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1 / 2)
原来玄天宗也不是那么落魄,还是有高深莫测的道法的。
闻弦接过酒杯,叶景却是别开脸。
顾雪岭挑眉,你还在生气呢?
从思过三月变成了五个月,还是强制的,叶景看着已成了宗主座下弟子的宣陵,皮笑肉不笑道:没想到师兄为了他把我关起来。
宣陵:这话怨气好重。
顾雪岭眨了眨眼睛,那是你不听话,师父才罚你的。
叶景撇开脸,充耳不闻。
好吧,不喝就不喝。顾雪岭完全没有被扫兴,喜滋滋跟闻弦碰杯,闻弦温声劝他:别喝太急。
顾雪岭敷衍地点点头。这会儿陆鸣也反应过来,自诩护花使者的他板起脸,像个小大人一样严肃道:喝酒伤身,大师兄只准喝这一杯。
陆鸣原本打算直接跟玄天宗提亲的,但是爹娘不让,不给他挣个未婚夫的名份,为了留下来他只能当师弟,每年也只能在玄天宗留三五个月。
被个小孩说了,顾雪岭也敷衍地摸摸陆鸣脑袋,陆鸣唰地一下红了脸,整个小脑袋都烧了起来。
但顾雪岭这杯酒似是注定不能喝,酒杯刚送到嘴边,山洞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一袭白裙跑了进来,大师兄,虚仪天的人又来了!
顾雪岭脸色大变,将酒杯重重搁下,起身道:我去看看。
人一下跑出了山洞,云鹊儿呆了呆,气喘吁吁地追上去,徒留下一头雾水的陆鸣和宣陵愣愣坐着。
陆鸣看宣陵的傻样也便明白他什么都不知道,便调过头去,问那两个素来跟他没什么交流的师兄。
怎么回事?
虚仪天,连宣陵都知道,这是正道第一大宗门,陆鸣也清楚。
闻弦和叶景的脸色有些凝重。
看着陆鸣那张稚嫩贵气的脸,叶景清了清喉咙,主动解释:宗主曾有几位师弟,因玄天宗不堪重负,他们也不服宗主管教,便转投虚仪天,还同宗主结下仇怨,时不时还要回来欺辱我们,连大师兄也被欺负过
什么!陆鸣小脸一板,他们是虚仪天什么人?敢欺负他陆小少爷看中的人?岂有此理!
的确,有了陆家的庇护,这半年玄天宗日益壮大。
叶景别有深意地看着陆鸣,不过是几个外门长老。不过虚仪天是第一宗门,宗主哪敢跟他们作对,就算是大师兄,也敢怒不敢言。
那是以前我不在!陆小少爷拍桌而起,给众侍卫使了个眼色,我去救大师兄,随我走!
宣陵看他是被顾雪岭那副皮囊迷得神魂颠倒了,也太天真了,一两句话就被叶景挑拨着去帮玄天宗了。
那在下便恭候陆少爷的好消息了。叶景拱手道。
这话更是助长了陆鸣的自信,哼唧两声雄赳赳气昂昂地带人走了。
宣陵暗松口气,亏得没找上他。可叶景那深沉的目光这便落到宣陵身上,叫宣陵再度警惕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手拖着他起来。
还呆着干什么!大师兄对你这么好,你也要去救他!陆鸣二话不说拎上宣陵出去,宣陵就是再不想去,也被迫奔赴上救大师兄的路。
然而事实并没有叶景说的那么严重。到无回宫时,殿外广场上竟有人在斗法。冰冷的剑气与对两个小孩而言过于强大的威压倾轧而来!
身后的侍卫还未来得及出手,一道结界便护到两个小孩面前,将剑气裹挟的冰霜屏蔽在外。不远处无处可逃的石狮子则直接被冻成了冰块。
二人朝门前看去,布下结界的人正是南宫清。顾雪岭就跟崔羽、云鹊儿齐云山几人站在南宫清身后。见了二人,见有陆家的侍卫守护,应当不会有事,他便专心望向广场上的打斗。
两名元婴修士的斗法可谓是惊天动地,威压被挡在结界外,胸口的窒闷感渐渐褪去,陆鸣这才回了神,而后被这场打斗惊艳得两眼发光。
啊!他的剑好厉害玄天宗居然还有这样的高人!
耳边不断响起小声惊呼,宣陵皱了皱眉,被吵得有些烦。
震撼整个玄天宗的那道冰冷剑气是来源于太渊长老。
分明是八月盛夏,整个玄天宗却好似下了一场雪似的。
冰霜覆盖了屋檐,银装素裹,看着便叫人心下被冻得一颤。
便是宣陵,也在心底惊呼一声,好冷的剑。宣陵已看出他是变异冰灵根,若非有结界护住,他这样贸贸然闯进来,怕是要被冻成冰块了。
在陆鸣的惊呼中,这场斗法终于落幕。
一个紫衣人颇有些狼狈地落到无回宫门前的数十层石阶下。一袭青衣亦持剑落到南宫清身侧,清隽如仙,落地的那一瞬,冰霜悉数消融。
紫衣修士被另一个黑衣人扶住,他似乎受了伤,却一把推开那人,抬头望向石阶之上的太渊长老。多年不见,师兄的剑还是这么锋利。但若我是师兄,怎会甘心留在玄天宗?
初时,几人还以为他是在跟南宫清说话。因为叶景说过,这是南宫清的师弟上山滋事,可南宫清并未出手,这人说的俨然是太渊长老。
那个被推开的黑衣青年倒是嚣张,阴狠地瞪着南宫清。
好啊,你迟迟不肯交出玄霜心法和万剑诀,却将其传授给外人!南宫清,你忘了师门的规矩了?
闭嘴!那紫衣修士冷声斥断。
黑衣人悻悻闭嘴,却不甘心地瞪向南宫清。南宫清负手立在无回宫门前,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那紫衣修士缓了缓,才扬声道:师兄,就算已被逐出虚仪天,你也不必屈才待在玄天宗这等落魄的山门,若你愿意,我可以跟师父求情
滚。太渊长老甚至没说什么,一个字便表明了他的态度。
紫衣修士顿住,面上神情似怒似怨,与石阶上的青衣人对视许久,却见那人的目光冰冷,毫无退却之意,他咬了咬牙,终究是拂袖而去。
黑衣青年急忙追上,走出几步,又回头扔下狠话,南宫清,让你将玄霜心法和万剑诀交出来那是给你机会,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南宫清悠然一笑,跟顾雪岭说:看来我要在山门前立一块碑。
顾雪岭愣了下,配合道:为什么?
添点规矩,刻上几个字,比如,严忠与狗禁入。
顾雪岭扬唇一笑,好,我这就去办。
这话那黑衣青年,即严忠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被这师徒二人气得咬牙切齿,眼看紫衣师兄已走远,他只扔下一个走着瞧便也走了。
顾雪岭这才解恨,却见身旁红影一闪,哐当一声响起,太渊长老的剑落地,南宫清也及时扶住了他,你伤势未好,这次出手太勉强了。
顾雪岭也有些担心,因为太渊师叔的脸色很难看。
太渊长老却道无事,南宫清有些不放心,嘱咐了崔羽几句便扶着他下去休息,顾雪岭目送太渊长老离开,陆鸣和宣陵也跑了过来。
他是谁?
陆鸣一脸崇拜地看着太渊长老的背影,声音难掩兴奋,他刚才使的剑法好厉害!比我大哥还厉害!
宣陵暗暗撇嘴。若是他大哥听到了,一定会揍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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