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时柿虽然没搭理他,但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
“你也去玩玩,我给你点燃。”程霁建议道。
“好啊。”
程霁又对不远处的程暄喊道:“拎着东西回来。”
时柿握着一根烟花棒,程霁站在她的对面。
“我点了。”
时柿点头。
“你手别抖,我点了。”程霁抬眸看了时柿一眼,唇角微勾。
时柿答好。
程霁又稳了稳烟花棒,这才按下打火机。
时奉军买的烟花棒颜色很单调,和打火机的火焰颜色一般,只是有些荧光成分,时柿举着它画圈、画爱心,动作单调,却别有一番风趣。程霁没有躲时柿的烟花棒,就一直在那站定,清亮的眼睛眯着,聚焦在时柿身上。火花后的时柿,身上有温暖的光,不夺目,却勾人。
放完所有的烟花棒,程家兄弟先送了时柿回去,这才回家守夜。
寒假结束,距离高考愈发近了,时柿也愈发忙了。
而程霁,上半年没什么节日,他也没怎么回来过。
四月二号,时柿过生日。前一天,时柿桌上放了一个粉红色大箱子。时柿进教室时,以为进错了教室,又返回门口看了一眼班级,确定无疑。
时柿打开看了一眼,箱子里是一箱子零食,阿胶糕、枣夹核之类的东西,没有找到任何署名的东西。时柿把箱子放在了桌子下,什么东西都没动,今天是愚人节,她怕有人开她玩笑。一直到下课,程暄跑来说道:“我哥昨晚上回来了,他让我带给你赔罪的,说是喜欢流鼻血,多补补。”
“不用了,你拿回去吧。”时柿觉得手上的箱子有点烫手。
“甭客气,我家还有。”程暄说完,没等时柿再说话,抱着篮球跑了。
时柿抱着这一大箱子回家,途径尤湖湖的店门口,被她拦住了。
“这一大箱子吃的,还都是进口的、贵的,时柿你妈给你寄的?”尤湖湖打开箱子,拿了几个零食。
“不是,程霁哥给我的。”时柿老老实实的说了。
“他为什么要给你东西?”尤湖湖一脸狐疑。
时柿暗忖了一下,把过年发生的事全交代了,又问道:“你说我用不用给他还回去?你说很贵,我好像更不应该收。”
“给你,你就收嘛,退回去显的小家子气。”尤湖湖已经在吃了,“不过程霁这行为有点可疑,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时柿嗯啊了两声,抱着大箱子回去了。
第二天晚上,时柿和尤湖湖约好了,去放纵一下——吃宵夜。毕竟这是她十八岁的生日。
时柿下晚自习,恰好是吃宵夜的时候。两人去了一家烧烤店,点完单后,一边喝着甜水等菜上来,一边聊着闲话。
客人多,烧烤又得慢慢烤,上菜上得很慢。尤湖湖跑出去催了一遍,刚出去,就逢上了程霁。程霁正和两人往里走来。
两人打了招呼,程霁听说尤湖湖是和时柿在这里吃东西挑了挑眉,“要不一起?”
“成啊,吃宵夜就是图人多热闹乐呵嘛。”都是打小认识的人,尤湖湖不好拒绝。
尤湖湖再进来,就跟时柿说道:“碰到程霁了,咱拼桌。”然后拿着碗筷,拉着她走了。
时柿走过来时,程霁正在喝啤酒。他一面喝,一面余光瞟着时柿。看着她坐下,他问道:“闻这个烧烤味,鼻子难不难受?”
“不难受。程霁哥。”时柿坐在了程霁对面。
继续等菜中,程霁和另外两男的一直在讨论生意上的东西,看样子是要跟着程霁去做塑料管生意,打探一下行情。
东盼西望,烧烤总算是上来了。尤湖湖抛开了糖水,也喝他们一起喝起了啤酒。喝着闹着,他们玩起了猜拳。程霁玩了两局,因为一直赢,被赶了,不带他玩了。至于时柿,因为是小姑娘,一直在旁边喝糖水,吃烧烤。
“东西收到了吧?”程霁对时柿说道。
“你太破费了。”时柿放下手中的筷子。
“有用就成,贵不贵无所谓。”
时柿不知该接什么话,拿了一串烤鸡爪开始吃。刚入嘴,就听见程霁说:“少吃点辣的,鼻子回头又要流血。”
“不会的,没那么娇弱。”
“那是谁大清早血流满面的?”程霁说着还专门看了一眼时柿的鼻子。
“偶尔一次而已。”
“是,偶尔一次,见你五次有三次在流鼻血。”
“别说的我这么不争气。”时柿哼了一声。
“那以后成年就争气一点。”
时柿倏地睁大眼,他知道她今天过生日?
程霁没躲时柿的眼神,两人对视了几秒,他招来老板娘,“要一杯绿豆汤。”
后来,考虑到时柿明天还有课,宵夜没有持续很久,程霁送了尤湖湖和时柿回家。回家路上,他什么都没说,可是时柿心口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清早,时柿浑浑噩噩地醒过来。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从昨晚尤湖湖送奶茶离开后,她也没有再学习,早早睡觉了。沉沉地一夜梦,不,确切说似梦似真。她和程霁的过往在她脑子里演了一夜,她以为她都没放在心上。细想,她记得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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