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神耀（1 / 2）

江山楼是中空的，没有房间，没有柱子，没有楼梯。

楼内壁上则雕琢着一幅幅清晰的图刻，是先民在抵抗灾难，是纪元之初天地的灾祸，是诸皇纪元众生的苦难，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化为真实的经历，冲入姜浩的脑海中，烙印，生根，发芽，让他更加体会到这大荒世界的多灾多难，体会到众生的疾苦，体会到众生的不屈意志，更感受到了那为苍生战，即是为己身战的强烈感触。

“我为苍生一粟，天地破碎，苍生亡，我安能独立于这世界之中。”

“为苍生，当霸道！”

“霸道是什么？”

姜浩脑海中再度生出这个念头，仿佛江山楼再一次的提醒他的欠缺。

他仰望着那遥不可及的江山楼之巅，没有楼梯，无法飞行，在这里一切力量都是虚幻的。

这里唯有内心之问，内心之答案，盖因江山楼出自于他的内心。

姜浩口吐滚滚宏大之音。

“霸道是凶恶。”

话落，他一步迈出，登上第二层楼。

“霸道是柔弱。”

他再度迈出一步，登上第三层楼。

“霸道是仁慈。”

第四层楼！

“霸道是残暴。”

第五层楼！

“霸道是苦难。”

……

他一步一层楼，直达那最高峰下的一层，仰望上方之巅，一面书写着天与地的大鼓悬浮在其中，那便是天地鼓，敲响即可开始神耀巫师之争。

他回首看去。

看到第一层，仿佛看到了他自己凶恶的斩杀池清绝。

看到第二层，好似看到了他自己为石虎城惨遭恶魔蹂躏的柔弱。

看到第三层，像是看到了他谅解那些魔化却回归之人的仁慈。

一层层，一幕幕，都是他经历过的，体会过的。

最后落在他脚下站着的这一层，那一些凶恶，柔弱，仁慈，残暴等等都汇聚在内心深处，化为五个字。

“霸道是守护。”

他再迈出一步，直达江山楼之巅。

站在这里，看向外面，云雾缭绕，天穹茫茫，世界之广阔，唯有日月与他平齐。

“这条路上，无人可与我同行。”

姜浩喃喃自语的道：“注定孤独的前行。”他向前一步，站在天地鼓前。

天地鼓分两面两色。

一面书写“天”字，是黑色。

一面书写“地”字，是黄色。

正是天地玄黄。

姜浩看着天地鼓，如同看到了自己要坚守的那条像是没有尽头的孤独之路。

“霸道是坚持！”

五个字出口，这天地鼓不敲自鸣。

咚！咚！咚！咚！咚！

一连五响，响彻天穹，就像是敲响了战鼓，敲开了天门，敲醒了沉睡的苍天意志。

那一瞬，煌煌天威现，众生颤栗，匍匐在地，无人可仰首望，只能听，只能感受，只能体会。

站在江山楼之巅的姜浩，仰望那天门，看着看着，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本命巫术天上天审判。

他的天上天审判，便是天现雷电涡旋，通往无尽的未知所在，那尽头，是否就是这天门？

天门内有煌煌天威降临，不曾压迫在姜浩之身，反而让他有沐浴之感，洗练之感，更是令他的智慧池如在被洗礼，让他的本命巫术有了一丝升华之相，让他的内心变得更加的琉璃意十足，隐隐中那种琉璃心如能在蜕变的感觉再度升腾出来。

姜浩仰望，不曾抵抗，任凭天威洗礼。

他看着那天门，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不死冥鬼，想起那条让他走上九禁之路的天路，尽头的天门，是如此的相似，只不过那是人为的，这是天地大道的呈现。

也许他得不到什么具体的东西，但他相信，观天门，沐浴天威，可让他更加清楚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