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2 / 2)
身为庶长子的大皇兄在太子面前都从来不敢以皇兄长子自居,她这个大皇姐却处处强调自己长女的身份尊贵,都一样是庶女,谁又比谁尊贵了?在宫中谁尊贵,拼的是能得到的宠爱,而不是什么庶长女的身份。
景祐帝和太后对周皇后和永平公主之间的对话像是没听到一样,没有一个人出口帮永平公主。
正当永平公主气闷的时候,內监唱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太子和太子妃到了。
这是薛夷光第一次以太子妃的身份拜会皇家众人。无论是景祐帝还是周皇后,对薛夷光的态度都十分温和喜爱,太后更是把薛夷光直接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嘘寒问暖,连旁边的周皇后也是十分关心薛夷光,问她在东宫习不习惯。
看得旁边的人都觉得,薛夷光不是在拜会婆母,仿佛回了娘家一趟。
景祐帝见过儿媳,到底不便多呆,想要带着太子等男眷离开,太子却是摆了摆手道:“儿臣这几日大婚,这婚假还没有休完,朝政还是劳烦父皇处理。”这话的潜台词很清楚,我在休婚假,没事不要找我。
景祐帝对于太子理直气壮偷懒的行为气结,想到那一大摞的奏书,他就头痛地紧,自从太子大婚这几日,原本属于太子批阅的奏书都换到了他这儿,他自从放权给太子后,已经好多年没有批过这么多的奏书了,让景祐帝心中难过极了。
作为一个想要退休的帝王,他真的不想要批奏书啊!
景祐帝到底是体谅太子这么多年一直在忙,没有休息的时候,最终只能拉走大皇子和四皇子,以及几个女婿给自己当帮手,他都这么忙了,这些晚辈也不能闲着不是?
有周皇后看着,就是永平公主也不敢再说什么话,再次被扫面子,只能咬牙看着。
不过永平公主也发现了,景祐帝对太子的态度确实是太好,丝毫没有因为太子这两年权力越大而忌惮,她也越发肯定太子的地位当真是十分稳固。
永平公主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薛夷光,她若是记得没错的话,太子似乎只有薛夷光一个太子妃,身边连侍妾都没有。薛夷光这个太子妃是得太子欢心没错,但是她觉得太子是男人,是男人就会花心,更何况是储君?
太子不过是没有尝过其他女人的滋味,这才一心宠爱薛夷光,若是有了其他女子,这太子妃还能够被如此盛宠吗?她若是能够给太子进献合心意的美人,也能和太子拉近关系,这是永平公主能想到的唯一一个拉近和太子关系的办法,她想要学当年的平阳公主进献卫子夫一样进献美人,成为太子面前的红人。
薛夷光和太子还不知道永平公主的想法,她陪着太后周皇后说话,又和下面的大皇子妃,四皇子妃打招呼,这些人薛夷光都是相熟的,也没人与她为难。
等到回去后,天色已经渐晚,太子搂着薛夷光在她耳畔道:“阿瑶,我今日再教你一首词,……看雪肌双莹,玉萧暗品,鹦舌偷尝。屏掩犹斜香冷,回娇眼,盼檀郎,道千金一刻,须怜惜。早漏催银箭,星沉网户,月转回廊。”
第262章 工部侍郎
薛夷光第二天清晨起来的时候, 扶着自己的腰,看着身上这一身的痕迹,怒视一脸讨好的太子。
太子看着小姑娘真的生气了,连忙哄道:“阿瑶, 我错了, 你别生气。”
“你昨天答应我晚上不碰我, 不说那些诗赋的。”薛夷光怒视太子,她现在都想要和太子三师好好聊一聊, 这些人都交了太子什么。
太子知道自己理亏, 他昨天本来确实是想要克制住自己的,但是他这二十多年,刚开了荤, 又加上昨天小姑娘沐浴后国色天香的样子, 他实在是没忍住,至于诗赋什么的, 太子表示人总要有些情调不是?
“好阿瑶,我昨天真的错了。”太子上前要去抱薛夷光,却被薛夷光将伸过来的手打了回去, 她现在对太子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您失诺,非君子所为。”薛夷光将琥珀和颜女官唤进来,她现在禁止太子碰自己,不然谁知道太子又会做出什么事?她觉得在这件事上,她已经对太子失去信任了。
颜女官和琥珀进来后就听到薛夷光责怪太子的话,她们心中都有些害怕,生怕郡主触怒了太子, 按照道理来讲, 郡主得宠对她们这些下人来说是好事, 但是太子不知道节制她们也心疼自己主子。
看着郡主脖颈上的印子,颜女官等人赶紧移开了目光,她们赶紧将原本有些低领的衣裙换成了高领的衣裙,这印子总是要遮一遮的,今日回门,被人看到了总是不好。
颜女官和琥珀顶着太子压迫的目光伺候着薛夷光洗漱完,对着两人问道:“殿下和娘娘什么时候出行?车辇已经备好了。”
“回门的东西都备好了吗?”薛夷光对着颜女官问道,按照道理来讲太子妃是没有三朝回门的,但是周皇后和太子心疼她,都许诺了她回门,这回门礼也是按照礼节备下的。
颜女官和琥珀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太子就赶紧奉上热茶,对着薛夷光道:“我都让陈安准备好了,礼单都是我亲自拟的。”陈安是新任的东宫的掌事太监。
薛夷光听后脸色缓和了一些,一码事是一码事,“您有心了。”
太子看着小姑娘还没有原谅自己,叹了口气,这辈子,就是在他父皇面前,他都没有这么扶低做小过,也只有在阿瑶面前,他才肯放下身段哄人了,只是如今他放下身段,小姑娘也不原谅自己。
“阿瑶,我以后真的不会了。”太子上前柔声道:“我今天晚上和衣而眠,要是我再有什么举动,你就罚我十日都不踏进寝宫好不好?”
薛夷光听后瞪了太子一眼,“谁敢罚您不进寝宫,估计传到外面,不是说我失宠了,就是说我们感情不和,任性娇纵!”
太子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他这是第一次说话不讨好,不过他还是锲而不舍地道:“那我就睡那边的小榻上,只要阿瑶原谅我,我什么都能做。”
薛夷光斜了太子一眼,她到底是受不住太子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哼笑道:“看你的表现。”
说完这句后,薛夷光又道:“不准看那些奇奇怪怪的诗赋。”
太子满口答应道:“好。”反正该看的他都已经看完了,他记性好,该记住的都记住了。
看着薛夷光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太子试探地上前牵起薛夷光的手,这次薛夷光没有躲避,太子脸上露出了笑容,柔声道:“我们回安国公府吧。”
安国公府门前
不仅仅是安国公夫妇,薛家的二房三房,包括在京的薛家的其他族人都已经等在安国公府门前了,太子妃回门是很大的荣耀,就是安国公府这样的府邸也要慎重以待,更不要说东宫一早就传出话来,说太子也跟着一起来。
其实薛夷光本意是不想这么郑重地回安国公府,特别是看着自己的父亲母亲给自己下跪,这让薛夷光心里很不适应,但是再不适应薛夷光也知道这是规矩,所以只能在礼节结束后赶紧将父亲母亲扶起。
众人拜见后,太子和薛夷光就分开了,薛夷光被安国公夫人拉着不松手,她想要和女儿说些私密话,自然要避着太子这个女婿,太子也摘掉这个时候自己不好跟在妻子身边,只能在外面陪着安国公府的子弟说话。
安国公夫人回到正房后将女儿搂在怀中,问道:“太子待娘娘怎么样?”自从薛夷光出嫁后,她就要改了称呼,这就是规矩。
“殿下很好。”饶是薛夷光再开放,也不好意思在自己母亲面前说起夫妻间的私密事。再说太子对她确实是很好,只不过有时候太过禽兽了一些而已。
安国公夫人听后刚要点点头,赞扬太子几句,就发现女儿转头的时候,脖颈上被衣服遮住的红痕就露了出来,白皙如雪的脖颈上有红痕,实在是有些显眼,她是过来人,怎么可能不明白这红痕怎么来的。
“太子年纪大些,为了你这些年也从未尝过情.事,有时候难免收不住,控制不住自己。”安国公夫人到底也不便明说,只能含糊道:“但你也不能太惯着他,我看着他到底是疼惜你的,你好好和他说,他是储君,到底不必旁人。”
其实安国公夫人想说的是,太子这么多年为了女儿一直守身如玉也不容易,这刚开了荤的青年,孟浪些很正常,当年安国公也是一样,不过她看太子和安国公一样都是疼爱妻子的性子,应当不会太过,她怕女儿受不住和太子生气。
薛夷光听到安国公夫人的话,轻咳一声道:“我清楚分寸,您放心。”她也不是真的和太子生气,她气得是太子失信,说好好好睡觉,结果太子自己作乱。
之后安国公夫人又问了女儿在东宫生活地习不习惯,旁边的房夫人也是对着薛夷光嘘寒问暖,一家子倒是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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