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现在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哑姑娘凭着少爷的宠爱,也就暂时叫声姑娘。
做姨奶奶更是老爷太太一句话的事儿。
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将来母凭子贵没准儿就能当着古家半个家。
夜宵好了,哑奴在厨房一众人的殷勤下提着食盒离开。
一路疾步如风给翠微送去,就怕这大姑奶奶等会儿又借此生事儿。
刚到厢房门口就听里面咣一声,接着传来隐隐约约的怒骂声:“伺候正经主子净面难道不得跪下到底有没有规矩?还真是奴才的奴才上不得台面。”
“看什么看,还不给我跪下!”
“哎哟,你个死丫头没轻没重的,伤到我的脸,你赔的起吗?”随即,屋里传出一道响亮的耳光声。
“姑奶奶饶了奴婢吧,姑奶奶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错了。”丫鬟香草哭着磕头求饶声。
哑奴再也听不下去,一脚踢开房门,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一进屋,就见香草跪在翠微身前,泪流满面,连连磕头,声音颤抖的求饶。
而翠微斜侧在梳妆台上,姿态慵懒,高昂着头,一脸的得意和痛快,好似她惩治的不是香草,而是哑奴般。
香草听见开门声,转头一看,就见自家主子提着食盒过来,她红肿的眼睛顿时一亮。
顾不得大姑奶奶还在,连忙跪爬道主子脚下,抱着她的腿,好似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姑娘,奴婢粗苯伺候不好大姑奶奶,您让奴婢回去伺候您吧,奴婢求您了。”
说罢,香草给哑奴连连磕头。
哑奴连忙放下手里的食盒,双手把磕头的香草搀扶起来。
看着香草一脸的狼狈,双眼红肿,额头也磕出了血,最为醒目的还是脸上那五个红肿的手指印,甚至那指印里还有血丝流出来,一看便知是指甲所为,真是好歹毒的心思,这是要毁香草的容呀。
哑奴眸子里闪过一丝怒火。
大姑奶奶看着哑奴发怒,轻笑了两声,面露得意之色,摆弄着手炉里的炭火鼻子哼道:“哑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心疼你那不知礼的丫鬟了 ?你一个哑巴好不容易飞上枝头,什么也不懂,我既然来了,看在弟弟的份上就帮你调理调理奴才,省得到时候养的目中无人,不知进退,让别人笑话咱们古家人不知礼数呢!”
小哑巴勾唇冷笑了一声,随即拿起放在地上的食盒,往桌案上一摔。
走到案桌前,铺平纸,提起笔,沾了墨,龙飞凤舞写了一篇字,墨还没干,她一把拍在翠微面前:丫鬟是我的,就不劳烦大姑奶奶费心了。再说了,一个丫鬟挨了主子的打,传出去也没人笑话她。
反倒是今天大姑奶奶打人,毁丫鬟脸的事情传出去,才会真正让人看 笑话。
翠微拿起纸看了,气得脸色发白,死死的瞪着哑奴,眸子里火光十足。
她把手里的纸捏成团,直接扔给了哑奴。
猛拍桌子,高声怒喝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要仗着弟弟宠着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你别忘了,我才是古家的正牌主子。”
她气的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这作死的小哑巴不说话已经这么气人了,要是会说话还了得
怪不得托生个哑巴,没准是下过拔舌地狱!
哑奴面色平静的看着怒火中烧的翠微,淡淡一笑,重新提笔,再次写下一篇:大姑奶奶,您是古家正牌主子不假。
可别忘了,您已经出嫁过一回了 ,现在能回到府里作威作福,不过也是仗着老爷宠着你罢了。
奴婢也不知您天天囔囔着自己是古家正牌主子做什么?很得意吗?一个死了丈夫偷回娘家的女人,还能这么没心没肺的闹?背地里还不知有多少人唾弃,我看您在古家,才是让人真正的笑话。
哑奴先把这一篇拍到翠微身前,然后看也没看翠微的神情,又站在案桌前提笔写了一段:今天咱们闹出动静,您别想老爷会过来,这种儿子房里的琐碎事,老爷是不会过来,也不方便过问的。
翠微看到这两篇,气的炸了,她赤红着眼,神情疯狂的向哑奴冲过来,伸手就想要给哑奴一耳光。
哑奴一把抓住她的手,平静的看着她,拿掉了她手上的两篇纸,当着她的面,点火,烧了。
翠微杀人的目光迎上哑奴平静的眸子,一瞬间,她僵在了原地。
她居然感觉到浓浓的威压。
那是一种上位者睥睨众生的感觉。
那种感觉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等她反应过来时,屋子里早已没有哑奴和丫鬟香草的影子。
她气的哇哇大叫,把桌案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
她刚刚肯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居然被一个哑巴唬住了。
这是耻辱,奇耻大辱。
第30章 赐酒
这时候古鹏端着一壶酒进院,一见小哑巴笑着招手说:“爹说这是果子酒,说你年底下操持家里琐事辛苦,指明了赏给你晚上吃的,让我陪你!”
翠微闻言一挑帘子出来,夺过拿过酒壶不屑道:“憨货,咱们家就我爱吃果子酒,爹也就那么一说,亏你也信!”
少爷瞪着姐姐心说这是老爷头一遭指明了赏哑奴的东西,小哑巴拉了古鹏的胳膊扭头就走。
她才不稀罕什么果子酒。
虽然没人把盏,翠微就着六个菜慢慢喝这一壶酒。
菜做得可口,酒吃起来也是唇齿留香。
只是喝到一半儿浑身躁热,一会儿想起那死鬼郎贵,一会儿想起高大俊秀的绍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