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陆淮最终屈服了,手指在上次视频通话记录上一点,等着接受金主爸爸的审阅,结果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
“日”还没说出来,陆淮就收到了共享定位。
陆淮:……
这是只能去了。
这次地方不在香泉会所了,在西城一个叫玫园的地方。陆淮总有一种狗男人是在向她展示实力的感觉,后来笃定这是错觉。能把东方影业的女老总当成备胎,这么说虽然不厚道,但也算侧面证实了。
和几个月前去过的温泉山庄一样,进去就是厚实的跟云朵似的大红色地毯,这设计风格不用说了,跟李雍一脉相承。陆淮有种落入狼窝的感觉,又有种时光如同白驹过隙的感概。服务生似乎认识她,一进来就热情招待,刚到木质楼梯处,苏梅就从楼上迎下。
“李总早到了,正跟朋友闲话。今天来的都是熟人,这边有几道菜很有特色,一会儿陆总务必尝下。”
托李雍的福,她现在成陆总了。陆淮多少还是有点受用,却不便表示出来。和苏梅寒暄了几句后,陆淮发觉这位跟她老板一个冰窟雕刻出来的秘书今晚意外柔和许多,甚至还笑了一次后放松下来,事态可能没她想的那么严重。
结果一上楼,陆淮就冻在那儿了。
东阳门寸土寸金的地方,二楼浪费那么大的空间只做了一个厅,中间就只有一桌。李雍坐在主位上,背后有个女的给他捏着肩。陆淮进来,他头都没抬,专心打着麻将。
苏梅走到距离老板一米远的地方,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好。
陆淮站了一会儿,还是季斯礼先看见陆淮,惊喜地招呼陆淮过去,陈浩东和穆翰都看着麻将桌,神态和李雍如出一辙。
陆淮走过去的时候感觉一道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崔曼停了手上动作,笑呵呵地问季斯礼:“你叫来的啊,怪不得一直心神不宁。你说你们打麻将有什么好看的,非得让人家姑娘陪着。”
陆淮没说话。
季斯礼拉了她一下:“那边有椅子,拉一个过来。”
崔曼:“使唤人家干什么?我来。”
崔曼招招手,立在屏风旁边的服务生就搬了把椅子过来。
陆淮余光里没发现李雍有什么表情,接了椅子坐在季斯礼身后,看季斯礼打麻将。
季斯礼今天晚上手气貌似不太好,连着点了两个炮。崔曼笑嘻嘻端着蜜瓜,用牙签插了一片送到李雍嘴里,发现陆淮在看,笑的愈发温柔。
“没有意思是吧,那边有鱼食,可以喂鱼。”崔曼往旁边一指。
旁边就有一个很大的落地鱼池,一群肥硕锦鲤在里面慢吞吞游着,陆淮不用站起来就能看见,她出神地瞧了会儿,突然推了季斯礼一把。
“你歇歇,我来!”
第27章
李雍终于抬眼看了陆淮一眼,陆淮神色自若地跟季斯礼换了位置, 就像第一次跟李雍见面, 大大方方的任由打量。
崔曼不禁怀疑自己想错了,这姑娘就是冲季斯礼来的, 刚苏梅下去不过是巧合。但崔曼视线一转,落在陆淮脸上时又不能平静了。
陆淮用一只手抓牌, 左手搁在桌子上,中指偶尔翘起来动一下, 每根手指都跟青葱似的。眼垂着, 看牌的时候格外仔细认真, 轮到她打牌的时候毫不拖泥带水。崔曼知道陆淮哪里让她不安了,这姑娘身上有股难得的青春感。青春感这种东西不以年龄而论, 要论年轻,季斯礼、陈浩东以前带来的甚至有还在上学的, 明明嫩的滴水的脸, 却俗艳市侩。而陆淮和这一群别人眼里的天之骄子坐在一起, 平等、自信, 毫不服输。崔曼和这群男人处久了,最清楚他们真正看重的是什么。陆淮这款, 不引起他们争抢都难。
崔曼心脏被数不尽的小蚂蚁啃噬着,脸上却一片悠闲,时不时的弯腰帮李雍看牌。自从陆淮换了季斯礼,陈浩东和穆翰也略上心了些,毕竟季斯礼那大嘴巴可把陆淮的赌技吹的神乎其神。最兴奋的当然是季斯礼了, 盯着陆淮的牌不停地搓手,但谁也没想到,陆淮第一圈就接过季斯礼的点炮大旗点了个大炮。
季斯礼:……
第二圈倒是没点了,但一直没听,被她上家骗了。
第三圈她对家自摸了。
第四圈……
照这个速度,他马上就要破产了。
“姐姐,你悠着点!”季斯礼龇牙咧嘴。
“今天门坏了,手气差点。”陆淮漫不经心的解释,随手扔了个二饼出去,立即被吃了。
季斯礼发了一会儿呆,陆淮却笑了笑:“放心,不花你的钱,还不起我卖房子。”
陆淮越淡定,季斯礼越是心惊,以他对这姐的了解,总觉得有什么惊天大事要发生。
左手边突然有人一声轻笑,声音低沉悦耳:“忘了陆总最近混得风生水起,把云州都收入麾下了,想来离惊世奇作出世不远,那这点小钱对陆总来说真不算什么了。”
陆淮心口微微刺痛,李雍向来知道怎么让她痛。
她还未开口,崔曼忽然惊奇道:“什么惊世奇作?陆总也是做影视这块的?云州并入……李总,你怎么都不给我介绍啊?我以前都没见过……”崔曼似咬了下唇,才把话说完:“这位陆总。”
李雍:“她那作跟你的作不一样。”
“好说,你是李总的朋友,凭我和李总的关系提携你是应该的。”
李雍话音落地,陆淮就脆声接道。
一屋子人都在看陆淮,她却冲崔曼自得一笑,低下头从容打牌,仿佛是再小不过的事情。她面容素白,眸光似水中又夹杂着一簇不愠不火的亮光,宛若遗世而独立的幽昙,一抹冷香足以令人疯狂。
明知她是故意的,李雍眸光却随着她脸上笑意深深浅浅,末了喉结上下一滚动。
崔曼脸皮都快熟了,半响装成半嗔半怒准备讨李雍怜惜,男人突然把牌一推:“不玩了。”
也不说原因,径直站起,高大的身影即刻笼罩了半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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