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茜跟她们聊到孩子的事儿,很兴奋。一直跟她们走在一起,似乎在向她们请教。
那些老太太们也时不时回过头来看我一眼,我知道她们也一直在小声的谈讲关于我跟林茜生孩子的事儿。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惘然……
我不知道林茜是在想什么……她仍然想跟我一起生个孩子过一辈子吗?我看着前面她姣好完美的身材,有种说不出的矛盾感。
那群老太太中有人在不住的上下打量林茜。
我听到她们在跟妈妈说,“……屁股大好生养。”
“这个身段儿,生的肯定是儿子。”
妈妈笑的合不拢嘴。
而我只能跟在她们后面,偶尔能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这样一直混到下午大约五点多的时候。等她们从一家商店出来的时候,我跟她们提议说,“时间差不多了。一起去吃晚饭吧!”
因为这时天色虽然看起来还早,但是坐车到那里基本上也就六点多了。林茜似乎一直没有注意时间。她听我这样说,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忽然似乎若有所思。
我总觉得她有些心事。
我不动声色的问她,“是不是要回你妈妈那儿去了?”她摇摇头说,“不是。”她把手机放回荷包,靠近我说,“你呀,昨天回来的晚,我没来得及跟你说了,我以后都不用回去了。”
“是吗……”
“我之前跟你说了啊,老婆只去几天就会回来的。”她笑了笑撅了下嘴说,“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你啊……”
我没作声。
我们一起去驛城街的晋乡居,那是我们常去的一家酒店。
老人家中有几个身体不好对食物有讲究。妈妈跟几个老太太点了菜之后一定要去厨房跟烧火的师傅专门嘱咐。林茜跟着她们一起跟人沟通。
过了一会儿,她一个人回来,只是站在包间雕花门外愣着,似乎在等妈妈她们。
我能看出她的样子里有一丝忧郁,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喊了她一声,“喛!”
我本来是想问了一下她怎么了?
她回过头来,愣了一下问,“什么?”
接着她看了一眼外面跟我说,“好了,我陪妈妈她们去了……”
她在想什么呢……?
…………………………
第二天的上午原计划是接着陪老太太们一起去北月河市场买东西。林茜早上接了个电话后跑来跟我说,她们公司来电话来说今天要考业务她是主考官不好请假。
她说这话的时候穿着被称为仙女学院的黑色中袖长裙站在卧室的门外,裙子把她的气质衬托得非常嫻雅。她的脸上有很多的无奈。
我正在里面穿外套。
这件事她一周前就跟我说过的,我记得还有几天的,没想到会是今天。
“那算了,我陪她们就行了。”我一边往外套里伸胳膊一边说。
“老公,对不起啊……我昨天晚上也一直在担心这个事情。没想到还是这样了……”
“你昨天老发愣是在想这件事吗?”
“嗯。”
我嘘了口气说,“没事的。”
上午10点,林茜上班以后。我到达北月河公园门口。等着跟那些北月河公园阿姨和老妈在这时碰头。
这个时候到处都是游玩的人,中间掺夹着不少卖糖人卖小红旗和地图的小贩。
我在人群中百无寥奈的等。
那些老太太们昨天晚上一起去了这边的教堂开碰头会。有几个老太太跟妈妈一起睡我们家。而别的老太太睡在亲戚或朋友家里。
等人都来齐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
我帮她们找车,一起边走,一边听她们夸我有孝心,我只能苦笑。
那些老人家几乎不住在的谈论着家长里短。
包车把老太太们快送到北月河市场的时候,在车上忽然接了一通老总的电话。他火急火燎的跟我说要我立即赶到一家商务酒店。那酒店名字叫五月花就在我家附近,路很熟。我问他怎么了。他有些着急的说,“你怎么请假了。今天公司二十周年年会。一点半开始。”他忽然压低声音跟我说,“你升职的事儿,公司已经定下来了。下午就宣布。”他接着严肃的说道,“马上来千万别迟到了!”
二十周年年会,我倒是真忘了。
我昨天请假的时候,老总不在公司。我直接跟另一个管人事的说的。现在想想那个人跟我一直有点儿不对路,他肯定是故意的。
我看了一下表已经12点多了,时间上还来得及。老妈刚才听到我的电话了,她有点儿担心的跟我说,“你早点去吧,我们丢不了的。”
“年青人忙是好事儿啊!”其中一个老人家接着问我,“媳妇今天怎么没来啊?”她似乎是对林茜印像很好。她布满了皱纹的脸上满是热情。
我正在想说她今天有点儿忙,抽不开身。
那后面的一个阿姨插话说,“人家年青人有事儿要忙呢,问这干嘛。”
“嗯,她们公司有急事儿,抽不开身。”我笑着跟她们说。
“是啊,她是在北门上班吧,那儿正折迁重建呢,我刚才坐车来的时候,看到她了。”另一个老太太说。
这老太太来的最晚,说是路上堵车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太太似乎发现我认为她说错了,改口说,“我当时在公交上,在北门的时候,好像有个女孩身材跟你媳妇很像。”她顿了几秒后说,“估计着是我眼花了,那儿拆得乱七八糟现在都不住人了喔。”
我心想,她今天在家电城考业务,不可能在北门吧!
把老太太们送到地方后安置了一下。自己赶快搭出租车往酒店赶。
五月花商务离我家很近,是家五星级的商务宾馆,作商务的话交通还算方便,也有很宽广的停车位。我坐出租从侧门绕进去的时候,已经1点过5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付钱下车。
这时有辆蓝色的马自达呼的一声开进来,咔!一声停在我旁边的停车区里。那车上下连着下来六七个男的。都穿着我们公司的工装。那辆车我也认识,是一个姓龚的同事刚买的。
买的时候我还跟着作了参谋的。这会儿他们办公室的六七个人是一齐蹭车来的,挤了圆圆的一车。
这么人摞人的坐过来,下车之后他们居然也没伸胳膊踢腿的活动,而是一齐聚拢把其中一个人拢在中间,一块儿看他手上的东西。
那驾驶室里的小龚也下来,啪!一声把车门关上,凑过去一块儿看。
我有点儿好奇,跑过去猛的一拍小龚的后背。他吓一跳。回头看到是我说,“靠,是你。”
我也凑过去看,一边问,“你们看什么呢?迟到了还看。”
“好东西……”他说着低头去接着看。
我跟他们拢在一块看。中间那同事手上拿着公司那台德国相机。相机屏幕上有一张女人的局部图片,似乎很多张。他正在向后翻看。我凑近了看了一下,是同一个女人的——几乎都是局部乱拍,没有脸,只有腰跟屁股。看上去向是开车跟在后面慢慢拍的。
那图片上的街景看着有点儿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