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让她大哥二哥来了个混合双打。
那小公子面容稚嫩,性情也稚嫩,顾雪仪自然是瞧不上的。
她原以为那是少年人揣着一腔冲动的热血,才会说出来的话。
原来宴朝也会这样直白地说出口?
“快凉了,先吃晚餐。”宴朝却并没有要趁胜追击的意思,他抬了抬下巴说:“我也没有吃,……能一起吃的吧?”
他披着一身风雪登门,给她做了饭。
顾雪仪又怎么会拒绝?
顾雪仪点了头。
食不言。
两个人用了半小时的晚餐,保姆也终于找到了自己发光发热的机会,赶紧上来收拾了碗筷。
宴朝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说:“时间不早了,……能借宿一晚吗?正好这边离宴氏大楼还比较近,宴家别墅就太远了。”
顾雪仪眯眼想了会儿,转头问保姆:“客房收拾出来了吗?”
“好、好了。”保姆忙不迭地说。
顾雪仪点了头:“那宴总早些休息。”
她犹豫下,还是指了指他的眼眶:“宴总似乎太累了。”
宴朝微微笑开了:“嗯。”
她一点的关心,哪怕只是出自客套,也让他尝到了甜意。
顾雪仪饭后在空中花园溜达了几圈儿,等她回到客厅,宴朝已经倚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保姆收拾了碗筷出来,有点无措。
顾雪仪也没想到他累到了这样的地步,就让保姆取了被子出来给他盖上。
然后顾雪仪就回房间看书去了。
宴朝睁了下眼,然后才又重新闭上了。
宴家几个小的等了好久,都没能等到大哥回来。
而远在另一头有时差的米国。
封俞刚刚结束了一通极为隐秘的电话。
他抹了把脸,还有点恍惚。
他一个不干好事儿的神经病,居然会因为手里这副扑克牌,在某一天和党通上话了!
这简直太他妈不可思议了!
我他妈竟然还成国家英雄了?
封俞也没想到,他老子念了一辈子,临到死都没能念到的洗白,就这么在他手里轻轻松松地完成了。
封俞站起身,走路都还有点飘,整个人沉浸在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中。
他推门下了楼,哈迪斯立刻抬起头,恭敬地喊了一声:“封先生。”
哈迪斯没想到,死了一个黑桃,迎来了方块封俞。封俞比黑桃还要阴晴不定,难以捉摸。但这会儿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能继续听从封俞的吩咐。
封俞垂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嗯。”
他可还记得哈迪斯和顾雪仪的那些绯闻,就这么个东西,也配?
哈迪斯的手边摆着一沓报纸。
封俞一看这玩意儿,眉头就皱了起来,面色更显得阴沉不定。
他问:“你在看什么?”
哈迪斯轻叹了口气,语气里透着点奇妙:“……宴和他的太太离婚了您知道吗?新闻都炸上欧洲的头条了。报刊杂志都卖脱销了……”
哈迪斯从来有自知之明。
那位顾女士固然美丽迷人,但从游轮事件过后,他就清晰认识到,自己和那对夫妻都不是一个段位的,顿时什么念头都不敢有了。
封俞却仿佛被冻在了那里,好几秒钟都没有再开口。
十多秒过去,哈迪斯听见了封俞阴沉沉的声音:“真的?”
“真的。”哈迪斯说。
封俞艰难地消化了这个几乎不可能的消息。
毕竟顾雪仪喜欢宴朝的事儿,在圈子里太出名了。
又是几秒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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