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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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修)
陆淮一打量他脸色就知道自己说的分毫不差。
“您故意表现的十分想要这対袖扣就是等着我投您所好,一旦我双手奉上, 好了, 您有机会把我的真心踩在脚下了。要是我不买呢,那好, 您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搞到手,逼我屈服再去买。”
陆淮伸手去摸李雍袖上的袖扣, 她小指有意无意地碰到了李雍手腕内侧,那里立即像被热水浇过, 但陆淮一触就退了回去, 眼睛宛若天上的星星那么闪亮, 丝毫没有遮掩的继续说。
“您不是头一回使这招了,上次我说搬您那去您怎么说的?您说‘说什么呢宝贝, 你忘了咱俩的仇了’,您是又想享受我对您的好又想折磨我, 天底下断没有这样的道理, 就算我有求于您, 我也是个人。就算我是条狗, 被打的多了也会长记性。我还是想从您那儿讨点好处的,但我不能惯着您。所以我就找了个人帮我去买, 买回来我就放着,我也让您体会体会抓心挠肝的滋味。”
李雍看着她小嘴巴拉巴拉,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她学他说话的样子,眉毛挑起来,洋洋得意, 还真有点像。他本来该生气的,但因为这一紧一松,火气像都泄了出去。这就是她聪明的地方,明明白白的算计你,你反而还很受用。
“陆淮啊,你演戏呢,我记得你老家江城的,跟大首都没关系,瞧你这话说的,我还以为是在看京剧。”
李雍身子稍稍后仰了一些,嘴角露出一抹笑,眼却盯着陆淮。花坛右边有道栅栏,前面停着几辆电动车,他坐在一辆上面,腿斜斜伸着,整个人松松垮垮,却清淡冷漠,陆淮有一种被人拿着小锤子从上敲到下的感觉。
男人没有不爱面子的,陆淮聪明地保持缄默。
“你在我面前耍这些心眼没用。”李雍嘴咬着烟。
“为什么?”
陆淮有一半好奇是因为她从没和李雍谈过心,想象不出这种人和人谈心是什么模样。
李雍抬眼,脑袋维持一个固定的倾斜角度:“咱们两家的事还用说吗?你们那种家庭,你爸对我妈做的那些恶心事,对我做的那些恶心事,趁我失忆让我叫爸爸……呵。”
陆淮真心羞耻。
“但我又不和他们一伙,我比你还恨陆仲伯,我们两个联手不行吗?”
李雍手伸到车把附近弹了弹烟灰:“你没用,你那股份你能动吗?不能动就是一张废纸。陆家迟早得垮,沾上你反而觉得恶心。”
陆淮之前想听他说实话,听了却觉得难受的很,不如不说。
“除非把你用刀劈两半,那一半我一定收藏。”李雍笑了笑,既然说了就说清楚。
陆淮看着他眼里闪烁着残忍的快感,语气却清缓流畅,心想这个人不知道恨了多久,才能这么平静的说出来。
“就没一点可能吗?”
半点也没有,老太太绝不会同意,他们家到今天,每天吃饭前必须把陆家上下全骂一遍,连陆家的狗都不放过。
李雍眸子深的看不出颜色,却没将这些告诉陆淮。
“那你就不喜欢我吗?”
陆淮不甘心。
李雍发现她好像哭了。
李雍凑过来看她眼睛,陆淮有点哭不出来了。
“得了吧,以前你没遇着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要死要活,我那么对你你不吃了我就是好的了。咱俩在一起才几天?就跟我玩生死不渝?无非是我有些东西被你看上,非想方设法掏出来用罢了。”
陆淮恼了:“那也没见你掏出来呀。”
“我掏出来就中了你的计了。”
不等陆淮眼风落到实处,李雍就站了起来。昏暗中,他脸颊颜色很重,嘴抿着,眼睛里一片寒凉,摆明了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更不想跟你谈的冷漠。
他今天能来陆淮挺高兴的,觉得这么久终于有点成效,现在却被人从半空猛拽下去,拽下去还不解气,非要再跺上两脚。
“说白了你就是懦弱呗!整天人五人六的,黑、涩、会大哥似的,到头来连我都不敢动。我又不要你娶我,陆仲柏的闺女给你白睡不爽吗?”
陆淮少有动怒的时候。像李雍这种身居高位的人,恐怕从来没人敢指着他的鼻子骂。故意怎么难听怎么骂,等着李雍跳起来,干上一架然后一拍两散。
李雍却什么都没说,只冷冷看着她。他越安静,陆淮越感觉自己是坨垃圾,送上门人家都会踢开的那种。其实她没有那么差吧?
“我问你,是不是就算我不是陆淮,我不姓陆,你也不会愿意?”
李雍似乎不想去想,但陆淮非要个结果,少有的认真地想了一会儿。
“你性子太跳脱,不适合我们这种,包括你哥,也不会找你这样的。”
陆淮手抠着车座,心想楼上的邻居明天不要找她赔钱。
“那你以后不要破坏我相亲,我给谁当小老婆,被谁包、养,跟谁做炮、友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陆淮转身就走,李雍楞了下,这话怎么让人那么不舒服呢?!
“你给谁当小老婆,你还有炮、友??”李雍追上去。
陆淮掀了掀嘴角:“滚开!”
李雍愣了下,第一次见她发火,没人敢给他发火,但也不是追究的时候,迈着长腿紧跟着:“你试试,看江城谁敢碰你?!”
陆淮怒极反笑:“那你怎么不把全世界包圆了呢,你知道陆仲柏上次逼我时我是怎么说的?逼急了我也不管了,要死大家一起死。放心,我不会为你死的,但我找个没有你的地方还是挺容易的。”
李雍眸子暗了下去,全身冒起一种麻麻杂杂的感觉。等他回过神来,陆淮已经进了楼道,她脚下生风,一步两个台阶往上蹿,这速度……李雍喉结滚动,脚下用力,扑上去一把按住陆淮,手腕一转,就变成了面对面。
老楼年久失修,灯差不多坏完了,就剩门口一盏大灯,从二楼的窗户照进来点,朦朦胧胧地能看见李雍价值昂贵的西装靠在贴满了小广告的墙上,用他的身子把陆淮挡的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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