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扇子拜天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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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惟站地如迎风苍松,波澜不惊,似乎并不惧怕这火墙,他对上许以之的眼神更是冷冽。“进来。”

他话音一落,门外走进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人,五官粗犷,满脸络腮胡,但那双眼睛却是亮地很,他右手持着一把铁剑,左手拿着个大葫芦。

233忍不住提醒道:“小心。”

“嗯?”许以之立时心里一凉,看样子这道士不简单,估计不是骗钱的那种。“他能克我?”

“……”沉默。

“这是什么……”还没等许以之说完,围着她的火墙眨眼间消失了。“……设定。”她惊诧地看向那道士,难不成他是修习水系的术师?

归海斩钉出手,许惟和杜玲雀连忙退到了一旁看戏。

许以之仰头警惕地盯着他,右手藏在被窝里捏了个神焰诀。然而她的手还没抬起来,只见那大葫芦一转,一片红色袭来,紧接着,她就被黑狗血给泼了一身。

“神经病!”她尖叫一声,这东西也太臭了,“呕!”

“行了。”归海斩钉面无表情地看了许以之一眼,盖上葫芦后离开了房间,留给在场人一个潇洒的背影,只不过那头发乱了点。

杜玲雀大着胆子从许惟身后走了出来,但她仍然不敢靠近许以之,“你们还不扶三小姐去洗澡!”

两个丫鬟忍着恐惧走向了许以之,许以之当即一扬手。“……”晴天霹雳,绝对是晴天霹雳,她修了十几年的术法没了!

一看许以之面上凝固的表情杜玲雀登时笑开了,然而她的手还没落在许以之脸上便被许惟扯了出去。

直到自己穿上红嫁衣,盖上红盖头,许以之也没反应过来今日出嫁的人竟然是她。她全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由着两个喜娘将她押上花轿。

完了。许以之无力地靠在花轿里,脑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宿主别担心,三日后你的术法可以恢复。”

许以之此时无比暴躁,堪称生平最气的时候,但她的火焰并没有出现,这委屈的感觉让她想哭,“去尼玛的三日后,我过了今晚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233 的声音小了一点:“其实我觉得他看不上你。”

“你说什么!”许以之被这话气地咬牙切齿,不过仔细想想它说地也有几分道理,沈亭鹤看得上她怎会选许以瑟,而且他那种人眼高于顶,说不定见新娘是她后分分钟跑来大闹丞相府。

半个时辰后,花轿在侯府大门口停了下来。

轿帘一掀,伸进两只手来,许以之硬生生被两个喜娘拖出了花轿,一人将红绸绑在她手上,她的视线里只能看到面前的金丝黑靴和一截喜袍。

“……”许惟还真是考虑周到,为了让她顺利拜完天地,连点她哑穴都想到了。她现在根本说不出话,可一想到自己即将和沈亭鹤拜天地她就觉得恶心,恶心地想吐。

沈亭鹤高高在上地瞥了眼自己的新娘,倘若他没猜错,这盖头下的人一定不是许以瑟,至于是谁,他偏向许以之,让她多嘴,自作自受。

然而走进侯府之后许以之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她根本没得拜天地。

“本侯累了,你便与本侯的扇子拜天地吧。”沈亭鹤嫌弃地扔了手中的红绸,红绸落地后,那红球跳了一跳。

“……”许以之在红盖头下眨了眨眼睛,这到底算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按习俗而言,拜了天地的才算真夫妻,不拜天地在某种层面来说不算夫妻。也不知沈亭鹤是不是故意在羞辱她,但她反而不排斥,毕竟这以后还能让她有说辞。

“侯爷。”孙庄无奈地喊了一句,然而沈亭鹤早走远了。

临逍侯成亲,来喝喜酒的人自然多,厅上院子里几乎都挤满了人,众人窃窃私语,什么话都有。

“临逍侯这么对许家大小姐,也不怕许丞相携私报复。”

“他有什么好怕的。”

“可怜许家大小姐了,那么多青年才俊求娶,结果嫁了个……唉……可惜。”

“一朵鲜花即将凋零,听说临逍侯之前娶的三位夫人都死了。”

“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啊。”

孙庄见周围宾客的议论声愈来愈大,不由示意礼官快些先开始仪式,冯氏板着脸将沈亭鹤的折扇摆在了许以之身侧的地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许以之被人按着俯身,她近距离看了那扇子一眼,是把白玉折扇,扇骨晶莹剔透,扇柄上雕着一只开屏的孔雀,它长得可比他主人好看多了,也不算亏。

“礼成,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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