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燕妙妙离开的时候,脑子里还装着事,倒也没注意屋子里先她一步方才消隐的气息。
到了夜深之时,燕妙妙为了这事愁得睡不着觉。
原书里这个时间,温敛和南葛弋两人还都处于情感萌芽的阶段,虽然相互看重照应,但都不曾意识到自己对对方的感情。
若是在这种微妙的暧昧时期,因为自己的原因叫两人绝了相亲相爱的念头,她就是浸一百次猪笼也不够。
不过这事总而言之,还是都怪自己。
怪自己太宠溺南葛弋,让温敛误会;也怪自己总麻烦温敛,让南葛弋误会。
唉,还是自己太菜了。
在榻上翻滚了半宿,燕妙妙终究还是睡不着,便想着去院子里站站。
隔壁璇玑院。
温敛独自站在院中,望着这天幕之中一轮孤月。
这三日间,他一直在燕妙妙榻前守着,按理来说应当是疲惫不堪。可却不知是因为今日被妙妙逼着小憩了片刻,还是因为在阿弋房中听到的那些话,他闭上眼,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三日前,见到她在自己身前倒下之时,他向来沉稳的心绪便一乱。
自妙妙入门起,他欣赏她聪颖勤奋、机灵乖顺,待她便要好些。可他分明能看出,她的心中向来只有阿弋。
为了阿弋,她独自修炼却又夜夜为阿弋补课;为了阿弋,她数年来总变着花样为阿弋做人间吃食;为了阿弋,她一身孤勇同魔修席爻以命相搏。
而自己,在她眼中不过是师兄。
数十年来,眼见得他二人感情愈发亲厚、行事愈发默契,自己如何也插不进二人之间半寸。
阿弋挨罚受伤时,从来只同妙妙哭诉;而妙妙心绪不宁时,从来也只有阿弋能将她逗笑。
温敛啊温敛,你在一旁看了数年、等了数年、念了数年,到头来也不过只能趁她神志不清时守在她身边罢了。
思绪纷杂翻涌之中,温敛连隔壁院子迅速闪过一片纱裙也未曾察觉。
——直到半晌之后,肩上忽然被披上了一件暖融融的袍子。
他回过头,正对上眼神闪烁、神态瑟缩的南葛弋。
“阿弋?”
“师、师兄,”南葛弋咽了咽口水,将备好的台词颇不自然地脱出口来,“夜露深重,师兄可不能光着寝衣站在外边……”
见到南葛弋显然未说完,温敛并没开口,只是望见自家师弟陡然涨红的脸颊和破釜沉舟的神态,觉得奇怪得很。
南葛弋咬了咬牙,按照师姐交待的话,硬着头皮接了下去。
“……若、若是师兄着凉,阿……阿弋……阿弋会心……心……心……心痛。”
作者有话要说:温敛:师兄看你现在哆嗦这样心就很痛。
第9章
今夜的孤鸿境,很是沉寂。
温敛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他眯了眯眼,缓缓开口:“方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南葛弋见状,勇气耗尽。当场惊恐地后退几步,拼命摆了摆手,大声否认。
“不是我!不是我!是师姐让我干的!那些话也是师姐要我说的!不关我事啊师兄!”
隔壁正偷听的燕妙妙:“…………”
南葛弋,我艹你老母。
姑娘迅速窜回房间里,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为了避免温敛或者南葛弋找上门来,还特意施法给自己的房门上下了一道禁制。
一夜无眠。
十分安静。
第二日早课,燕妙妙和南葛弋双双顶着乌青的眼圈来到了练功房。
温敛面色如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倒是燕妙妙和南葛弋两人,小心翼翼地度过了好几日。
低调做人,才能长长久久。刷冰山温敛的好感度,咱们得照着千年万年的持久战做准备。
心痛事件过去后的第三天,孤鸿境内落下了一只丹鹤,带来一封书信。
临光道君听闻了在灵翠峰上发生的事情,中肯地在信中表明了对于燕妙妙的赞赏与自己早看不惯紫霄殿那帮目中无人的弟子的论调,同时强调了等自己同南极仙翁下完棋后一定早日回山,顺便再给她弄一颗南极仙翁亲自培育的仙桃作为礼物。
燕妙妙兴致勃勃:“南极仙翁的仙桃啊……是不是吃了有延年益寿之效、趋吉避凶之功?我会不会瞬间灵力大涨、登上孤鸿境巅峰?”
温敛摇了摇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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