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出轨(2 / 2)
叶梨歌躺在他的一侧,吧哒吧哒嘴儿,颇有一套阴谋论的说道,“若说如此的大动干戈,势必寻一个有份量可以主持此场婚礼的长者。”
确实,虽说是第二春,可好歹韶长治也是韶候府的世子爷,不仅有军功在身,而且还是个丛二品将军,这般的婚礼,想要替他操持的长辈,随便一划拉都一大堆,何必又巴巴的跑来寻她这个晚辈操持?
素不通内宅龌龊事的韶华,因为经历了之前谢候府中的一番事,后又得韶府中的一系列变故,此时颇有点闻风而动的惊诈感。
此时经叶梨歌一点拨,卜楞抬高了半个身子,“我靠,老头子不是又在算计咱们吧!”
叶梨歌好笑的拍拍他的胳膊,“少些动作啦,再动作大些,伤口又要开裂了。”
好不容易养起的伤,连番开裂,就是树皮都没这么结实好伐。
其实,若说韶华以前对爷爷对还是全然相信的,尤其是在前线作战的时候,老候爷的威信那真是百分百。
理论上来讲,如今都退下来了,以前的一致对外,转变成了各个算计的内部矛盾。
连富氏在富家老太太的点拨下都想明白了,韶长治被罚也好,韶关和韶华两人替父亲受过也罢,这合成一体的两件事儿,无非就是方便韶老候爷,方便韶长治肩挑两枝的再娶一房正妻。
事情已经如此的明白了,韶华如何还反应不过来兄弟两个是被韶老候爷算计了。
叶梨歌的笑容成功软化了韶华因为情绪过激,刚硬起来的脸颊,伸手拉过叶梨歌的一手在自己的脸上满足的蹭了蹭,“阿梨,你说老头子这次又在算计什么?”
想不明白韶老候爷的下一步,韶华心有惴惴。
“这种事儿,我哪里知晓?”
叶梨歌伸手抚摸着韶华的脸眼,看向他的眼光柔情万千。
对于韶老候爷,虽打过几次交道,可也算不上有多了解,如今就更没办法猜测他的所作所为了。
不过,一个人的时候,那么些年都过了,如今前边还有两个遇神杀神,遇佛砍佛的父亲,再怎么着,也不会比之前难过多少了。
其实这件事儿,若说有无阴谋,单从表面上来看,还真不是韶老候爷的主意,老候爷虽说行事过于刚硬,比如说在事关韶长治的事情上,可解决的方式有许多种,可他却用他自己认为最合适的极端手段,把极有可能阻止他的韶华和韶关给干净利索的揍趴下了。
其实,若说不心疼,那也是不能够的。
尤其是韶关,那可是他自小带在身边,亲自调教出来的韶候府的未来继承人,较之于长子,他更得意这个嫡长孙。
当时行刑的是两个身上同样有功夫的家将,而且在老候爷的刻意授意下,完全没惜力气,“呼呼”带响的跟有几千年的仇恨一样。
打得那叫一个狠啊,若是换一个体格稍弱的,几板子下去没准就直接断气了。
即便是硬性扛过来的韶华,每每回想,都是浑身惊怔。
可若说一生还算耿直的韶老候爷,在此件事中想要算计叶梨歌,应该也并非全是这个意思。
归结起来,这件事的起因,还要从柳家说起。
关于家族中的阵年旧事,柳惠娘做为柳家唯一传下来的血脉后人,因为是不能派上用场的女子,即便有着唯一性,对家族旧事亦是一无所知。
对此件事情,其实她的外祖父虽说知晓一二,但那也并不是从祖上就知的事情,而是,当年的事情,是她外祖父的亲历,是外祖父的长辈们亲身所经历的一些事情,至今留有些印象。
柳家当初的那个前辈,不过是食君禄忠君事,虽对当时的韶家有大恩情,可那也是职责所在,所以这件事情,就看你如何理解了。
被韶家如此高调的挑了出来,连柳家人自己都没想到。
通由柳家对当年之事没留下只言片语这件事来看,柳家只是当成了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情,根本没想让韶家亦或是受过其恩情的长眉大侠这些后人有所报答,可无所求不等于别人没存此种心思。
正因如此,韶老候爷才会大发感慨,对于柳家人的人品是越发的感叹,从而越发不想委屈柳家后人。并且还信誓旦旦地承诺,此件事不论旧恩,都是韶家人的不对,所以一定要多加补偿。
提出想让叶梨歌亲自主持这场婚礼的,其实还真不是韶老候爷本人。
人老成精,韶老候爷再怎么说经得多了,见得更是多了,虽未亲自主持过这些一般都是内宅妇人操持的婚礼。
如今皇城中的柳家没有长辈,甚至没有族人,而辈份最大的柳惠娘还是凡事三不知的后宅女子,并且还是韶长治此次要婚配的新嫁娘。
小姑娘柳颜一直以来,被母亲和哥哥保护的还算不错,对外界事物可以说一窍不通,如今就更不要说拿个什么主意和章法了。
做为家里唯一的男子,同样没经历过太大波折的柳愈,虽然以前跟着师傅长眉大侠通习武艺,与韶家人不同的是,他还继承了柳家人的斯文,三岁开蒙,经曾祖父教导过几年,之后因为家里各类藏书颇丰,修习武功的同时,闲暇之时亦是手不离卷,文才武略都相当不错。
即便如此,年纪尚小,对俗物亦是不通。
不通却不能说真的一无所知,当初与叶梨歌相商的不为妾不进韶府,那不过也是委屈柳惠娘做个名义上的外室,再想办法把他们两个引起韶府,入了韶家的族谱,以后再想其它的办法。
毕竟,他们这些人是没办法让韶长治休弃富氏,而迎娶柳惠娘的。柳愈虽不忍母亲受辱,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柳愈即便不为自己担心,也得为已经十五岁的柳颜考虑以后的婚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