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问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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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域回过头,目光幽幽的看着她,“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曾柔眨眨眼睛,赖皮道:“我们之间需要这么计较吗?”

韩域一个旋身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唇就压了下来。

“不是计较,这是原则问题。”

……

第二天,曾柔捶着胳膊从卧室出来,看到餐厅里精神奕奕的男人,一脸魇足的看着她,一点儿都不想理他。

“醒啦?过来吃饭吧!”韩域的心情不错,放下手中的报纸,漆黑的眸子熠熠发光。

对上韩域的眼神,曾柔感觉自己象被大灰狼盯上的小白兔,十分危险。

昨晚就不该心软,这男人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曾柔顺手拿起水果盘里的香蕉,恶狠狠剥着皮。

什么吃醋,生气全是假的!借机占她便宜才是真的!

阴险!

“先吃早餐,空腹吃水果对肠胃不好!”韩域给她倒了杯咖啡,又把做好的三明治往她面前推了推。

“要你管,我就喜欢吃!”

曾柔赌气似的把香蕉塞进嘴里,抬眸看到韩域掫揄的眼神,手顿了顿,脸上升起两朵红云。

“喜欢吃?”韩域含笑道:“我知道了!”

曾柔直觉得一股热血只冲脑门子……还知道了,知道什么了?

流氓!

曾柔将手里的香蕉捏得稀烂,拍在桌子上,气哼哼的转身就走。

“早餐?!”韩域看着女孩儿发红的耳根,嘴角笑意更浓。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曾柔洗干净手出来,韩域已经穿好外套,站在玄关等她。

“我送你!”

“用不着!”曾柔气呼呼换好鞋,径直往外走。

韩域眼含笑意,拎着一个纸袋,跟在她后面。

电梯里,曾柔刻意要与韩域划清界线似的,靠在角落,一言不发。

韩域站在电梯中央抬眸看着不断变换的数字,不徐不疾的开口,“别忘了昨天答应我的事情。”

曾柔抬眸看着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趁着她昨天意乱情迷的时候哄她答应他搬过来住,坏蛋!

“客卧。”

她是答应他搬过来,可没说要他睡主卧。

看着韩域嘴角的笑容凝滞,曾柔终于找到点儿扳回一局的快感。

得意地哼了哼,悠悠的开口,“明明就住在对面,都是一门之隔,也不知道某人着的什么急。”

天天从她哪儿出来,直接回对面的公寓,还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呢!

韩域看了看她,没有问她是什么时候知道,她这么聪明发现只是迟早的事情,他也没刻意瞒着。

只勾勾唇,“差别还是很大的。”

大门和卧室门能一样吗?

“叮”一声电梯到达一楼,曾柔瞥了韩域一眼,率先迈步走出电梯。

韩域握住她的手腕,将手里的纸袋递过去,“早餐。生气归生气,饿着自己多不划算?你不想让我送,我就不送了,晚上早点儿回来。”

曾柔看着好脾气的韩域,突然觉得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自己的气都白怄了。

抿抿唇,拎过纸袋闷闷地道:“我走了。”

曾柔走后,韩域迈步上了停在路边的黑色商务车,开车的司机是从基地刚刚回来的程乾。

韩域瞥了他一眼,目光掠向窗外,“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程乾单手握着方向盘,伸手从副驾驶座上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韩域,“域爷,这是温梁的全部资料。”

昨天从机场回来的路上,程乾看到关于曾柔的热搜发生着手调查,很快就掌握了温梁的全部情况,以及曾柔为什么会找上他。

经过这次被遣送回基地,程乾深刻的体会到天大的事儿也没有曾柔的事儿大,只有把曾柔的事情处理好,他的小日子才能好。

韩域眯了眯眸,接过程乾手上的资料。

去基地一趟,这小子果然学聪明了,看来以后,还是应该安排他们轮流回基地接受再培训。

程乾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卖乖讨巧的行为,不仅为自己,还给其他几个兄弟挖了个深坑。

韩域随手翻着资料,深邃幽暗的瞳眸像是淬了碎冰,冷得让驾驶座的程乾都感到整个车厢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多度……

程乾悄然调高了暖风,抬眸看向后视镜里韩域冷峻的脸,“域爷,要不要……”

“不用,再等等。”既然答应了让她自己处理,就先不动吧。

男人稳坐如山,随意搭在交叠双腿上的手,有一搭没一搭敲着膝盖,微阖着眼,睫毛极长。

可跟随韩域多年的程乾还是从略显凌乱的敲击节奏中读出了韩域内心的焦灼。

他又看了一眼后视镜,试探道:“那我先叫人准备着。”

韩域掀了掀眼帘,目光冷冽的盯着窗外,半晌,嗯了声。

……

曾柔一走进法援署就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意味深长的目光。

特别是前台小妹,那本就不友好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鄙夷。

想起那天在咖啡馆无意间听到的对话,曾柔只觉得好笑。

如果程雅馨是康晴放在法援署的一只狗,那这位前台小妹妹又是什么?

狗屎吗?

一直到出了电梯,曾柔还在想,一只狗的跟班应该赋予她什么称谓。

于是,一身战斗格等在办公室的程雅馨就看到曾柔嘴角含笑的走了进来,早就准备好的一肚子奚落她的刻薄话瞬间哽在喉咙里。

说又说不出来,咽又咽不出去,仿佛嗓子被什么堵住,干涩窒闷的难受。

“雅馨姐旅游回来啦?巴黎好玩吗?”曾柔笑容恬淡的望着程雅馨,一脸的单纯无害。

谁都知道程雅馨和郑言闹得不愉快,这趟旅行更象是离家出走,今早大家都有意回避这个话题,却被曾柔这么云淡风轻的挑开了。

程雅馨被她的语气刺了下心坎,忍着不悦瞥向曾柔,反唇相讥道:“与其有那个闲情关心别人,倒不如,好好处理一下自己的私生活,别动不动上热搜,法援署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可赞助加码,不是吗?”曾柔眨着琉璃般透亮的眼睛,望着程雅馨。

昨天韩域就怕她今天在法援署受排挤,早早安排增加了对法援署的资金支持。

有那么一瞬间,程雅馨仿佛从曾柔清澈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嘲弄。

她紧了紧拳头,冷笑道:“你还真不要脸,谁知道你是用什么法子拉来的赞助,我要是你,早就递交辞职没脸再待在法援署了。”

“你话你敢当着棱锐集团人的面儿再说一次吗?”曾柔面色不变,眉峰微微扬起,似笑非笑,“雅馨姐,你不是我,很多事儿确实也做不到我这样,比如让棱锐一再加码投资,让四大行立挺,让郑言破了不收徒的习惯……你都做不到!”

程雅馨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你……不要脸。”

曾柔轻笑了声,“当然,我也不是你,也做不到象你这样,明明说要辞职,结果往巴黎玩了一圈又回来上班了。还好象没事儿人一样。”

她拍拍手掌,一脸的讽刺,“佩服!真是佩服!”

程雅馨脸色陡然一变,象是受了什么沉重的打击,身体晃了晃,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告诉你了?”

她辞职的事,法援署里只有她和郑言两个人知道。

当时她气急了,当场提出辞职,郑言也当场就表示了同意,再无第三个人在场。

曾柔能知道这件事,只可能是郑言和她说的!

想到自己不在这段时间,郑言和曾柔不知道私下编排了自己多少,程雅馨羞愤难当。

脸上又是悲凉,又是讽刺。

曾柔本来也没想这么快捅破这件事,可她本来就不是个能受委屈的人,程雅馨一大早就跳出来挑事,怼回去基本上是她的本能反应。

她抿抿唇,“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

“事实是吗?”程雅馨冷笑连连,“你坐男人大腿不是事实?你外面有金主不是事实?你外面这么多男人还来勾引郑言不是事实?曾柔,谁给你的脸在这儿对我说三道四,我辞不辞职,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是辞完职又回来啦?怎么了?郑言他乐意!”

好大一个瓜啊!

办公室都安静了。

“这又是谁一大早在办公室吵?都不上班了?”一道冷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郑言步伐昂阔地走了进来。

他深邃幽暗的目光在曾柔和程雅馨两个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遍,最后眸光凌厉的落在程雅馨的身上,“你是不是忘了我对你说的话?”

不要去惹曾柔!

他们最后一次不欢而散前,他如是说。

可凭什么?

且不说她跟在郑言身边将近十年,单论她在法援署的资历,难道她连教育新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此时,曾柔清冽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响起,“郑律,有人说我勾引你,麻烦你能给澄清一下吗?”

程雅馨喉头一哽,也忘记生气了,只觉得心头发慌。

众人不可置信的望向曾柔,谁也没想到曾柔会把这种私下里嚼舌根的话,直接摆到郑言面前。

郑言眉头紧蹙,眼神如刃,凌厉地落在程雅馨身上,“这是你说的?”

程雅馨头皮一阵阵发麻,咬着下嘴唇,瑟缩着不敢出声。

郑言冷笑了两声,目光冷冽的扫向众人,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好象淬着冰碴,“还有谁是这么想的,现在就提出来!我亲自为你们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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