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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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便拂袖转身进了画舫中,萧长天唤了一声:“月姬……”

盛月姬偏头看了他一眼,无奈苦笑,却什么也没对他说。

萧长天轻声叹气,拔弄琴弦。

琴本高洁之物,世间妙曲也应是令人共情,从不为争名逐利,是自何日起,月姬已忘了这些?

画嵬看着画中的盛月姬,停了笔。

画未作完,但他已画不下去了,因为他笔下的盛月姬,眼中尽是愤怒与不甘。

他不愿见到这样的月姬姐姐,便将画抛入了水中。

“花乐事”以辞花的全胜收场,那天二哥吃掉了盛月姬金主团们多少钱,温阮没有坐在那里听他算帐,反正从二哥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可以得知,他肯定赚了不少。

辞花下了画舫后,找到温阮,向她道谢:“多谢姑娘一番操持,辞花幸不辱命。”

温阮笑:“我并没有做太多,是你自己的歌声本就动人,若非要谢,你不如去谢我二哥和蓝掌柜。”

“若无姑娘,必无今日之辞花,要谢的。”辞花道。

“这样啊……”温阮笑看着他,问:“那你可想做盛姑娘那样的人?也开个后宫,收六七个女子?”

辞花一怔,说道:“辞花更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故事。”

温阮暗想,嗯,这个爱豆我没看走眼,是个优质爱豆,入股不亏!

她笑着说:“好好唱曲儿吧,我哥是一定会从你身上赚大把银子的,他要是剥削压榨你,你就来告诉我,我帮你讨公道。”

“多谢。”辞花拱手,心下想着,这温姑娘,人真不错诶。

疯逼殷九野,你他妈把恶毒的爪子收一收,别祸害人家姑娘!

于悦挤开人群,手里还拖着吕泽瑾,一把将吕泽瑾推到温阮跟前:“来,请表演一个吃粑粑,兑现你的话。”

“你他妈的!”吕泽瑾头发都气得要竖起来了,“不是,于悦,你好说是一姑娘,你说话能不能稍微文雅一点?”

“不能!”于悦一身正气,“我就想看你吃粑粑,你是不是男人了,说的话作不作数了?”

吕泽瑾转头就跑,边跑边说:“我才没说过这话,我要去看月姬,你给我滚!”

“诶诶诶”于悦追了两步停下,“切”了一声,“德性!”

温阮拿了三千两银票放进于悦手里,这是她刚才从温西陵那里要来的,她说:“还给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这钱不是我的,是他的。”于悦说着好笑,“吕泽瑾那狗崽子分我的。”

“那你就还给他,不要欠他的。”温阮心想,那这个钱,就更要还了。

“行,明天去仕院我给他。”于悦抱着温阮转圈圈,“温阮,好解气啊!”

“怎么?”

“你没看见么?盛月姬那脸臭得,看得我可爽了!”于悦笑得眉飞色舞,“过两天我得去找你哥喝茶,要不是他啊,我一辈子都看不到盛月姬那么丢人的样子。”

“嗯。温阮,你不要老是这么淡定的样子嘛,多开心的事呀,是吧?”

“唔……”温阮想了想,说,“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我们去喝酒庆祝吧!”于悦晃了晃手里的银票,“我请你!”

这个建议不大好诶。

听白楼,盛月姬雅苑。

盛月姬半倚在拱窗上,柔若无骨的手中执着一个白玉酒壶,正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微微瞥了一眼,笑说:“你来啦?”

“难过?”纪知遥坐下在她旁边,将她自然地抱入怀中靠在胸膛上,轻声问道。

盛月姬绵软的身躯偎在他胸口,说,“自然,难道我不应该难过吗?”

“你已是这大襄国无人不知的歌伶,少了今日这一份彩头,也不损你的名气。”

“你在为温阮开脱啊?”盛月姬在他怀中转了个圈,双臂勾在他脖子上,酒后的眸子迷离,“我又没怪她,是我自己没本事。”

纪知遥略有些薄茧的手指抚过盛月姬脸颊,往下滑,滑至她颈间,锁骨。

盛月姬握住纪知遥的手:“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今日之事与她无关,是温西陵有意要捧辞花罢了,更有蓝绻从旁相助。这两人联手,别说京中,便是整个大襄国也无人挡得住他们的财力。”

“贾臻也不能?”

“不能。”

“加上你呢?”

“蓝绻乃是皇商,背后是国库,与太府寺关系匪浅,便是大司农见了他也需礼让三分,恭恭敬敬唤一声蓝大掌柜,我麾下大军是否温饱也要看他所赚银钱可是丰厚,你想让我与他为敌?”

盛月姬故作惊讶,坐起来离开纪知遥的怀抱:“月姬怎敢?纪将军你将这样大一顶帽子压在我头上,不怕折了我寿么?”

纪知遥手指捏着盛月姬的下巴靠过来,轻声说:“知道就好,各凭本事,输了要认,别怨。”

盛月姬一把推开他站起来,讽笑道:“知遥,你可是瞧上那位温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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