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容娴在小世界这几年,中千界已经过去了五年。
五年后,正是当年星辰阁阁主说的公布争王令的时候。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乌尊正坐在朝堂上开朝会,天际极东位置蔓延开一抹紫气。
紫气以极快又极其缓慢的姿态凝结为一块黑色带金的令牌。
令牌上刻着一个‘王’字,这个字符并非是人刻上去的,而是散发着天道的威压,乃是天道之令。
五百年一次的地榜争王即将开始。
争王令以不容拒绝的姿态穿透乾京的禁制防护,来到了乌尊面前。
天道识人,乃是灵识。
争王令来到乌尊面前正要绑定灵魂时,这才发现这人的灵识竟然与本人完全不相符。
夺舍!
悬浮在半空中的争王令判断出这种异常后,顿时就炸了。
它嗡鸣一声,一道玄色光芒便将乌尊给困在了里面。
不等其他人大喊救驾,容扬牵着容婳和沈久留几人闯了进来。
容扬这几年一直在想办法拆穿乌尊的身份,救出母皇的意识,可敌人太过强大,他连自保都显得艰难。
若是乌尊还顾念着他那位从不露面的父后,他怕是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来到大殿上,容扬一件乌尊被困,眼里闪过一丝喜意和焦急。
“困住她。”容扬高声命令道。
五年过去了,他也从一个小孩子长成了大孩子了。
田中尉站出来冷声道:“二太子不用担心,臣与岳统领已经商议过了,皇宫内现如今禁制全开,您且放心,臣定不会让这妖孽逃离。”
宗正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但他没有出声。
这些年来,二太子与他们联系后,他们也知道了坐在龙椅上的人压根就不是他们的陛下。
此后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他们看着这人全国征兵,看着这人将守卫容国的将士全部派出去与四方为敌,不理会夏天子的警告。
他们容国大好的男儿都死在了这人的野心下,百姓脸上也渐渐出现了愁苦……
他们心如刀绞。
容国是先帝用了万年时间守护的净土,是当今小心翼翼耗尽心血算计,才在先帝陨落后在各方势力间挣扎出一条生路的地方。
可这莫名出现的人在他们不知情的时候夺舍了陛下,用了短短五年的时间将两位帝王的心血耗费大半。
这如何能不让他们心生恨意。
这人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大能他们不清楚,但陛下一定要救回来的。
“来人,救驾。”龙椅之上,乌尊被争王令上的天道力量克制,不敢大动干戈。
她现在被争王令盯上了,若她还敢再做多余的动作,天道怕是会亲自出手弄死她。
乌尊有些慌,现在能指望的就是自己的臣子了。
若是容国臣子救了她,天道也说不出什么来,说不定还会彻底承认她的身份呢。
只要眼睛不瞎的便应该清楚,她比容娴那烂泥糊不上墙的强多了。
然而在看到容扬要犯上的时候,她脸色变了变。
若这世上有人最有可能察觉到她的身份,那人一定是二太子容扬。
她在容扬身上寄居了数年,为了夺舍还留下了些记忆,容扬若将这些记忆捋顺,从蛛丝马迹中发现她的身份再正常不过。
想到这里,乌尊立刻喊道:“叶相,杀了这个逆子。”
她的身份绝不容许被发现,即便被发现了也不能说出来,不然天道降下,她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叶文纯垂手而站,老神在在的好似打瞌睡了一样。
郁国公、白太尉等人在外出战,他这个搞内政的留在国内为国、为君尽忠,但前提是这个君真是他的君。
叶文纯假装没有听到,朝堂内其他大臣也看出了些许苗头,都像一尊雕塑一样站在那里没有反应。
乌尊脸色顿时难看不已,容婳如今也是个八岁的大孩子了,说话也流利了很多。
她紧紧拽住容扬的衣摆,忍不住问:“二皇弟,我们是来救母皇的吗?”
容扬点点头,他伸手轻轻摸摸容婳的脑袋,还算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是的,我们一定要救回母皇。”
容婳乖巧的点点头不说话了,一双与容娴极为相似的凤眸滴溜溜的转着,可爱极了。
容扬却暗搓搓的将手背在身后,满是惊喜。
摸、摸到皇姐脑袋了!
而此后一个月,乌尊一直被困,大臣们想尽一切办法也拿她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