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好,你为何不要(1 / 2)
出了许府,沈亭鹤又是那副爱答不理高高在上的样子。
许以之默默注视沈亭鹤离去的背影,看他走的方向应该是醉音楼。他对那燕姑娘还真上心,之前说自己不喜欢女人其实是不想自尊心受伤吧。
水芙下了马车后挽住许以之的手臂,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三小姐,姑爷怎么怪怪的,在府里头那么护你,怎么到这儿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许以之收回视线拉着水芙进侯府,“你错了,他可不喜欢我,在许府护着我只是不想他的妻子被欺负罢了。他心里头有人。不过就冲他今天这么帮我,我一定帮他把燕凌弃追到手。”
水芙不解:“燕凌弃是谁?”
“是他相好。”她脱口而出。
“啊?”水芙张大了眼睛,“侯爷有相好?”
“嗯,而且还是个大美人。”
水芙:“……”
两人刚走下台阶,孙庄笑呵呵地迎了上来,“侯爷怎么没与夫人一道回来?这位是?”
“他有事又走了。”许以之看向水芙,好声好气地说:“这是水芙,许府里一直伺候我的丫鬟,我今日回府正好把她带来。”
孙庄温和地打量着水芙,一眼便有了个大致的判断。
“水芙,这是侯府的孙管家。”
水芙低头道:“奴婢见过孙管家。”
“水芙姑娘不必客气,进了侯府便是我们侯府的人,以后你留在夫人身边伺候便好。”孙庄见许以之心不在焉便问,“夫人何时用晚膳,我好命人去准备。”
“待会儿吧,我还不饿。”
“是。”
天际披着一片蓝烟云衣,夜色将临。燕凌弃倚窗而立,未梳发髻的长发全散在身后,几乎覆盖住了整个肩背。楼下江面上的花船来来往往,许多姑娘都与恩客游船去了,这样的诗情画意倒是微妙。
“以后不管她同你说什么,你只管当做笑话来听。”沈亭鹤一步踏进燕凌弃的房间。
她转过身来,面上带着好笑的神情,“门也不敲,万一我在换衣服可怎么办?”燕凌弃对沈亭鹤自是谈笑自若,可一对上蔺遇兮便是高贵冷艳的姿态。
“你若在换衣服为何开着房门?”沈亭鹤冷哼一声在一旁坐下。
燕凌弃拖着长长的裙摆行至沈亭鹤身前,那一抹风情美到极致,“怎么,她的行为气着你了?”
沈亭鹤抬眸睨了她一眼,声音半点不见喑哑,冷隽剔透,“你还真想嫁给本侯?本侯是无所谓,只怕你刚一答应,襄王便提刀来了。真到那时本侯肯定得还手,而本侯的身手比他好,万一伤着他,心疼的可是你。”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在蔺遇兮面前能装,可在沈亭鹤面前却怎么也装不了,他那日一眼便看出了自己对蔺遇兮有意。
沈亭鹤低语道:“他几次三番表明心迹,你晾着他做什么?”
“我没有。”燕凌弃别过眼,她与蔺遇兮之间身份悬殊太大,老王爷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更何况,她对情爱这些东西早便没了憧憬。
她母亲也是风月楼的女子,将她卖到这儿之后拿着银子便走人了,她自小被欢娘养大,记事之前没有名字,记事之后自己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
凌弃。
“是么?”沈亭鹤直直看着燕凌弃,她斗不过他。只因她真喜欢蔺遇兮,而自己并不喜欢许以之。
“我们不是在说你夫人么,扯到我身上做什么,你若真不在意,她再来我便答应了。毕竟我看她是真心在为你着想,在她眼里,你对我可是情根深种。”燕凌弃捂嘴娇笑,嫣然得意。
沈亭鹤在斗嘴上可从不输别人,他嘴角绽放了一个诡异的笑,“行啊,随你,你愿伤他的心便伤他的心,本侯只管看戏。”
“……”燕凌弃对上沈亭鹤眼中的轻然笑意,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了。他如今还没约束住他的人,可她却有弱点。
是夜,无尽的黑夜如猛兽一般,逐渐吞噬了这天地。
许以楠坐在床榻上幽幽地望着面前的烛火,明暗不定,摇摇曳曳。她和孟渊在一起的时间不短,可两人之间也不是无话不谈,至少在他是杀手这件事上两人极有默契,谁也没触犯这片禁地。
“轰隆”一声,窗外忽地下起了漂泊大雨,磅礴的雨声响地人心烦意乱。烛光一动,窗户忽地被打开,随后进来一个黑影,不过一瞬窗户再次被关上。
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孟渊,他一身夜行衣,眉目冷峻,显得有些不真实。他与自己在身份上便是飞鸟与笼鸟,他风里来雨里去,可她只能一直待在这许府。
也是,他对对她来说,本就不真实。
“你那大娘欺负你了?”孟渊整了整身上的夜行衣,见许以楠许久不说话开口问。
她摇摇头。
“到底怎么了。”他放下手中长剑在她身侧坐下。
“你……”她仰头看他,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穿过空气进入了她的鼻子。
今夜的烛光如那晚一般,孟渊情不自禁将她鬓边的长发别到了耳后,轻轻应了一声,“嗯。”
“你是不是又去杀人了?”她别过脸,面上显现出淡淡的忧愁。
他眼神一暗,他们之前不会聊这些。“出什么事了?”
“你打算一辈子都靠杀人维持生计么?”她想过了,若是他金盆洗手,她还有机会和他在一起,归林山林也好,去塞外也好,只要他们两人在一起。
孟渊将许以楠的身子掰了过来,“你爹让你嫁人了?”
她对上他的星目:“暂时没有。孟渊,你想过我们的以后么,我不可能一直和你这么偷偷见面。万一被人发现,我们还能继续这样下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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