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无常微h(1 / 2)
“放手……痛”
手腕被越捏越紧,胸腔抵着玻璃,痛觉和窒息感让罗生生本能地反抗,然而一切挣扎在悬殊的力量面前都显得无谓和可笑。
“是谁给了你可以放肆的错觉?”
男人俯身贴向她,脸颊若有似无的触碰,带起一片战栗。
耳侧鼻息炽热,而他嗓音却暗哑低沉,每一个字节都如同来自地狱的魔咒,教人陷落。
“是你的金主宋远哲吗?还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罗生生半张着嘴双目紧闭,她试图摇头和呼救,而脖颈却被身后的人死死擒住,那双曾经撩拨她的手,在梦碎后成了屠戮她所有青春幻境的恶龙。
窒息!窒息!还是窒息!
就在她意志殆尽的一刹那,大约是感到身下人肌肉的异常无力,程念樟选择了放手。
男人松开后,双手久缚脱力的罗生生,只能任凭脸颊贴着玻璃,直直地滑落,跪下,倒地,就像一片落叶,在街面破败飘零。
她躺在地上,一向很有灵气的双眼,如今无神地对着天顶,你只能从她本能的急喘里看到一丝生气。
现时,程念樟自上而下睥睨着她,嘴角带着嘲讽,他从口袋里拿出火机,一边看着她的残破,一边呷烟。
这个男人的目色被白雾遮罩,难辨其中情绪。
玻璃如同镜面的映射,罗生生没有力气动弹也不敢直视他,只能用余光注视着窗面上男人的一举一动,就像在看一部他主演的恐怖电影。
她看他灭烟,喝水,走到床前褪表,而后在自己身前蹲下。
女孩额头凌乱的刘海被他向两边拨开,他将手贴在她满是虚汗的额头,明明是带着温情的动作,却在一系列情绪的起伏里让人觉得像凌迟一样残忍。
于是罗生生本能地闪躲。
不过程念樟似乎比刚才有了更多耐性,恢复了他日常的平静与克制,也可能是真的厌倦了和这个女人无谓的拉扯,见她不愿起来,干脆一把将她抱起,放置床上。
罗生生的反应有些迟钝,当她意识到要反抗的时候,人已经安然躺下,下颚在不觉间被男人捕获。
她现在就像困兽,已经被驯服到失去了基本的应激反应,只能任由程念樟摆弄观看。
“抱歉,下手重了点”
男人食指划过女孩脖间,那里是五指掐痕复刻成的红印,触目惊心,即便是这个始作俑者见了也不禁蹙眉。
“让宋二看见可不太好办,你说呢?生生。”
蓦地听到自己名字,罗生生大抖。
程念樟虽然表达着歉意,但语气就像打破了一个杯子,弄坏了一个玩具。轻巧的抱歉面向她,说给的却是宋远哲。
如今他折磨完她的身体,又继续用言语羞辱她的人格,这个男人完美皮囊下的底色,在罗生生眼里,已变成一望无际的黑色。
“渴了?”
观察到女孩一直有意无意地抿嘴,程念樟没有多想,顺势坐下,扶起她靠在自己肩窝,以臂当枕,把水递到她面前。
罗生生被拎着坐起后,一直缩着肩,尽量不让自己与身后这人过多接触。
于是她只得小心翼翼接过水,低垂着脑袋,用嘴小口小口地抿,乖巧地就像一只可爱的宠物。
她的发丝带着自然的微卷,有些凌乱,耳朵随吞咽微微牵动,在碎发间透出一抹粉红。
这一幕闯入程念樟的眼里,如同触发了肌肉记忆的开关,他右手十分自然地,将她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娴静而未退稚气的侧颜。
感受到脸旁的动静,罗生生也本能地往左躲了躲,却因身体侧倾,正好落到了身后的臂弯里。
肩膀被男人灼热的掌心包裹,她倏尔转头,仿若惊鹿。
一瞬间,四目交接。
程念樟原本晦暗的瞳仁,此刻,闪现了光点。
“唔……”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只是一个唇瓣的触碰,却堵住了她所有即将脱口的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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