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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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直播的八名群员都很快乐,只有刘邦,哪怕知道有技能存在,那一幕幕他瞧着还是窒息,本想在太后这边找点安慰,看太后板着脸问话还当她要问罪熹嫔,当时刘邦都兴奋起来了,只等熹嫔跪下去忏悔……回头惊觉太后跟皇帝一个德行,他一口气呼不出来,险憋出内伤。

“她可是太后!不管管那倒霉儿子,任由他独宠冯氏一个?”

刘邦还是说出来了。

吕雉斜他一眼,脸上明晃晃写着“你有脸问”?

“陛下那时候不也是想疼谁就疼谁?人跟你说戚姬不好你听进去了?你非但没听进去,还说我儿怯懦,欲册刘如意做太子……”

“朕也有自己的考量。”

“可打住吧,我不想听。”

吕雉现在是既嫌弃他又感觉有些痛快。以前她哪怕恨毒了也不敢这样同刘邦说话,可现在呢?到了这地方谁比谁高贵?她憋在心里那些话总算能痛痛快快的说出来,还能给刘邦甩脸色看。

刘邦心里苦,索性不说了,打算接着往下看。

结果发现直播屏幕马赛克了。

扭头一看吕雉看得好好的,他叹口气:“稍微议论了几句,皇后你又生气了。”

“你说你从前受戚姬蒙蔽,没看清她真面目才会被撺掇做出糊涂事来,那现在明白了?知道后宫里的女人个个不好相与,你的观察日记和自省书呢?看完什么用也没有你看个屁。”

刘邦头一次那么怀念以前的吕雉,最早他们成亲那会儿人多贤惠?

哪像现在,成天跟那些妖妃搅和,都学坏了!

“皇后啊……你堂堂皇后怎能如此粗鄙?”

说回宁寿宫里,把封号的事情搞清楚了,太后又倒回去劝她,说怀孕生子得看缘分,缘分到了自然有,没到急也不管用。

冯念自然不会认为这是太后和善开明,归根结底狗皇帝不缺儿子,宫里皇子已有六个,谢昭仪跟福嫔还怀着呢。

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说啊。

她满是感动看着太后娘娘:“妾有时候也在想,既然自己总怀不上,是不是劝皇上去其他宫里更好一些?看皇上一天天往长禧宫来,妾心里是既高兴又惶恐,总觉得自己也不过就是这样,哪配得上皇上这般疼宠?”

看她一脸纠结的说出这番话来,太后有一丢丢心虚,还有辛酸。

从冷起来之后,皇上十天有七天都往长禧宫去,太后了解到这个情况第一时间找过皇上,她才明白为什么冯氏侍寝的次数会一下涨上来――因为天冷了。

儿子告诉她,冯氏是难得的极品,抱着柔若无骨不说,她竟然还是冬暖夏凉的。三伏天里因为有她,天天都能睡得踏实,现在入冬了,抱着她就跟抱着个火炉似的。儿子坚定的表示要恢复雨露均沾可以,等开春暖和了再说,眼下谁要闹他就削谁。

太后听他这么说,起先还不是很信,她有一次特地挑了人刚进殿身上还带着寒气的时候去签冯念的手。

是真暖和。

至此,太后完全信了儿子说的,还在心里生出疑惑,觉得儿子夏天来秋天走冬天再来开春又走……是不是忒现实了?

哪有昨个儿抱着人说心肝儿我真离不开你,回头天一暖和,行了朕可以了,熹嫔你自个儿待着吧,等入了伏咱们再续前缘。

这孩子,他到底像谁?

像谁先不说,太后在明知道皇帝拿熹嫔当火炉使的前提下,听到熹嫔这样一番肺腑之言,心里酸溜溜的。

要是自家闺女给人这么渣了,太后一准儿劝她人间不值得。

可不当人的才是亲儿子,那就不能说实话……太后搂着她肩膀,和蔼慈祥的说:“你呀,总是想太多!你们都是皇帝的女人,他高兴碰哪个就碰哪个,还能给人管着?”

冯念靠着太后,小声说:“后宫里许多娘娘都有看法,她们都是有靠山的,要是哪天内外应和着闹起来,皇上该多为难?”

“谁敢!哀家从没听过哪个大臣插手宫中事,皇上给他们加官进爵可不是为了让他们管自己今儿个睡谁来的!”

后宫之事,哪怕荒唐到极点也是宗室出面谏言,断没有大臣插手干预的。

“不说这个,哀家问你,近来你娘家人可进宫来闹你了?”

冯念摇头。

“哀家还想着他们会不会缠着让你来求恩典,竟然没有?你那个妹妹同裴泽之间感情很深啊。”

冯念觉得人没来仅仅是因为知道进宫来也不过是自取其辱。冯曦以前兴许是有些喜欢他的,可是自从裴泽被贬为庶民,他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可以谈感情的空间了。

事实也是如此。

这段时间他们两亲家闹了好几回,徐氏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女儿嫁个庶民,她希望裴泽识趣。裴泽整天失魂落魄的,他没表态,可他母亲杨氏说了,只要冯曦有口气在就必须进裴家门,不然要去告他们。

冯曦知道以后跟徐氏哭,威胁要自尽,徐氏只得将她稳住,自个儿找老爷商量。

早说过,冯庆余心里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的前程,其次是子嗣,往后才是夫人跟女儿。

啥事没有的时候他乐意宠着冯曦,现在出了这个问题,没办法解决,那怎么着?还能等着裴泽去告?他脸面跟前程还要不要?思来想去只能赔个女儿。

徐氏去找冯庆余商量,冯庆余说:“这事已经没有缓和的余地,不要再费心思,让裴家择个黄道吉日咱们发嫁。”

徐氏好像被掐着脖子的鸡,嗓子都叫破了:“老爷!您胡说什么啊老爷!那是曦儿,咱们的宝贝女儿,咱们从小疼到大的!”

“你说这些都没用,当初你们看上他,极力想要促成,还去求了太后赐婚,现在她说不嫁就不嫁,你们把宫里的赐婚旨意当什么了?还是你以为我堂堂吏部尚书,这种麻烦随便都能摆平?就我,搁外头是个人物,在太后眼里算什么东西?今儿个我藐视皇家,宫里把我收拾了还愁找不到人来继任这位置?”

冯庆余难得说这么大一段,他道:“我告诉你,现在摆在面前的就两条路,要么你备上嫁妆高高兴兴将人送出门去,要么你就悔婚,背上个藐视皇家的罪名,拖着全家一起完蛋。”

徐氏心里那根弦儿绷断了,她腿一软,退了一步整个失魂落魄的坐到旁边椅子上。

起先人恍恍惚惚,不多会儿就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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