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云初已经睡着,他摸着她平坦的小腹,脑中已经想好了未来五年的计划:若是个儿子,便要摔打摔打,早起晨练肯定是必不可少的,那几岁开始扎马步好呢?一岁?不行,好像有些小,两岁吧,两岁差不多了,他小时候就是两岁开始的,儿子怎么也不能老子弱。
那要是个女儿呢?
白白嫩嫩的小姑娘,扒着他的脖子软软的叫爹爹......他一定要给她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小的时候就抱在怀里,大了就教她诗书习字,买好多漂亮的衣服,让她开开心心的嫁人......慢着,嫁人?
左虞从床上惊坐起,不小心吵醒了云初,云初秀气的捂嘴打了个哈欠,自从她的心思放开了,瞌睡便如家常便饭一般时时侵袭,此时她正艰难的睁开眼睛不解的望向他。
左虞盯着她肚子看了半晌,忽然道:“我们还是不要生女儿了。”
云初发现枕边人自从她怀孕之后,整个人都变得神经兮兮的,往日高傲小将军的气质一去不复返,夜半灯凉,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不可理喻的话,云初真是按捺住了性子才没把他踢下床,瞪了他一眼,转身一瞬间跌入香甜的梦乡。
可怜的左世子一腔爱女情并未被孩儿她娘理解,反倒干脆利落的在他心上撒了把盐。
云初怀胎期间左虞都一直陪伴在身侧,眼看着她从最开始的情绪起伏到后来的嗜睡,两种怀胎反应都极其耗费心神,他心疼但是没办法,只能想方设法的给她寻些爱吃的东西。
到五六个月的时候,云初的胃口大开,成天的捧着肚子叫饿,想吃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有时候早上一醒就想吃城里东大街摊头的张家烧饼,要求还很详细,一定要是芝麻花生馅儿的,左虞二话不说立马起身驾马去买,结果人家店里只有芝麻馅儿和花生馅儿,就是没有芝麻花生馅儿的,想着家里那个娇气的,左虞没法,只得出了几倍银子,让专门给做了来。
其实京里的小吃想吃的话他都想办法可以弄来,难的是她想吃云江的东西,那才是千里难寻。
大概是七月份的一次深夜,云初翻来覆去好长时间都睡不着,因着月份大了,左虞比她还警醒,连忙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初捧着肚子侧卧着,泪水涟涟的说想吃玫瑰乳饼。左虞的心真是吊得高高的又突然的放下了,只要人没事儿万事就好商量,他捧着她的肚子亲了一口,哄道:“乖啊,你先歇着,爷现在出去给你找。”
那玫瑰乳饼是云江的东西,在南境也有做得地道的师傅,但是现在是在南岐的京城,就算是现在传信让带个厨子过来,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左虞头一次觉得,自己对不起云初,千里迢迢跟着自己北上,到怀孕的时候想吃个故乡的饼都吃不着,李姑姑虽然跟着去了一趟南境,但是恰巧没学这玫瑰乳饼,转念倒是给夜里焦急的世子爷支了个招儿:宫里那位也怀着孕呢,孕妇嘛想吃的东西都怪,指不定宫里的厨子就有擅长做南方菜的呢。
内心深处翻涌的自责都掩藏在马蹄的得得作响里,深夜若无军情要事,百官不得叩响宫门,好在左虞身份特殊,城门将领见平日里这么傲气个人此时全然不见风度,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连忙把他放进宫了。
南平帝将将批阅完奏折,以为他是有什么大事儿,听完了左虞的请求之后,倒破天荒的笑了笑:“新棠说你早晚要感谢她的,这一次倒真是让你赶上了。”
新棠同在南府呆过一阵子,这一胎也十分的挑嘴,前阵子就惦记上了在沅城时吃到的靓水盅,南平帝差人请的南境的厨子进宫也才没两日,现下正是热乎的时候。
新棠月份比云初还大一个月,现在晚上已经睡不□□稳了,她一怀孕就喜欢黏着南平帝,所以书房里间有一张专门的卧榻。
早在左虞进来的时候,她就醒了,听到外间的谈话之后,便让长叶叫那厨子去了。
不一会儿,应缓带着人进来了,冲左虞道:“世子,皇后娘娘吩咐奴才把人带来了,世子妃还饿着呢,您就赶紧的吧。”
左虞冲新棠的方向深深行了个大礼,转身带着人走了。
云初吃到了心心念念的乳饼,又接着点了好些云江的吃食,一尝之下味道与以往吃过的分毫不差。这样连着吃了几天之后,她才终于想起来问这个厨子的来历,得知他是左虞深夜从宫里请出来的之后,突然间就特别想亲亲他。
“我是不是特别任性,总是难为你。”
左虞对这个越来越娇气的女人简直没有任何办法,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闻言轻轻的揉了一把:“怀孕都怀傻了,你只有我,我不宠你谁宠你。”
云初怀孕长胖了不少,尤其是胸前和屁股,摸上去手感异常软滑,时时令左虞把持不住,此时,他把脸埋在那片棉花般的柔软里面,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直把云初揉捏的筋骨酥软,他抵着她的鼻尖道:“要是心疼我,等生完孩子就好好犒劳我,嗯?”
云初现在就想犒劳,想与他合为一体永远不分开,她双腿环住他的腰,小心的挨着他蹭,沉迷的低喃:“左虞,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喜欢你。”
第62章
左姒沅满月之后, 云初抱着她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的小儿子也才两个月大, 两个小家伙被放在一处暖床上玩,两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奶娃娃,说是玩儿,不如说是比谁睡得快、睡得多晚来得贴切。
大人们聊天聊得兴起, 又怕吵到孩子,便移步去了外间, 只留着奶娘在旁边照应,两个孩子都乖, 一个比一个能睡, 奶娘们自然也放松了神经,直到一个半人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都尿床了, 你们没看见吗?”
说话是正是当今太子李澂, 被南平帝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六岁的他已然有了储君的风范,说起话来与南平帝的语气十分相似, 威严虽稚嫩, 却有了不动声色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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