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群穿生活 第106节(2 / 2)
如果今个儿跟着一起来的人是她爸,她反而没那么震惊了,可偏偏是她哥……
她奶奶年幼时没了父母,刚结婚没多久就失去了丈夫,好不容易看着两个儿子都成了家,结果长子长媳却因为意外身故,只留下了当时还不到两岁的孙子赵闰土。
赵桂枝小的时候也是由奶奶养大的,毕竟外婆那头太忙了,要照顾幺女,还要照顾大孙子小孙子。尤其她大舅和大舅妈还是出了名的不靠谱,二舅和二舅妈倒是靠谱了,可这俩工作太忙了,还是后来慢慢的工作上了轨道后,才松快下来了。
但说真的,赵桂枝小时候可不爽她奶奶和她哥了,只因为她总觉得奶奶是个偏心眼儿,疼孙子不疼她这个孙女,重男轻女石锤了!
直到后来她长大了,才明白奶奶的难处。
偏心是真的,可一个是打小没了父母的孙子,另一个却是父母疼爱并且还有外婆那边一大家子人疼着宠着的孙女……
她奶这心啊,确实是偏了。
赵桂枝只要一想到堂哥也来了,奶奶在经历了那么多年的煎熬之后,还要面对老年没了孙子的绝望,她就宁可是自己弄错了。
可等她回到客栈的房间里,打开包裹准备收拾一下时,却忍不住一遍遍的去想上辈子的事情。最终,她鼓着气冲了出来,决定勇于面对事实。
……万一,她奶也跟着来了呢?
结果,还没等她发问,赵闰土就主动提到了奶奶。
赵桂枝满脸紧张的看着他:“奶、奶她还好吗?她也在这边吗?”
这边这两个字,被她说的又重又清楚,想来赵闰土是肯定听得懂的。
赵闰土果断的摇头:“没来这边呢。”
虽然这个结果也在预料之中,但赵桂枝还是难掩失望的神情,结果旁边的二郎却是误会了,安慰道:“就算老人家没来县城,回头大不了我陪你去找她。”
“……也是哦。”赵桂枝强颜欢笑。
其实,赵桂枝还想问问堂哥知不知道沉船事件的始末,可碍于二郎在场,她还是忍住了。再一个,这会儿已经很晚了,外头的天色早就黑了,他们明个儿一早还要出去寻房舍,就算心里有再多的焦急,赵桂枝还是先跟着二郎回房休息了。
至于楼下的那两人,一合计,决定来个同塌而眠。
一方面是陈屠夫舍不得多出房钱,哪怕钱是他爸妈给的也心疼呢!另一方面,自然是抓紧时间对口供和台词,毕竟他们先前编排了不少东西,像赵桂枝的小舅刘童生,如今名义上就是她的表叔。
表叔啊,她爹的表弟啊!
那不得跟赵闰土这个堂哥,好生沟通一番。
彻底沟通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两人都是顶着熊猫眼出现的,但好在结局还是很不错的,台词已经对好,甚至赵闰土连夜现编了个剧本,比他们原来编排的要合理很多。
至于房舍,赵闰土主动表示,可以让出自家的小院,免费提供给堂妹和堂妹夫。当然,陈屠夫要住就得收取一定的租金了。
陈屠夫:……
“我太谢谢你了!我等下要先去一趟县衙门,那边兴许会给我提供房舍的。如果不提供,我再去找你。”
赵闰土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人居然从政了?
“嘿,陈哥啊,我跟你一见如故,不如咱们来拜个把子吧?”赵闰土原本只知道他是个学霸高材生,再就是念了法医这个只要人听过就绝对忘不了的专业。旁的就没了,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大家都是万年单身狗。
陈屠夫的脸上露出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表情,但他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只一条:“我比你大了两岁,我得是哥!”
“成啊!只要你别老想着当我爹,当哥还是可以的。”
于是,趁着早饭的工夫,俩人还拿了稀粥干碗,拿油条当了香烛,歃血为盟。
这画面着实太美,赵桂枝表示没脸看。
倒是二郎冲着她笑得一脸温柔,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说:“你哥跟你的性子好像!”
赵桂枝:……
听出了,你在骂我。
陈屠夫的性子还是很沉稳的,尤其他还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没人会觉得他不靠谱的。倒是石二苟,是出了名的离谱,离谱到小舅和小舅妈,一顿认为他们堂兄弟抱错了。
年岁相差了三岁半,这要是能抱错,也是蛮神奇的。
考虑到二郎并不知道陈屠夫和石二苟的真实身份,他嘴里的“你哥”也就只能是赵闰土了。
赵桂枝长叹一口气,一点儿也不想承认自己跟这个混蛋相像。
好不容易等两人结拜好了,就由赵闰土先把他们带过去住所认下门,随后再让车夫带着行李过去。
说真的,赵闰土住的地方比赵桂枝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不光是独门独院的青砖瓦房,居然还是二层楼。
不过,县城里像这种民居还是挺多的,赵闰土住的还是个二进院子,他把后头一进让给了赵桂枝夫妻俩,前头一进则是自己住,还给陈屠夫留了一间屋。
陈屠夫没停留多久,他还要去县衙门报道。
只是在临告别前,他瞅准了机会,背着二郎跟赵桂枝打了个暗号,压低声音告诉她:“你去跟他聊下关于你奶奶的消息,会有意外惊喜噢~如果你想要打死他,记得等我回来,我帮你!”
赵桂枝还想追问,但陈屠夫很快就跑了,她只能用充满寒意的眼刀子猛甩赵闰土。
已经跑出来的陈屠夫露出了奸佞的笑容。
陈屠夫啊,昨个儿听赵闰土提及他奶时,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请问,正常来说,一个孙子会不会在提到奶奶出事时,用那种特别无所谓的语气,说出甚至带着点儿搞笑意味的话来?
回忆一下,赵闰土是怎么说关于他奶的事儿。
——她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嘎嘣一下,厥过去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