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住了(2 / 2)
许都浑身一震,是啊,从他见到温顾的第一刻起,他就知道,温顾是个有能耐的人,越到后来,他越是了解,越是知道,温顾不止九条命。
温顾拍了拍许都的肩膀,说:“这一次,那件东西,给谁都行,就是不能给吉家。”
……
许都去公司上班了,温顾走进教室里。
整个偌大的教室,只有温顾。
温顾看向所有的课桌,她轻声笑了起来,她猛然想起来,重生之后,她回到初中上学的教室里,当时陈芳芳叫同学搬走了她的课桌,想让她出洋相。
是舒蕾拉住了她的衣角,说:“课桌,在操场。”
那时候发生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就像是昨天才发生似的,但是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陈以琳说过让她补齐所有的作业,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她的确是欠了很多作业,只是这种被陈以琳咬着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温顾坐在其中一个座位上,念大学,大家都没有固定的座位,想坐哪里就坐哪里,非常自由,也非常孤单。
每次只要在学校里,她就会想起很多人。
那些陪着她一起长大的人,那些曾经想要杀死她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初中时候的小闺蜜舒蕾和谢如意,如今在s市。
连佩和方图念医科,如今在国外。
秦峥嵘入伍,报效祖国。
这些最好的朋友,在世界各地。
这些年,就像是梦一场。
温顾是朱雀,方图是玄武,周语梵是青龙,舒蕾是白虎,他们是守护国内平安的神兽宿主。
而这些神兽在那次战斗之中被封印,他们的生活看似恢复了宁静,实际上,这世上最可怕的战斗从来不是法术之间的争斗,而是人心。
那个最可怕的敌人,比那次战斗更加可怕的敌人,她上次交手之后,差点九死一生,这一次,她还没有想出万全之策,她如履薄冰,胆战心惊。
一想起这些,她就有种困兽难逃的无力感,她上辈子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建筑师,这辈子也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建筑师,但重生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牵引着推搡着她,走向无可预知的未来。
“叽叽喳喳……。”
温顾被嘈杂的鸟叫声吵得回了神,又是那只黑色的斑鸠鸟。
斑鸠鸟和温顾说了一些话之后,便飞走了。
温顾下意识伸出手,摸了一把手机。
……
京城某特区医院。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里住院的,温顾一般情况下,是没有资格的。
但是吉家的老太爷吉洪衷,享有着这样的特殊的待遇。吉洪衷今年九十多岁了,常年居住在国外,马上就要过生日了,于是吉家人把他接回来,筹备寿宴。
吉洪衷是秘密回国的,知道的人不多,而这次吉洪衷生病住院的消息,更是没什么人知道。
可以说,吉家人根本不敢让人知道。
吉捷瑞原本在回京的路上,刚下飞机,家人立刻通知了他,要他前往医院,看望老太爷。
吉捷瑞和父亲的关系不好,却和老太爷吉洪衷的关系很好。
吉捷瑞看向病床上的爷爷吉洪衷,从前,老爷子的身体一直很好,这一次,病来如山倒。
家里的私人医生,一直都在照顾爷爷的身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气的老爷子中风,直接住进了医院。
就在吉捷瑞正在沉思的时候,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温顾的电话。
这个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温顾,怎么会忽然找他?
接到温顾电话。
温顾思忖良久,还是决定给jerry打电话,她告诉jerry,有个人最近,可能会对吉家不利。
吉捷瑞说:“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温顾说:“你应该知道,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想获取什么消息,我总有自己的办法知道。至于那个人是谁,我不能说,你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
“既然你不能说,又为什么要提醒我?”jerry开诚布公地问道。
温顾说:“对于你,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你……暗恋我?”jerry说话的语气微微有些迟疑。
温顾哈哈大笑起来:“嗯,相比其他人,的确挺喜欢你的,当然,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女人。你也不用担心我对你有什么想法,我有喜欢的人,你知道的。”
吉捷瑞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实话,如果你不是周语梵和谢林瑞的心尖上的人,我现在是不会和你多说一句话的。”他的语气慢慢变得凝重起来,“这次,你特地好心来提醒我,我有些于心不安,毕竟,之前,我们吉家,差点害的苍顾倒闭,而你,也差点一命呜呼,我一直,都想想和你说抱歉。”
温顾说:“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就知道,你也把我当成心尖上的人了。吉家任何人,对我做任何事情,都和你没什么关系,所以,你大可不必对我说抱歉。以后,也请你,不要和我说抱歉。我还有事,先这样,再见。”
温顾说完,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她深吸了一口气。
是啊。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温顾都不想和jerry成为敌人。
上辈子,jerry是她的知己,她也曾和jerry阴阳两隔,那种失去jerry参加jerry葬礼的痛苦,她不想再承受。一次就够了,真的。
所以,这一次,她只能提醒jerry小心,至于李菊花会对吉家做什么,那是吉家人的命数了。
……
jerry对于温顾的感情很复杂,他在见到温顾的第一次,就对这个小女孩有特别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上辈子,他们就是好朋友一样。
可是,今生,明明是第一次相见啊。
jerry回到病房里,看着正在睡觉的爷爷吉洪衷。
他忧心忡忡,爷爷在进医院之前,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被佣人在书房里找到,发现中风,医生说,如果再晚一点送到,脑血管破裂受损严重,就保不住了。
jerry走出医院,坐在车上,他接到了谢林瑞的短信:明晚的拍卖会,你去吗?
吉捷瑞回复道:去,你呢?
谢林瑞:我本来准备带沈艾一起去的,她跑到国外去了,我觉得她在躲我。
jerry:不是在一起了吗?
谢林瑞:我估计是我单相思吧,她说她要到国外处理一些事情,我觉得是借口,我又不是个傻子。
jerry:女人的心思最难猜了,要不,你让温顾去打探打探?
谢林瑞:温顾要是知道我对沈艾只是一厢情愿,她还不笑我一辈子?我家老爷子,巴不得让她嫁我,这件事情她笑了我很久,我都快哭死了。
jerry的眉头微微拧成了麻花,他立刻给谢林瑞拨了电话。
“你家老爷子相中了温顾,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jerry问道。
谢林瑞在电话那头一边刷牙,一边打电话:“唔,这件事情我只和周语梵说过,当时周语梵没把我杀了,是我命大。所以之后,我谁都不敢说了。”
jerry沉思了好一会儿,他知道温顾和谢家的关系匪浅,只是不知道谢老爷子看中温顾到这个程度,谢老爷子都不惜牺牲孙子谢林瑞的色相,也要把温顾留在家族里,这一步棋,真是走的让人看不懂。
jerry听到了谢林瑞在刷牙的声音,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工作,大概也只有谢林瑞才能睡到日上三竿,现在才起床。
jerry对谢林瑞说:“明天的拍卖会,你帮我把那件东西拍下来。”
谢林瑞放下了牙刷,说:“我听说温顾有想要的东西,不会和你想要的,是同一件吧。”
jerry说:“嗯,是的。”
谢林瑞吓得丢掉牙刷,说:“你们争就好啦,干嘛叫我去搅和,我他么会被你们打成筛子。”
……
jerry和谢林瑞的兄弟之情,自然是比不过谢林瑞的求生欲的。
谢林瑞能够在谢家那么有个庞大的家族之中,成功活到二十多岁,还能成功塑造废柴的形象,他能是个蠢货吗?
谢林瑞表示:“明天晚上,你们好好玩,我还有一个片要拍,不要打扰我成为大导演。”
作为一个有梦想的大导演,不能被一些小事情耽误,他可是要征服世界的一流大导演谢林瑞好吗~
jerry只想呵呵哒,有梦想总是好的,万一实现了呢。
jerry驱车,来到老宅之中。
这座承载了jerry整个童年时期的老宅,他只是偶尔会回来住一住。
上次回老宅来,见到是父亲吉江山,此时,父亲吉江山并不在家中。
jerry询问老管家,爷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对jerry充满了感情的老管家,今年快七十岁了,只比吉老爷子吉江山的年纪稍微小一点。他可以说,是和吉江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一直跟着吉江山走南闯北,而jerry也是他照顾着长大的。
老管家一说起老太爷,便泣不成声:“太爷今天在老爷的专用书房里,一个人待了整整一个上午,期间,不许我们送任何茶水和打扰他,直到中午午饭的时间,我们敲门的时候,才发现他倒下了。”
所以,爷爷独自在书房病倒了,和外人没有任何关系。
爷爷,难道是在书房里找什么东西?
总之,爷爷一定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才会忽然病倒的。
爷爷是什么样的人物?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大人物。这么多年来风风雨雨,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
jerry这样想着,他决定去书房里瞧一瞧。
他正准备往书房的方向走,老管家立刻拦住了jerry。
老管家说:“少爷,老爷说了,谁也不能去书房。”
jerry眉头深锁:“书房里,究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少爷,这是老爷的命令,我也没办法呀。”老管家颤颤巍巍地说,说实话,他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前,如果jerry要硬闯书房,他根本拦不住的,而如果要完成老爷交代的任务,就只能拼命了。
……
下午。
教授讲完了ppt,给大家布置作业,每个人亲自动手做一个建筑模型。
温顾最喜欢做这样的作业。
能动手就动手,千万不要让她做ppt就是了。
她这辈子最怕做ppt,也最怕上台吹牛皮忽悠甲方,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许都做的。
教授布置完作业,便离开了,学生们陆续离开。
温顾和陈以琳留在最后。
温顾指着几个纸箱子,对陈以琳说:“所有的作业,都在这里了,你清点一下,我先走了。”
陈以琳看向那几个纸箱子,没有做声,走过去低头清点纸箱里堆积如山的作业。
温顾见陈以琳专心致志清点作业,她便拿了书包,准备离开。
温顾心中一直惦记着明天晚上的拍卖会,虽然之前关注拍卖会良久,也打点了一些关系,希望其他人不要和她抢那件拍品,但是,花落谁家,尤未可知。
温顾一心捉摸着拍卖会事宜,她推开教室的木门,准备离开。
门刚打开。
一股粉末泼了过来。
眼前,一片白茫茫。
温顾立刻捂住了口鼻,但那些粉末,终究还是钻进了温顾的肺里。
顿时之间,温顾只觉得,浑身麻痹,不能动弹。
糟了!
中招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
温顾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的东西都是花的。她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绑住了。
温顾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被绳子牢牢的捆住,绑在一根承重水泥柱子上。
真是糟透了,上一秒还在想拍卖会的事情,下一秒,就身陷囹圄。
今年实在不是本命年,却点儿背。
温顾环顾四周的情况,现在自己究竟是在哪儿呢?嗯,这是一个废弃学校附近的旧仓库。
仓库的光线不好,窗户透进来的光线,也不够强烈,看着光线,应该是到了黄昏,天快黑了吧。
诶,好像对面,站着很多人啊。
看这个阵仗,她今天是要吃苦头了。
对面站着十几个人。
一把凳子上,坐着一个人,温顾定睛一看,是陈以琳。
温顾的眉毛微微上扬,原本还以为陈以琳只关心她的作业有没有做完,原来,陈以琳真正想搞的事情,是抓她啊。
陈以琳慢慢地走向温顾,她一步一步的走向温顾,等到她走到温顾的跟前,她的脸几乎要贴住温顾的脸。
温顾有些别扭的想要别过脸去,无奈,根本没有空间可以躲避。真怕,陈以琳不小心亲到自己。
陈以琳的手扬起来,她的手中,挥舞着一根绣花针,她说:“我的父亲被查出来受贿,现在被关起来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搞的鬼。”
她本来就跟温顾不对付,她本来也只想整整温顾就算了,可是,她没想到,温顾这个卑鄙的小人,居然对她的父亲下毒手!
“你父亲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温顾的眉毛依旧是扬着的,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是谁不要命,给了她一口大锅,还是说陈以琳得了妄想症?
陈以琳说:“你不承认,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承认的,看来,你要好好吃点苦头才会说实话!”
“等一下,陈以琳。”温顾有些担心的说道,“你父亲受贿归受贿,你抓我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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