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好歹和宴朝做了这么多年的对手,他当然熟悉宴朝的行事风格。
宴朝这人,表面看着是个君子。
暗地里根本不讲一点情分,冷血薄情得很。
宴朝本来就不喜欢顾雪仪,顾雪仪又这样玩儿……
江越想着这摊子事,都忍不住为顾雪仪感觉到一丝焦躁。
“宴朝怎么说?”江越紧跟着问。
“说随意。”
“随意?”江越一愣。
他气得“啪”地挂了电话。
草,我自找狗粮吃?
过了好一会儿,江越才缓过劲儿,又给顾雪仪打了回来。
江越抹了把脸,说:“其实吧,宴朝这个人,特别表里不一,心思特别特别深,我他妈就没见过比他更阴的……”
江越说着说着有点上瘾把不住嘴。
幸亏理智及时拉回了他,让他想起来自己是在和宴朝的太太通电话,不然他还能数上半小时宴朝这人有多坏。
江越顿了顿,这才又说:“总之吧,他嘴上是一回事,心底是一回事。他说随意,你要真随意了。他就得搞你了。”
顾雪仪淡淡应声:“嗯。”
江越隐隐约约听见了那头传来一点……像是翻动书页的声音。
顾雪仪压根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江越一下酸透了。
草。
顾雪仪就那么喜欢宴朝吗?就那么信他的话?
再一想到宴朝失踪的这段时间里,顾雪仪又是给宴家带孩子的,又是帮宴家做慈善的,锦旗都他妈收好几面了!
宴朝凭什么啊?
就在这时候,顾雪仪这头,书房门被敲响了。
顾雪仪起身去打开了门。
江越就隐隐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越有点烦躁地扣了扣桌面,还是忍不住了:“其实吧……宴朝要是真输不起这五个亿,跟你生气了。我看你还不如来江家教我们家一帮小兔崽子!”
话说完,江越又觉得自己有点唐突了。
说的话也挺傻逼的。
江越连忙哈哈一笑:“嗯……开玩笑,开个玩笑的!不过光冲宴太撮合了江氏和宝鑫的事儿,那我也得帮忙不是……”
门外站着一个宴朝。
宴朝问:“江二?”
顾雪仪点头。
江越:“?我怎么好像听见宴朝的声音了?”
宴朝问:“说什么呢?”
顾雪仪:“说你表里不一,心思深沉……”
宴朝:“……”
宴朝立刻俯身凑近:“不劳江总费心。”
江越骂了句草。
撬墙角又被撞了个正着!
幸亏老子本来就不要脸。
宴朝从善如流地拿过了顾雪仪的手机,按了挂断。
宴朝刚看见了新闻。
新闻里大肆嘲讽,说顾雪仪砸五个亿下去也就听个响。
但宴总想了想,自己刷了五个亿出去,连个响都没听到。就过来敲门了。
顾雪仪又从他手中,将手机抽了回来,然后转身往回走,说:“宴总坐。”
她有着极强的领地意识。
宴朝有一瞬,有种仿佛来到她的地盘上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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