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2)
我说道:“道长,先不说玄海派的问题,离火道教的烧火打卦,又是什么样的?”
“那你算问对人了,玄海派的观潮我是一窍不通,但要说烧火打卦,那是咱看家本事,古代甲骨文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普愿道长几杯啤酒下肚,似乎也兴奋了起来,把自己的老底都给我们说了出来。
我和胖子摇头,普愿继续说道:“早在远古时期,占卜一术就已兴起,最先是用龟甲,放在火上烤炙,通过其龟甲的裂纹走向,来卜吉凶祸福,甲骨文就是卜文。”
我以前大概听说过这些故事,又继续问:“难不成,这卜文是相通的?”
“非也,不完全相通,但卜意是相通的,我们和玄海派间的联系就是在这点上,祖师爷当年也是从玄海派出来的,所以在最初的起点上,是一样的,只是我们的研究方向和玄海派发生了分歧。”
我又点了杯扎啤上来,“那道长能否讲讲离火道教所研究的东西?”
第148章 烧火卜卦
普愿道长见一大杯扎啤端上来,退就不得,只得从我这好奇心。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我们是来用火打卦的,万物间相生相克,自有它的规律可寻,可万物变化踪迹,皆是浮动的,你们可知其理?”
胖子摇头,“少废话,赶快说。”
普愿道长喝了一大口啤酒下肚,接着说:“星汉变化,斗转星移,日月更替,这些都是浮动的,为什么说甲骨裂纹中有祸福吉凶,因为变化就在其中,从玄海派创始者,就发现了潮水中的秘密变化走向,我之前说过,与甲骨文的卜文不同,却卜意相同,这是何等样的人,才能试寻出当中奥秘所在。”
普愿有些激动,顿了顿,“观潮一法,我并不知晓,我们离火道教的烧火术也是与它相通的,都是一个卜意之象,我们通过用火引纸,来窥火势变化,蓝苗和火焰的扭动痕迹,就是卜卦的意象。”
我竟觉的有些神奇,烧火卜卦,前所未闻,前所未见,实乃罕事,胖子觉得道长在骗人,烧张破纸就能测吉凶,调侃问道:“那你们平时练法,不会天天烧纸玩吧,晚上尿过吗?”
普愿道长见胖子不可理喻,没有回答,只顾自己吃着,眼瞅这五十个烤串就要见底,却还有很多疑问没问,时间也不早了,快要凌晨一点,我说道:“道长,今天时间不早了,明天中午请赏光到寒舍用餐怎么样?”
普愿道长是个吃货,一听有饭能吃,自然答应下来,“我该怎么联系二位?加个微信吗?”
“现在道士也玩微信啊?”胖子嘟囔。
我拿出手机与普愿道长加了好友,并备注,“烧火道士。”
现代世界产物,互联网手机,是最佳产物,别说道士玩手机,就是路边要饭的,都配有手机,互联网微信加快人与人间的交流,便捷了许多,以前我是很少用这样的东西,我是一个古板的人,不太感兴趣,可社会发展,已由不得我,现在下乡去收点货都是微信转账的,连人家村里的人都用上了,我能甘愿落后?
爷爷的事情,进展缓慢,而眼前的事情,着实称奇,如果这忘痴道长能给我烧火卜上一卦,会不会能得出一些有用指示,抱着一试的心态,我决定尝试一下。
第二天中午,给道长发了定位,普愿道长一看就是斗图高手,还用暴漫给我回了个“朕知道了。”
胖子给我打下手,准备了六菜一汤,胖子不满意的说道:“搁以前我三菜一汤那是地主老财,这道长六菜一汤,还不得是地主老财的爸爸啊,张墓,我跟你说,这可不行啊。”
门铃响起,普愿道长来了,看到眼前桌上的满汉全席,不禁赞叹,桌上六菜分别是孜然羊肉、尖椒炒肥肠、椒香鸡肉、麦芹炒鸡蛋、山西过油肉、麻婆豆腐,汤是胡辣汤。光看就已是垂涎三尺。
普愿道长吃着美味佳肴,喝的汾酒,我借机和道长聊起天来。
“道长,你是几岁进入道门的?”
一问似乎触及到了普愿道长的伤心事,我急忙连说,“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陈年往事,是我师傅把我捡回来的,这么多年也亏他细心照顾,我才能长大。”
普愿道长年纪看起来似乎比我要小上几岁,不曾想还有这样的遭遇,“那王诚王哥的情况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静养时日,又能活蹦乱跳。”
胖子举起酒杯,“道长,这次对亏你及时赶到,你的事情在小区里已经传开了,社区特地让我向你表示感谢,来,喝一个。”
“举手之劳。”普愿道长也是爽快人,一饮而尽。
我又说道:“道长,昨天听闻你说离火道教,心里十分好奇,能否为我打上一卦?”
“乐意效劳,昨天我打了一卦,便知你有事要卜,今天我是做了准备来的。”
我意外至喜,没想到竟如此爽快。
酒足饭饱,普愿道长从包里拿出东西,四方铜板,上面有许多黑色烧灰,四边怪异符文,又拿出一卷黄纸,一小瓶看着像酒精的液体,最后拿出了一尊金象,看不出是何方神圣,还有两只蜡烛。
“把窗帘拉一下,我来做法。”
普愿道长将金象立方,点燃蜡烛在两侧,用液体擦拭手掌和黄纸,并说:“把你想测的事情或名字写在纸上。”又拿给我一株朱砂笔。
我想了想,写了爷爷的名字在上面,“张黑子”三字。
我和胖子在一旁看着,普愿道长用双手,成螺旋状,在空中旋转摩擦黄纸,那张黄纸在空中飘着,忽然着起火来,火光与往日的不同,蓝黄分明,火焰起伏难测,变化多舛,似有灵火飞舞之景,而火的形状也在时时发生变化,如不是亲眼所见,定难相信天下有此奇景。
普愿道长目光炯炯有神,双瞳张圆,好像不仅仅看到的是火,更是万象更新。
火在空燃烧没有落地,直到最后一点火星熄灭,灰烬尽数落在四方铜板上。
我着急问道:“怎么样道长?”
普愿道长举手示停,他又用手拨弄铜板上纸灰,汗珠密密麻麻的从头发滴在地砖上,金象前的两盏蜡烛,在晃动中泯灭,室内一下变得昏暗下来。
胖子又问:“道长,你说句话啊。”
普愿道长开口说话:“把帘子拉开吧,我有结果了。”
拉开窗帘,普愿道长已经在收拾东西,我问道长说:“是福是祸?”
普愿没有说话,只顾收拾东西,胖子急了,“多吃道长,你到底行不行事?回个话啊。”
普愿道长站起来回头对我说,“张黑子和玄海派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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