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看着小子们赶着把马车赶得一干二净,少爷清点筒子房里还有一堆粮食却没了车。命蛮兵就地取材,直接破出木料拼接成木板模样,下面镶嵌些铁条,借住雪地的光滑,套上马一样能运货。
他这边折腾的热火朝天,绍辉已经把镇子攻陷下来。
那枣核脑袋的胖子也不是什么有血性的人,这会儿他又被绍辉捆了个结结实实带了上来。
见少爷坐在粮食口袋上吃麻花儿,胖子哭丧着脸跪下磕头到:“小的金多叩见国公老爷。”
少爷从身边的口袋里又拿出一根麻花递给他问:“老哥哥,你怎么认识我?”
胖子昨儿晚上就被俘,他饿的头昏眼花接过麻花儿一股脑塞进嘴里。
眼见着他腮帮子一鼓一鼓带着哭腔道:“镇子守门的小队长严高是个反骨仔,他收了老子的钱还是连夜把老子一状告到了献州兵部司马杜文晖那里。”
古鹏摆手示意他一边儿吃去,他是生意人,不能太难为合伙人这是规矩。
探马上来笑嘻嘻说道:“禀国公爷,金司库偷梁换柱,把查出被服厂的棉花偷着卖了咱们不说,还在自己人的棉衣里掺芦花等物,根本无法御寒。
杜司马急令调查,果然划开新出作坊的棉服,飘出了一地芦花。
又从车缝里搜检出粮食颗粒,顺藤摸瓜找出来抚远将军的小舅子。他们连夜给您下套,咱们连夜给他们挖坑,谁也没亏欠谁不是?”
见胖子吃完,古鹏凑过去说:“你作坊里可有没问题的棉衣?”
胖子连连点头道:“有的,千夫长以上的棉衣都是真材实料,款式不一样。”
古鹏笑得露出八个牙齿,唤二林跟着胖子去搬。
出门前特意叮嘱:“里面掺杂芦花的不要,千万搬仔细了。”
献州的兵部司马这会儿被绍辉捆成了粽子,用马拖着往回走。
见到少爷好好地坐在粮食口袋上吃麻花,绍辉立刻从口袋里也抽了一根坐在少爷身边边啃边埋怨:“我的爷,这几日让你吓得我茶饭不思。”
地上的兵部司马大跌眼睛道:“不是你俩不和,争风吃醋吗?”
少爷伸手搂住绍辉,故意脸贴脸气着他:“你看我俩像不和的模样吗?”
绍辉气得一把把少爷推开不满道:“我这名声还是要的,回头想想上头怎么责罚才是真的。”
古鹏笑嘻嘻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不了我回去撒个娇,装几天虚弱。”
绍辉被他恶心地把刚吃到肚子里的麻花吐了一地,等着亲兵卫队把战利品搬运得差不多,留下防卫,带着这位杜司马回去复命。
邀功请赏云云,绍辉没敢想。
回营献捷把杜司马往上一推,铭王这样还算老成持重的都乐得一蹦多高,连连夸国舅老爷果然名不虚传,国公老爷胆识过人。
瞧着这两位太后的男宠垂头丧气进了中军帐复命,众将议论纷纷,都夸太后真是女中豪杰,为了大业能同时舍弃两位心肝儿宝贝。
外帐连儿探头探脑,见俩人进来行礼一手一个拉住小声嘀咕道:“大舅,您还是回去歇着吧,让我后爹自己进去负荆请罪。偷盗腰牌在军中可是大事儿,母后愣是没声张。”
绍辉觉得此言甚是,拱手说句:“谢陛下!”转身就跑。
被古鹏一把拽住嬉皮笑脸地说:“我方才看见你那小桃花了,这会儿出去正好撞上。”
趁着绍辉迟疑,古鹏拉着绍辉的手挪进中军帐的内帐。
帐里拢着火盆儿,穆尔卉一身鹿皮细甲正伏在案上画着什么图。
古鹏故意装出很冷的样子,一边搓着手哈着气,一边哆哆嗦嗦撩开帘子。
穆尔卉连头都不抬,直接伸出左手。
古鹏明白,笑嘻嘻把那腰牌放回她手里,拉着绍辉站在门口不说话。
绍辉这会儿觉得自己傻透了,人家再怎么着是两口子,床头吵架还床尾和呢,再说眼看天就黑了,自己算怎么回事?”
可是他再想跑也来不及了,只能陪着古鹏戳在内帐门口,充当两个站岗的护卫。
穆尔卉画完图抬头一看他俩,哼了句:“二位将军辛苦了,得胜回来去议事帐领赏就是,在我这儿装什么旗杆子?”
绍辉连作揖带求饶,古鹏面露痛苦的神色,渐渐半蹲下身子,又萎靡倒地,指着自己曾经骨折的腿叫道:“都是你,害的我做下了病根儿,哎呦做鱼饵的时候又伤着了。”
绍辉以为是真得,连忙也蹲下抱住古鹏急道:“我的少爷,你怎么了?”
少爷靴子里有匕首,示意绍辉挡着他点儿,自己给自己划了个小口子,滴在地上几滴。
绍辉瞬间懵逼,突然灵光一现大喊:“坏了,伤口崩开了。”
果然穆尔卉坐不住了,她迅速跳过来喊着:“传军医!”
没等军医来呢,她已经动手扒下了少爷的裤子,又跟外面大吼一声:“不用了,吩咐卫兵,离中军帐五丈!”
绍辉立刻就领悟了其中的精髓,自告奋勇道:“妹妹息怒,我去瞧瞧卫队走远没!”
他风一般跑了出去,就听见帐里少爷连连哀求中带了鬼哭狼嚎:“媳妇我错了,别打了!”
咆哮版的女声:“错哪儿了?”
小媳妇般抽搭的少爷回道:“不该偷腰牌!”
然后又是噼里啪啦一顿追着打,夹杂着:“敢偷元帅的腰牌,这直接是乱棍打死的罪过!还学会背着我调动我的人马,若是换成旁人我先给你大卸八块!”
最后是气哭了的声音:“能事先商量一下吗?你要是有个好歹的,我和宝儿怎么办,我打死你得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