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镜又大又圆_15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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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宁道:“你不明白吗?”

“你以为你自幼被贺江隐冷眼相待,是因他只想利用你那鬽胎身份,殊不知,他这些都是做样子给人看的。他对你的感情早变了质,他爱上了自己亲弟弟,于是便又想方设法的掩人耳目罢了。”

晏宁方一话落,聂珵心中一阵擂鼓,倏然变了脸。

“你、你胡说什么?当时你娘的肚子里都还没有你,你知道个屁!”

“何况他是……是我……”

“欲人勿知,莫若勿为。”晏宁不等聂珵犹豫说出那两个字,接着道,“这种事,谁能说得清楚,他或许……也正因为是你大哥,才在最后关头送你去无心台。”

“他到底,是跨不过你们之间的血缘沟壑。”

一边说着,晏宁竟自位子上起身,抱着手中的箱匣走到聂珵面前。

“你要是不信,看一眼里面的东西,便知道了。”

聂珵就怔然看了那沉甸甸的箱匣稍许,终是抬起血糊一片的腕间,颤抖将其打开。

率先入眼的,是一副笔锋稚嫩的兄弟嬉戏图。

——七岁那年,他曾兴冲冲拿这图给贺江隐,却被罚跪了半个时辰,以惩戒他擅自离开自己庭院。

他记得他那时跪完了,一边委屈一边将画埋在院角,再也没有提笔画过一幅。

而贺江隐,竟是在什么时候,将这图找出来,又平整地藏进这箱匣之中?

聂珵强忍着胸腔中的震惊,再往下看,一件件皆是他在贺家堡那十几年间,用过抑或舍弃的物件,最多的,便是他打发无聊时绣过的各种花样,甚至还有他设计那身《云裳》时的所有画稿。

他……为何要留这些?

“他说,你出生时,因是鬽胎,老堡主叫他杀了你,可他抱过你的一刹那,你对他笑了一下,他便……下不去手了。”

“他就对老堡主说,你虽身为鬽胎,但也是最合适的炼制材料,待长大了,必可成为贺家最隐秘的武器。”

“你这才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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