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酒吧2(1 / 2)
才站稳的熊孟听到缘豆直接答应下来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你不怕死吗?”
缘豆慢条斯理地挑了一根台球杆回答:“我想我们并没有说不的资格。”
还想说什么的熊孟闭上了嘴巴。
这个道理只要是成功存活一局游戏的玩家都懂。
缘豆说完后便朝着台球桌走去。
在她转过身去的时候,地中海小声对着熊孟道:“你抢个什么?”
熊孟眉头皱的死紧:“万一赢了能拿到线索呢?”
“万一输了呢?”地中海反驳,“反正是个新人。”
新人的命往往是最不值钱的,与其让他们折腾死自己,不如变成老玩家们的探路石,价值最大化。
就在地中海话落的时候,站到台球桌边的缘豆突然回头看过来。
这一瞬间,地中海只觉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不是什么可笑的爱情,是被吓的。
一个乖乖女怎么会有这种眼神呢?
她脸上的表情甚至没有变,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可那眼神无端地让他脚底生寒。
地中海本能地错开了视线。
缘豆将注意力放到了比赛上,埃德加简单地解释了比赛规则:“开局女士优先,从数字最小的球开始打,直到前八个数字球进袋后,谁将最后的第九球先打进袋,谁就赢得本局祝酒游戏的胜利!”
“至于输家……”埃德加脸上的笑加深了一些,看上去非常地期待比赛结果。
一旁的其他npc也跟着发出了满怀恶意的笑声。
突然,缘豆口袋里的涂鸦本动了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里面出来。
她看似随意地垂下手,然后将不安分的涂鸦本猛地压进了口袋。
“请开始吧,我亲爱的客人!”埃德加后退一步,将舞台彻底让出。
缘豆单手杵着台球杆纤腰挺得笔直,她整个人气质沉稳,目光冷清地扫过。
原本吵闹的酒吧随着她的气势变化慢慢安静下来。
其他玩家也屏息凝神,紧张地看着缘豆的动作。
要知道花式九球的开局权非常重要,如果技术高超,那么开局就能一杆清台拿下比赛。
这让熟悉规则的熊孟忍不住又心跳加快了几分。
很快,缘豆动了。
她手中的台球软绵绵的杆撞了出去,被擦到边的白色主球在原地顿了一秒才慢悠悠地滚了出去。
“咕噜咕噜咕噜……”
整个酒吧安静的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只有轻微的滚动声。
紧张得不行的玩家们:“……”
高高悬起的心啪叽一下摔烂了。
还以为遇到劲敌的npc们:“……”
就这?
再看看仍旧不慌不忙、稳如老狗的缘豆,所有人一度怀疑她在憋着什么大招。
然而缘豆目不斜视地找了个座位坐下,整个人懒洋洋的,好看的小脸上疲惫和病态更加明显了一点。
她才坐下,以熊孟为首的其他玩家就瞬间围了过来。
他们张了张嘴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但一时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缘豆看着他们的眼睛,声音嗡嗡却格外真诚:“对,你们没有看错,我不会。”
其他玩家:“……”
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西装男绷不住了:“你不会你为什么要答应啊!你就算不会你不能用点力?你以为你是林妹妹吗?”
“完了完了,我们输定了!怎么办?输了会怎么样?啊?我们会不会死啊?”
他抓着熊孟大声问道。
“闭嘴,吵死了!”唐兰神色不耐地推了一把西装男,随后看向缘豆,“你好自为之。”
如果输了,最有可能死掉的就是缘豆,其他人暂时是安全的。
唐兰继续:“趁着这段时间npc的注意力都在比赛上,我们去找线索吧。”
其他人没有意见,跟着唐兰开始在大堂里找起线索来。
缘豆留在原地,轮到她的时候就上去用最认真的姿态打出最糟糕的球,等着的时候就坐在椅子上捧着热水时不时喝上一口。
要不是周围npc看着她的目光带着越来越明显的恶意和贪婪,都让人以为她在参加什么悠闲的聚会。
很快又轮到缘豆了。
缘豆起身,只觉得对面的络腮胡npc技术也不怎么样。
如果她是游戏里的npc,还是想要玩家输掉的npc绝对不会一次次给玩家机会,所以为什么他会这么做?
缘豆一边思考着一边将球杆对准了白球。
然而就在她即将击球的前一刻,眼前突然闪过一阵眩晕的紫光。
下一秒,惨叫声响起。
缘豆猛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马尾辫跌坐在地上,神色惊恐地看着桌子底下,双腿胡乱地蹬着似乎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东西。
她身边是地中海,他正抓着破碎的啤酒瓶满脸凶狠地挥动着。
其他人的状态也差不多,全都陷入了幻觉中。
缘豆心中的疑惑瞬间解开,npc在等幻觉发作。
游戏中npc也会受到规则的约束,正常状态下他们不能随便攻击玩家,但要是玩家主动攻击他们的话,那约束就不复存在了!
“快点啊……嗬嗬嗬……你不打吗?时间不多了……”一道粗重的声音从缘豆身后传来。
同时酒吧里的霓虹灯闪烁得越发绚烂,让人目眩神迷。
缘豆一回头就看了一个被开膛破肚的男人,他身上染着大片大片血迹,肚子里的器官暴露在外面,肠子更是拖在地上,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的。
再看那个络腮胡npc,他的脸已经面目全非了,看上去是被钝器砸烂的,碎肉脑浆、骨头鲜血全部混在一起,要不是他的胡子很好认,缘豆都不一定能从一群恶心的尸体中认出他。
又飞快地扫了其他玩家一眼,刚刚他们莫名其妙的行为现在都有了解释。
他们正在对抗变回原样的npc。
这一刻就像是尸体苏醒后的狂欢。
血腥派对正式开启。
缘豆眯起眼睛,捏着台球杆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她本以为是喝了酒才会出现幻觉,没想到只喝了白水的自己也没有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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