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在那之前,我跟他有因为小孩的事发生过口角,他是办教育的,对小孩都很温柔,可是我就是特别讨厌小孩,看到有谁做错事我就打,所以我就跟他打起架来了。之后我便一直记恨,串通波斯商人放几箱阿片在他的货箱里,我去查的时候就可以逮捕他,把他送进大牢了。」这样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后藤新平心里暗自高兴着,能给又实一个交代了。
「我宣布,从明日起将畑健一郎革职。」他威严的站起,瞬间似乎刮起一阵风般,不高的他顿时如巨人般高壮。
他端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窗外快要落尽的樱花,心中的大石明明该放下了,但内心深处的罪恶感却没有消失殆尽,甚至一点一滴蚕食着他的安心。怎么,总觉得有几个地方怪怪的?
后藤新平从头开始回想──八田胜帮他找出了被藏匿起来的信件,他自己经过白鸟太太这层关係找到了健一郎警官,等待时八田带着他去阿片馆,出馆时阻止了健一郎对小孩的殴打,后来先行离开了。
八田胜。
后藤新平端正了自己的圆框眼镜,开始察觉事件的不对劲。
八田胜看来弱不禁风、白白净净,看起来不样是军人;他是帮忙调查抽阿片状况的执行者;接触信件的人,除了秘书室,还有一个将信送到处室的人;八田胜在烟馆的吞口水貌,像是渴望着阿片的上癮者;当步出烟馆时,他又是说了什么才让健一郎立马停止他殴打的动作;他又是为了什么,才在事件即将解决时离开?
他没有针对白鸟与实的动机。所以他是共犯,从一开始就是。
「可恶,被摆了一道。」他用力以拳头敲打了自己的木桌,紧皱的眉头显示他正在思考主谋者是谁。
脑中闪过千千百百个人名,他试着寻找那陷害白鸟与实的动机。
『我绝对无法相信他是因为私自购买阿片入狱,因为他很懂阿片,所以一直教育大家要屏除阿片、屏除恶习,成效高得连附近的阿片商都觉得做不成生意了。在我们家甚至连菸、雪茄都不能抽,又是何来的阿片?』脑海中忽然浮现白鸟与实妻子那派激动的言论。若那是动机,那么主谋者就是──阿片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