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2 / 2)

加入书签

身后一名青衣弟子闻声嗤笑起来,没必要!我们大师兄受不起。顾雪岭是吧,你一也不需要猫哭耗子假慈悲。早就听说当年在沧海试剑的道场上,就是你将我们林师兄打一成重伤,这回大师兄从天道学院回来,你一也在吧?说不定大师兄的伤也跟你一有关。

他们对顾雪岭有敌意,顾雪岭看得出来。这才正常嘛,就说外门那些虚仪天的弟子,多多少少都对他这个玄天宗的大弟子有些排斥。

只不过这话确实是冤枉顾雪岭了,他哪儿能伤到贺枫呢?

可不等顾雪岭开口辩解,门前那几名弟子索性拔了剑。

明晃晃的几把灵剑拦在顾雪岭面前,为首那弟子面色微冷。

你一走吧。你一也该知道,我们易师叔向来不喜欢你,当年林师兄因你一重伤,大家都还记得,即便你一救了天道学院的人,我们与玄天宗积累了这么一多年仇怨,也不可能对你一放心。

顾雪岭看他比起身后那几个拔剑的弟子还算客气,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见不到贺枫他还是有些遗憾的,想着就探头望了院中一眼,也不知怎么就惹恼了适才那青衣弟子了。

那青衣弟子冷着脸持剑上前,我不信他真能救下天道学院那么多人,既然这么一厉害,不如让我领教一几招,顾大师兄,你一可愿应战?

顾雪岭眉头一皱,心想走就走,省得徒增是非,可就在这时,他忽然被一只手拉着往后拽去,顾雪岭有些吃惊,看向拦在身前那个白衣人。

他不会跟你一们打。

这是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嗓音被压得很低,顾雪岭心下无端一紧,朝那人压得低低的白色斗篷的兜帽下看去,却只见到一缕银白的发丝。

不等他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对方已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带走。

见状院门前几名弟子也是一愣,那青衣弟子最先开口,嗤道:原来是沧澜殿的那个白毛鬼,平日里就神神叨叨的,也不见出来见过几回人,都不知道程师叔为何会收留他,真是多管闲事,我都还没给林师兄报仇呢。

刚走出不远,顾雪岭也听见了身后这话,心下当即了然。

这个白衣人也住在沧澜殿,应当就是往日给他送灵茶的人吧?

哦对了,还送了一本棋谱,顾雪岭当时还真认认真真地看过。因此,顾雪岭对这个人有种莫名的好感,虽说这么一多天来只看到过他的背影。

白衣人拽着顾雪岭直奔沧澜殿,一路没松开过他的手。

可回到沧澜殿后,那白衣人扔下了顾雪岭就朝后殿走去。

顾雪岭不明所以追了上去,你一就是前几日送我棋谱的人吗?

白衣人没回头,甚至伸手拉低帽檐,像是怕被他看到脸。

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遮遮掩掩,顾雪岭好奇得很,心里很想掀开他的斗篷看看他是谁,可也只是想想,见他不理自己,顾雪岭追着问:谢谢你一刚才帮我解围,你一是程师叔的徒弟吗?这位师兄,不知道你一怎么称呼?

白衣师兄脚步一顿,顾雪岭见状心下一喜,可对方却是压低了嗓音训斥他,日后莫要再去招惹那些人,他们都是易连修座下的弟子。

不是我去招惹他们的。顾雪岭下意识有些委屈,是他们要针对他,我只是去看望贺前辈。

白衣师兄对他的辩驳没有半点意见,迈开腿朝后殿走去。

顾雪岭还是觉得委屈,因为他被一个陌生人训了一顿。不过这个师兄大抵是为他好的吧,也许是程师叔嘱咐过他,让他好生照看自己吧?

顾雪岭并不气馁,看那位白衣师兄走远了,双眸一亮跑着追上去,那白衣的师兄也感觉到了,步伐加快了不少,可顾雪岭还是追上来了。

师兄,你一刚才怎么会在贺前辈那里,你一是专程来找我的吗?顾雪岭跟着他走进院落,一眼见到院中的银杏树,眸中亮起一抹灿金。

白衣师兄径直朝屋中走去,声音徒然冷了下来。

别再跟着我,回房去。

顾雪岭撇撇不语,不依不饶追着人进屋,屋中白衣师兄似乎有些生气了,脚步一顿侧首瞥他一眼,银白的发丝滑落,完全遮住容颜。

想来这位师兄大概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脸,顾雪岭也不再勉强,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正色道:前几日的棋谱就是师兄送来的吧?

那白衣师兄背对着他,眉头皱得很紧,是又如何?

顾雪岭眼珠子一转,笑道:当日可是师兄亲口说过要考较我的棋艺的,择日不如撞日,左右我今日都来了,师兄不与我手谈一局吗?

就你这臭棋篓子?那白衣师兄语调一松,带上几分笑意。

这一下给顾雪岭熟悉的感觉更重了,他眉梢挑起,看着对方的后背道:我这几天有好好学的。师兄不信,就来试试?顾师兄总觉得,这个白衣师兄很熟悉,像是他认识的人,让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近前探究。

可那位被他口口声声称作师兄的白衣人仍坚持要赶客,不试。我不欢迎你一,你一马上离开这里。

为什么一?屡次被赶,顾雪岭心底没由来涌上几分委屈,我就这么一讨人厌?要是不欢迎,做什么一每日给他送灵茶,还给他送棋谱。

真是个奇怪的人,顾雪岭心想。

不过想了片刻,顾雪岭忽而眼前一亮,带着几分谨慎地问:你一是不是只是不想见外人?你一一直遮住自己的脸,难道是因为脸受伤了?

白衣人身形一顿。

顾雪岭以为自己说中了,便道:我只是想来当面感激你一,你一送我棋谱,我还没跟你一道谢呢。

喜欢那本棋谱吗?白衣人忽然问。

顾雪岭本是不喜欢的,话到嘴边却改了口,我想,我师父见了,定会喜欢的。这是孤本吧,我看不大懂,不过我师父一定能看懂。

那白衣的师兄将唇瓣抿得有些苍白,眼底似在挣扎什么一。

顾雪岭看着他清瘦的后背说:我看师兄与我师父兴趣相投,见到你,便会忍不住想起我师父。他已经失踪很久了,我一直没有找到他。

白衣师兄问:你一一直在找他?

顾雪岭点点头,垂眸掩去眼底的忧愁道:他是我师父,我当然要找到他,也一定要找到他。

抱歉,今日是我冒昧了,你一不喜欢,我就先走了。压下心头氤氲不散的那股莫名的熟悉,冷静下来,顾雪岭也知道自己一路跟来有些无礼了,而一且人家说白了不欢迎他的。

只不过顾雪岭又忍不住说:我过几日应当就要离开虚仪天了,今日能当面跟师兄道谢,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一,但愿我们来日还能再见。

白衣师兄身上微不可察地僵了下。

顾雪岭不再打一扰他,转身便出了门,待他走出房间后,那白衣人才转过身,藏在门后看他离去的背影。

出了那位白衣师兄的院落,顾雪岭竟碰上了程千钧。程千钧眼里一怔,似乎也是有些意外。

顾雪岭见到他的那一瞬,面上转忧为喜,忙拱手朝他行礼,而一后急急问道:程师叔,你一回来了,我师弟他是不是也已经出关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