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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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岩给战士敬了个礼,换岗,交接枪支,才接过了电报。

打开信一看,果不其然,又是他母亲包菊写来的。

信里,包菊说:自己作为宣传部的人,将陪同希哈努克来秦工,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褚岩了,想儿子,也想知道他工作的情况。

让儿子等着她。

看完信,褚岩真想大笑三声。

正好这时,苏樱桃要到办公室上班,褚岩下了班,俩人在办公大楼的楼下就碰上面了。

“小苏同志,最近过的不错吧?”

“很不错,褚岩同志你呢,下巴已经好啦?”苏樱桃翻了个白眼,说。

褚岩伸手扭了扭自己瘦削,帅气的下巴,斜勾一个笑:“当然完全好了,我还是很帅气的吧,看你最近很忙啊。”

苏樱桃笑了一下,翻个白眼进了办公室,还把门给关上了。

褚岩握着电报,不但没有因为苏樱桃的翻脸而生气,而且还想大笑三声:真是没想到,他母亲包菊居然要来秦工。

苏樱桃不是自认很厉害,天不怕地不怕吗?

他那个母亲表面笑嘻嘻,张嘴全是为你好,实则动不动就能诓的你阴沟里翻船。

褚岩笃定苏樱桃肯定搞不定包菊,他不打算举报邓博士那个资本主义的大本营。

但是他想看看苏樱桃是怎么给包菊整的痛哭流涕的,迫不及待!

谁叫她抢走了他的天珠,害他给包菊抓住了小辫子的。

……

希哈努克来秦州,趁坐的当然是专列专车。

照例,在秦城,要由省里的领导们接见他,然后才会在领导们的陪同下,吃了饭,住一夜,参观一下秦州他比较感兴趣的文化景点,再来密林农场。

而褚岩的母亲包菊,就是全程陪同希哈努克的人。

但她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还带着她给自己看好的儿媳妇,首都现在最红的样板戏演员,苏曼。要苏曼表现的好一点,包菊是准备直接把她调到宣传部工作的。

言语不通,她们一路上跟希哈努克聊的并不多,有什么,也是跟翻译聊得更多。虽然苏曼和女儿褚英早就跟包菊提过邓昆仑和苏樱桃,但火车眼看要到秦州,包菊找来翻译聊天,就想了解一下,希哈努克对于苏樱桃和邓昆仑的看法。

“邓昆仑我是听说过,苏樱桃我也听说过,那位邓昆仑也算个人才了,这年月居然没有下放。”包菊笑着说。

翻译笑了一下,毕竟他虽然是华国人,但是希哈努克的翻译,凡事要公允,从希哈努克的角度出发,斟酌了半天,才说:“苏樱桃女士是个特别有魅力的女同志。”

苏曼给包菊挤了个眼儿,正所谓淫者见淫,这女的自己眼睛不正经,看谁都不正经。

不但给东方雪樱和希哈努克编了一通的谎,给苏樱桃和希哈努克也编了一大堆。而包菊,最喜欢的这些东西,也愿意相信这些东西。

包菊于是扯唇又笑了一下:“魅力,我倒想亲自见识见识呢。”听说都能迷倒希哈努克,也不知道长个啥样子。

“她对您肯定也敬仰已久。”翻译连忙说。

身为总司令的妻子,全国哪个女同志对包菊不是敬仰已久,想巴结她的人多着呢,都得看包菊有没有那个心情。

而她对苏樱桃,现在就特别重视。

这个重视来自于她的女儿褚英很喜欢邓昆仑,也来自于,邓昆仑居然在美国,有整整76万美金,再加房产若干的遗产。

邓昆仑是个金饽饽,其价值无法用金钱估量,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包菊身在首都,很想动一下秦工,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她和褚英一样,也特别热衷于那76万美金。

再说苏樱桃,她甚至都不知道包菊要来的事情,不过最近几天,因为宋清溪总跟珍妮做对,她也总是回忆起梦里那个包菊来。

现在,希哈努克已经到秦州了,收音机里正在播放,说希哈努克去参观有名的大佛石窟,并且赡仰大佛的新闻。

“新华社消息,希哈努克先生给了大佛石窟极高的赞誉,并且被大佛石窟中的佛塑所吸引,在里面整整流恋了四个小时才出来,一路走,一路说,高棉的佛教文化,是由华国传入的,他在大佛石窟中,感受到了真正属于历史文化遗产的魅力。领袖语录,我们应该保护我们的文物,因为它是我们国家的历史文化遗产,是瑰宝,是我们无价的财富。”收音机里,播音员慷慨激昂的说。

珍妮正在试穿自己漂亮的白衬衣,也是的确凉面的,是学校掏钱,苏樱桃替她做的,穿在身上,小女孩皮肤有点黑,但是背挺肩直,圆圆的脸蛋,深邃的大眼睛,乍一看,像一个西北地区特有的,少数民族的姑娘,五官是那么的立体,大方。

邓昆仑早晨起来,则在看报纸,看到一半,有点闷闷不乐的把报纸放到桌子上了:“随着希哈努克的到来,秦城监狱里那帮科学家们就不能来我工作间了,让他来了之后尽早离开吧,他的到来,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你就不懂了吧,听听收音机里怎么说的,因为希哈努克夸了咱们的文物,领袖就说要保护文物。等他到了农场,夸一下农场,咱们农场就会成为全国示范性农场,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咱们农场能成为全国的榜样,要是搞好一点,我甚至能提前结束这场文化斗争。”

苏樱桃正在给珍妮梳头发,扭过头说。

邓博士没有经受过革命的洗礼,只在跟从海青来的朋友们聊天的时候,听说过一点革命的残酷,比如戴着枷锁去劳动啦,劳动一夜,早晨起来还得工作啦,有些小h兵脾气好一点,还跟你讲理。

脾气不好的,见了面,解了皮带就是抽。

一帮老知识分子们,在戈壁滩上,尊严都被践踏在地上。

还有很多人,讲起工作来热情洋溢,但只要一提在戈壁滩上劳改的那段经历,就会闭紧嘴巴,一言不发。

用他们的话说,那是一段难以言说的过往,甚至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能让革命提前停止?”邓博士放下了报纸,笑问苏樱桃:“那么,小苏同志,你有什么事情是我能配合你的吗?”

倒不是说他相信她能做到,但博士下意识觉得,她在做的事情,至少能减轻革命的力度。

虽然她也没做什么实质性的,看得见的事情,但邓昆仑相信她有这种力量。

“要不这样,你带着汤姆去看看他的牙,我看他最近有点蛀牙的迹象。”苏樱桃拉过汤姆,看着他的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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