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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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得寡淡,但明知无趣,却又总忍不住去想。

这不是个办法。

为了摆脱程念樟在自己脑中无休止的盘踞,罗生生起身拿回手机,打开后直接拨通了宋远哲的电话。

照他的作息,这时候极有可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接或不接,概率参半。

“喂?”

没想到接得还挺快。

“远哲,是我。”

“我知道,怎么了?”

听他声音干哑,大概能猜出来昨晚又被灌了不少。

“你在做什么?”

她问得轻快,语气亦很自然,是句很平常的关怀。

宋远哲听后,漏了声笑,气音随听筒传到罗生生耳中,最终变成音爆,沙沙地,就像根羽毛扫过耳膜,虽然痒,但亦很舒心。

“想我了?”

“那倒也没有,只是想问问你一些安排。”

“什么安排?”

对面传来男人慵懒行步的声音,而后是冰箱的开合。

罗生生知道他的习惯,起身后偏好喝一瓶冰的巴黎水醒脑。所以她也没急着答,等听到对过咕咚下咽的声响,方才接话。

“今年圣诞你回去吗?还是在哪里过?”

“要回去点个卯,差不多待个七八天的时间。到时候我让林瑜帮你开个假,带你一块儿走。”

“嗯,大概几号?我看看我的安排。”

“我定了伦敦眼跨年的游船,澳洲回来还要带你转一趟英国,时间不会短,你也不用去想安排,下半月我让林瑜打点好,给你都空出来。”

往年还读书的时候,整个圣诞周期从点灯开始,她基本都是空闲的状态,除了陪伴下父母,再去探望罗熹,剩余的大部分时间里,都会伴随有宋远哲的身影。

这人一年里其实也就只有这么几天闲暇,人总要休憩的,更何况是他这样的纨绔子弟。

跨年是他们俩近几年的固定项目,宋远哲出事前,曾带着她去到挪威的特罗姆索看过极光,西班牙的加泰罗尼亚跑过赛道,后来腿脚不便了,就犯懒起来,至多携她在南法的芒通晒晒暖阳。

年岁长上去以后,对仪式感也就没以前那么看重,加之今年事多的关系,宋远哲没来得及安排路线,所以决定干脆就看场烟火,应付了事。

“你怎么做事也不和我商量的!”

“往年也没见你有意见,还不是说走就走。”

“现在工作了,当然不一样。”

罗生生其实不反感他的这些安排,本身自己就有打算要回去,转路伦敦也不过多请一两天的假期,并碍不了什么大事。

她只是不太喜欢这男人理所当然的态度,搞得自己像他下属,凡事都非得听他命令似的。

“哦,我忘了,我们生生现在是社会人,了不得。”

“算了,和你也说不通。现在离月中也没几天了,你具体哪号走?我看着可以开始收拾行李了。”

“十五,十六吧,这边还有些棘手的事没忙完,忙完就去接你。”

只要比十七号早,都行。

“好,我等你。”

宋远哲此时正提杯欲喝下一口,听她说等他,手里动作停顿,他将视线对在杯中升腾的气泡,心情突然也跟着它们一道,轻飘浮起,噼啪作响。

“生生”

“嗯?”

突然叫她名字做什么?

“没什么,叫叫你。”

“哦……怪肉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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