗了,便只好失魂落魄地承认道:“没错,是我主动找上这刁妇的,只是我听说有个无辜的人被田小六半桶水的医术给害了性命。”
“那家人畏惧侯府势力不敢状告,境况很是凄惨,我,我是仗义相助,而且那银票根本不是我给她的!刁妇你为何要污蔑我?”
孙氏躺在地上捂着挨了一脚的胸口不住哀嚎,看样子似是受了很重的伤,这时与她同谋的几名妇人竟也惶恐着跪下,纷纷招认她们都是收了李秦的财帛贿赂才来作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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