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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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以为很难,谁知这么容易?

可一是会为了听他的话,不想作弊才摘下护身符的顾雪岭,会将他的生辰记得比自己还重要的顾雪岭,会因他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费尽心思帮他寻找母亲的顾雪岭,怎么忍心让宣陵动杀念?

倏然间,宣陵这一整日来的纠结挣扎得出了结果。

一旦选择,宣陵便无法忽略心底重若千钧的愧疚感。

多想无益,宣陵长叹口气,伸出手道:护身符拿出来。

怎么了?顾雪岭问一着,还是乖乖拿出了护身符。

宣陵接过护身符,便要帮他戴上。顾雪岭猝不及防,惊得睁大了一双黑眸,一眨不眨地一看着宣陵,宣陵神色专注,正在颈子一后打上绳结。

因为靠得太近,宣陵身上暖洋洋的气息将顾雪岭包围起来,他顿时一觉得小师弟很像个小火炉。

顾雪岭以前每年寒冬天冷时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很喜欢牵小师弟的手,连暖手炉都不用了,因为小师弟的手比暖手炉要绵软暖和许多。

这时一和宣陵站在一处,顾雪岭才发现宣陵又长高了不少,身形也挺拔了不少,如竹如松,带着几分一少年朝气,不由感叹小师弟果然长大承认了,并遗憾自己在十九岁后竟然一直长不高,师父还说是他挑食的缘故。

顾雪岭其实一并不挑食,不过确实一吃得不多,于是发现自己几年没长高了,师弟的个子一却噌噌往上涨,顾雪岭也很眼红,饭量便加了一倍。

最后还是没长高。

顾雪岭羡慕到一不行,近乎幽怨地一看着现在比自己还要高出三寸的小师弟,然后低头看去,他的腿好像也比自己长,又长又直,怎么长的

大师兄,往后护身符不可一再离身,不管是不是作弊也好。宣陵低头一看便见顾雪岭又在发呆了,严肃的神情顿了顿,随之轻咳两声。

顾雪岭回神,茫然地一眨巴眼睛道:啊,怎么了?

宣陵重新一板起脸,一点小师弟的自觉都没有,开始训起大师兄。比起你的安危,比赛获胜算不了什么。你听好了,不能再被护身符摘下来,万一遇上危险怎么办?什么青云试剑,什么玄天宗,他们都不及你重要。

宣陵说着,还拉开顾雪岭衣襟将那枚神兽眼藏进去,这时一见着那片白皙柔嫩的肌肤与精致锁骨时一才猛地一一顿,僵着脸继续帮他整理衣襟。

宣陵的动作太轻,碰到一顾雪岭时一有些痒,顾雪岭便推开他的手自己把护身符收起来,边理着衣襟边道:胡说,玄天宗比我重要多了。

宣陵掩去眼底遗憾,并不认同道:那些事以后再说。

顾雪岭很认真,重申一遍,玄天宗在我心里一就一是很重要的,师父是这么想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就一这么信任师父?

顾雪岭笑道:那是,师父是我最亲的亲人了。

宣陵眉梢一挑,无声默念着亲人二字,竟意外觉得这个词很不错,嘴角扬起一笑,握住了顾雪岭细白的手腕,走吧,我们回去。

顾雪岭点点头,天色实一在是不早了,他也有些困了。

一路回去,宣陵动作近乎僵硬地一握住顾雪岭的手腕。

顾雪岭有些纳闷,只当小师弟是想起父母心情不好,还安慰了几句,宣陵不置一词,琥珀眸子一微微眸下。

掌心里一的细白手腕触感极好,脆弱得一用力就一能折断似的。

宣陵力道极轻,顾雪岭一动就一能挣开。他时一不时一偏头看他一眼,再看一眼,心砰砰跳得很快。

不看又忍不住,看到一有人路过时一,还会露出慌乱的神色。像是做了贼,偷了什么宝贝,生怕被人发现。

翌日。

晨雾迷蒙,叶景推开房门,便见在银杏树下练剑的白衣少年。

少年的身躯快速抽长着,已渐渐有了沉稳可一靠的轮廓。

叶景走了过来,不悦道:昨夜回来没见着你,上哪儿去了?只把大师兄一个人留在屋里一,万一他碰上危险了呢?你怎么到一现在才回来。

宣陵斜他一眼,自顾自练剑。

长剑寒光凛凛,他只是在演练寻常的剑招,不曾动用一分一灵力,凌厉剑气已喷薄迸发,逼得叶景不敢往前,这般威严才是曾经的仙道首席。

叶景清楚感觉到一他的眼神不复往日友好,似乎往日只是不屑于与他争,而一在刚才,宣陵看他的那一眼,就一好似宝剑出鞘,叫人不寒而一栗。

而一这一切变化,都在昨夜一夜之间。

叶景轻咳一声,似乎被威慑过了,态度也好了一些,陆微昨夜托我找你,本一想约你过去叙叙旧,谁知你没回来,你昨夜去找过他了吗?

宣陵语气冷淡,没有。

那你昨夜去哪里一了?叶景问一。

宣陵道:打听的如何?

叶景顿了顿,反应过来他是在问一自己昨晚打听的事,脱口而一出道:陆微说有人私改了名单,打算把你的对手改成大师兄,至少能把一个玄天宗的人拉下来,不过他动作更快,已经改回去了,过会儿应当不会有事。

宣陵头也没回,边挥剑边道:你可一是去了半宿。

叶景还在懊悔自己不过被他威慑了一眼,怎么就一什么都说了呢?这些说了也罢,其他可一不能说。叶景只道:陆微约你你又不去。

也不是第一一次爽约了。宣陵看着时一候不早了,想着顾雪岭该起来了,他利落收剑归鞘,朝顾雪岭房间走去,路过叶景时一,见他身上一僵,宣陵哂笑一声,道:他能有什么事。

叶景竟也罕见地一赞同宣陵,是啊,陆微屁事没有,只是想约你喝个小酒,无趣死一了。要不是他已经有了未婚对象,我差点以为他喜欢你。

宣陵很是嫌弃地一皱了皱眉,很清楚叶景这是在恶心他。

叶景知道宣陵要去做什么,也很有兴趣跟着上去敲门。

门敲了没一会儿,他们刚睡醒的大师兄就一起来开门了。

面白唇红的少年肩上只披了件单薄长衫,雪色里一衣松松垮垮,慵懒的样子一一看就一是刚从被窝里一爬下来的。他整个人都还迷迷糊糊着,一开门差点就一要撞进来人怀里一,睡眼惺忪,软声跟他们说着早上好时一,说不出的软糯可一爱,仿佛比天上的云朵还要软绵。

叶景心情大好,不料回头就一对上宣陵仿佛看死一人的眼神。

顾雪岭打着哈欠走回屋里一,等一下,我去洗漱。

等顾雪岭背过身,叶景才小声问一宣陵:看我做什么?

宣陵若有所思道:你看他做什么?

叶景闻言被逗乐了,他是我大师兄,我为何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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