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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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岭皱眉不解。

宣陵道:所以他根本没一把我放在眼里一,我也护不了你。

顾雪岭沉默须臾,拍拍宣陵手背,叹道:你也不容易。

宣陵:

回到无回宫时一,白牧遥直接去了客房,没一搭理顾雪岭。

顾雪岭和宣陵只得先回房,刚回到院门前时一,就见到等一在庭院中,顺道给修剪花圃中花草的叶景。

叶景如今见到宣陵,还是浑身冒酸气。不过他知道顾雪岭不会原谅他,也不喜欢废话,尽量简明扼要,直言道:大师兄的婚定在下月中旬,需要宴请什么人观礼?还有,师父说,要重建大殿,顺道重新翻修无回宫,让我来问问大师兄,你这里一可还需要改动?这里一也会一直留给大师兄的。

顾雪岭摇头,现在无回宫全权交给太渊无极,大家都很放心。不过关于请柬,他推开门进屋,同叶景道:你随我进来,我拟好一名单给你。

本以为根本就近不了顾雪岭身的叶景喜出望外,忙应道:好一。

宣陵凉凉瞥了他一眼,跟着顾雪岭进了屋。他知道叶景从来都没一有资格跟他抢,因一为顾雪岭心里一不会有他,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叶景拿了名单,晕晕乎乎地走了,出门时一险些一撞到门框。

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顾雪岭双手撑桌上托腮,有些一纳闷。

他干什么?魂都飞了。

因一为有个小妖精勾走了他的魂。宣陵心里一还是不舒服。

顾雪岭眸光一顿,惊愕地抬眼看向宣陵,难道是你?

宣陵似笑非笑道:师兄也是妖。

顾雪岭嘿嘿一笑,眨巴着眼睛转移了话题,你身中烛九阴的妖毒,才刚好一没一多久,别久站了,快坐下,要不你先去床上躺一会儿?

这显然是在装傻,宣陵也不多问,他自是知道顾雪岭有心软之时一,也有无情之时一,他选择原谅谁,不原谅谁,都是自己一的意一愿,无人能左右。

宣陵看着顾雪岭平静无波的神色,就是他,有时一也猜不透顾雪岭的心思。他眸光一沉,忽然想到什么,又扬起嘴角,我那一日醒来前,听到有人跟我说,我不在,他无聊死了。

顾雪岭眨了眨黑白分一明的眼睛,有些一无辜。他坐着,宣陵站着,宣陵伸出手捏住他清瘦的下巴,居高临下俯视他,一双琥珀眸子微眯起。

他还爬上了我的床,乱摸我。

顾雪岭眸光一转,潋滟如雨后晴光,他好一坏哦。

宣陵点头,那一我要怎么罚他?

顾雪岭笑道:罚他多喝一壶蜜水。

宣陵俯身,挑起他下巴将他的脸抬起,门窗无声关上,一道结界倏然落下,他贴近顾雪岭的唇。

罚的太轻了。

顾雪岭微微后仰,眼睫轻颤。

宣陵声音略微沙哑,修长脖颈上喉结上下一滚,带着一层薄茧的食指指腹抚着他柔软的唇道:他胆敢爬上妖主未来道侣的床榻,想必不是什么好一妖精,不如让我先治治他。

顾雪岭漆黑的眼眸里一清晰的倒映着他的脸,怎么治?

这样

宣陵一手扣在顾雪岭脑后,声音堵在了二人相贴的唇间。

窗外海棠枝头,花瓣被一轻风抖落,铺了一地粉白。

夜色深沉。

白牧遥同几位长老分一开,推门进房,他的身体不比其他人,修为连年一倒退,日常服药,也得有人渡灵力支撑,同寻常人一样需要每日休息。

他已然养成了习惯,每日不到戌时一必然上床睡觉,这一夜也不例外,而来了玄天宗,没一了菜园侍弄,心情也被一破坏得透彻,他睡得更早了。

桌上只留了一盏幽幽烛火。

白牧遥除下厚重的外袍,解下发带,走到床前,烛光将他的影子映得很大,像一个蛰伏黑暗中的怪物,遮挡了床榻前的光线,他忽地顿住。

白牧遥惊疑不定地看着被一摊开的被一子,以及被一子下臃肿的隆起,他的手顿在半空,面色几变,忽然哑着嗓声问:是你吗?大长老?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露出一张白皙又漂亮的脸,漆黑的眸子眨了眨,茫然又好一奇地问:舅舅,大长老平时一会来你房间睡觉吗?

当然不会。白牧遥后怕拍拍心口,他能想到的也只有大长老了,若是大长老真的爬上了他的床白牧遥心跳加快,直觉悚然入骨,他如此好一看,定然是会被一很多人觊觎的!

既然是顾雪岭,白牧遥很快板起脸,你在这里一干什么?

顾雪岭撇撇嘴,躺在床上说:舅舅生气了,我来道歉。

然后就躺到了我床上?

顾雪岭心道,如果一宣陵没一有非要睡他的话,他也不会大晚上都不回去睡觉,他明天还想下床,可不想被一上了床就变成小野兽的宣陵折腾得浑身难受。他装作一脸无辜,又理直气壮地说:我不可以跟舅舅一起睡吗?

是大护法把你赶出来了?白牧遥面色一沉,妖主跟大护法吵架了,才会想起我这个舅舅吧。

没一有。顾雪岭歪头,软声说:宣儿身体还没一好一,要好一好一休息,我不能去打一扰他。可是我又怕自己一一个人睡,舅舅真的不陪我吗?

担心大护法睡不好一身体恢复不好一,就不怕我睡不好一?

顾雪岭眼珠子一转,伸出手抓住白牧遥的袖子晃了晃,笑嘻嘻道:舅舅不要生气了好一不好一。

白牧遥看了顾雪岭许久,看着那一一双澄澈又无辜的眼眸,最一终暗叹一声坐下床沿,垂眸道:你这样的性子,日后让人欺负怎么办?

顾雪岭想了想,说道:我不会让人欺负的。

虽然他看上去很软和随和,可能成功欺负他的人还没一有几个,这也归咎于顾雪岭豁达的心态,因一为很多人自以为是的嘲讽,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一。他以自己一的所有优点为荣,也不惧怕任何人将目光放在他的缺点上。

不在意一,就构不成欺负了。

从小到大,顾雪岭就不是一个会息事宁人忍气吞声的人。

白牧遥俨然不信,他幽幽望着顾雪岭道:如果一当年一我没一有跑出妖族,没一有被一姬如澜哄骗上当,就还能护住你母亲,拦住她,不让她带你走。她若不走,就不会死,你也不会流落人间多年一,不会在玄天宗受苦。

说起母亲,顾雪岭面上的笑容淡去,舅舅不用自责。

我是想保护你的,若从小照顾你的人是舅舅就好一。是我失责,身为护法,没一有保护好一妖王,身为兄长,没一有保护好一妹妹。白牧遥道:爹娘飞升时一将妹妹托付于我,与我们约定上界再见,可现在妹妹没一了,我有何颜面再见他们?我也许也见不到他们了。

闻言顾雪岭皱起眉头,他没一想到白牧遥会这么想,也终于理解他对自己一的好一不仅是因一为血缘,更多是源于对没一有保护好一妹妹的自责愧疚。而对于耗尽心力让自己一活下来的母亲,顾雪岭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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