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群穿生活 第99节(2 / 2)
幼娘本来已经伸出去准备收拾碗筷的手,就这样硬生生的给缩了回来。虽说大冬天的洗碗筷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但她不怕辛苦,她更怕她娘。
但是没办法,江母已经发话了,他们几个只能耷拉着脑袋进了堂屋。
二郎倒是痛快得很,眼见事情已经曝光了,没等江母追问,就将事情说了一遍。他也没替秀娘隐瞒,只是替秀娘辩解了一句,说孟娘一贯强势,秀娘却是个软性子不会拒绝的人,所以这也是没办法。
“她倒是会挑软柿子捏!”江母气恼的捶桌,她不怪秀娘,因为没那个必要,但是对于孟娘的所作所为却是羞愤难当。
事实上,江家其他人的感觉也差不多,尤其是江父和大郎。
三郎一贯缺心眼,况且那会儿他的年岁也不大,满脑子除了找吃的外,也分了一些神在读书上。他跟虎头还是有差别的,他属于不爱读书但还是能够逼自己念书的人,无奈天赋不够,磕磕绊绊的念了七八年,也没念出个花样来。
但江父和大郎却不同,他俩的气愤并不比江母少。
二郎看了一眼乖巧坐在一旁耳朵却竖起来的小媳妇儿,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孟娘跟秀娘说的不多,大概只想利用秀娘传消息,没准备告诉她太多的内情。不过,她倒是跟我说了一些关于她婆家的事情。”
“我不想听!没那必要!”江母一张口就是火星子,“她比你还大了两岁,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指望着别人给她擦屁股啊?”
尽管知道江母一定会生气,但说实话,二郎还是被她这话给噎着了,缓了一会儿才无奈的道:“那就索性当没这回事儿?横竖我已经拒了她。”
江母一听,更不高兴了:“说!她到底想要干啥?找你撑腰,哼,亏她想得出来!”
换个嘴欠的就该质疑江母到底想干嘛了,幸好二郎没那么嘴欠。
他刚要开口,就听三郎嘿嘿一笑:“娘你到底是让二哥说还是不说啊?他要说,你说不想听;他不说了,你又让他说……哎哟!”
三郎敢这么说,肯定是提前找了退路的。确切的说,他坐的位置是距离堂屋的门最近的,离江母还有好几步远呢。
然而,这点儿距离并没有什么用,因为江父一烟杆子抽过来,直接在他的脑门上敲了个小鼓包出来。
江父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三郎,只扭头对老妻说:“你也别生气了,先听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想啊,如今是她求上门来了,又不是咱们去求她。二郎这孩子一贯孝顺得很,别说他已经拒了,就算他答应了,你不同意他也不敢呢。”
不得不说,当了几十年的夫妻还是很有用的。江父往日里不常开口,但只要他一开口,江母还是很给他面子的,更别提他这些话句句在理。
“行吧,二郎你说……三郎你给我闭嘴!”
最后那话,江母甚至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滋味。
三郎伸手捂住了嘴巴,他就觉得吧,虎头只是有可能会被秋后算账,但他本人一定先完蛋。
只这般,二郎又将他去找孟娘时,对方私底下透露的那些事情说了出来。
确实,孟娘跟秀娘说的时候是保留了很多事情的,谈不上说谎,但也的确没说实话。
孟娘跟婆家的关系十分得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彻底恶化了。她婆家是镇上的小康人家,有祖传的宅子,也有铺子,自家开了个杂货铺,又赁个铺子出去。非要说的话,就相当于是刘童生那个阶层的,差不离的感觉。
只不过,刘童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加上他这人物欲比较低,除了喜欢到处晃悠跟人吹牛皮外,真没旁的什么爱好了。哪怕是原身好了,也只是喜欢闷在家里看书写字,并没有任何烧钱的爱好。
钱多人少还不爱花销,刘家论富裕程度肯定是超过孟娘的婆家,不过两家确实属于一个阶层的,只是孟娘嫁的是那家的幺儿。
幺儿受宠是不假,可没什么担当也是真的。
那家是开杂货铺的,这种小买卖人家更是需要人手,不舍得雇人的结果就是全家一起上阵。
但家里也是需要人来操持的。
据孟娘所说,她婆婆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任何人想要花钱都要找她婆婆要。但这只是明面上的说法,实际上因为公公早逝的缘故,像进货送货这些事儿,都是由她夫婿的三个哥哥在做的。而嫂子们,也经常去铺子里帮忙,都是能接触到杂货和钱的。
要知道,像这种小杂货铺子,肯定不能是敲死的定价,加上管理不一定足够严谨,卖出的东西也不会每一笔都记账。再加上不少东西还是打称算份量的,想要偷摸着搂点儿钱,真不是什么难事儿。
孟娘也想插手铺子里的事儿,但她没这个能耐。
全家都在忙活,家务事总得有人来做吧?镇上的人家倒是不用下地干活,可洗衣做饭打扫这些活儿,却也谈不上轻省。
偏生,婆家那头认为她是乡下地头来的,那肯定是干活的一把好手,直接将除了灶上的活儿之外的所有事情,都交给了她。
是的,灶上的活儿除外。
这还不是明摆着怕她偷吃吗?三个嫂子每天轮流回家做饭,当然也是排了班去杂货铺帮忙做事的。只她一人“闲着”,像洗衣洒扫甚至照顾孩子的事儿,不都留给她了吗?
就这样,每次婆婆和嫂子们派活儿给她时,都是一副“你赚大了”的模样。
又因为全家只有她一个来自于乡下,没嫁妆不说,连娘家人都不认她了。婆家人仿佛吃定了她一般,半点儿不在意她吃苦受罪,横竖她肯定跑不了,也不敢跑。
“……大概就是这样吧,她上午边说边哭,说的有些颠三倒四的。好像还说,嫂子们一生气就爱往娘家跑,只她不能,所以婆婆每次都折腾她。”二郎眉头紧皱,尽管他不认为自己应该为了这个大姐留在孝义镇,可单纯听她的说法,她婆家人确实欺人太甚。
不想,江母却翻了个大白眼。
“瞎编的吧?不是我说你啊,二郎你也不小了,不能什么人的话都信。你忘了她当初是怎么编排咱们家的?”
二郎沉默了。
江父则啪嗒啪嗒的抽起了旱烟杆子,江大郎也是满脸的铁青。
看他们这副样子,赵桂枝就知道这里头另有文章,有心想问个清楚,又生生的忍下来了,决定稍晚些时候单独问二郎。
哪知,三郎却是个不会看人脸色的,眼见先前那事儿已经翻篇了,他一个嘴瓢就问:“咋编排咱们家的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个猪脑子能记得啥?”江母本来就在气头上,闻言直接开骂,“一天天的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啥,正事儿是半点儿不干,成天就知道吃吃吃!你是猪吗?人家猪养大了还能出栏卖钱,你能干嘛?你连个媳妇儿都讨不上!”
呃……
虾仁猪心啊!
三郎当场认怂,缩着脖子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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