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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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站起身,“你们继续!咬死曾、墨两家,让他们知道什么人,什么事是绝对不能碰的。”

江奕迈步走出会议室,留下一群水军继续奋战。

此时,墨氏公关部已经大乱。

起初他们还在漫不经心的控评,和逗网友玩似的,你们发一条我删一条,当曾柔的微博三联发之后,他们就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特别是,江奕的网络大军加入战场后,形势就一面倒的狂喷墨氏和墨景琛。

墨氏集团的股价在急剧下滑,不到一会儿功夫市值蒸发几十亿。

“怎么办?要不要直删曾柔的微博,她这样直接发声,对咱们很不利。”

公关经理额头冒汗,一边敲打键盘亲自控评,一边向站在办公室中央面色阴沉的墨景琛请示。

墨景琛没想到曾柔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她以前可不是这个性格,而且她不是喜欢自己的吗?怎么说变就变,连一点儿情面都不讲。

昨晚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就算她说出与男朋友同居的话,墨景琛都觉得只要自己肯放下成见接纳她,曾柔最终还是会选择他。

人都说初恋是最难忘了,当初曾柔对他有多痴恋,墨景琛心里一清二楚,他绝不相信这样深刻的感情现在在曾柔心里会荡然无存。

什么了不起的男朋友,到现在连脸都不敢露,能有多优秀?

所以就算是今早曾柔站在台阶上发表了那样的澄清,墨景琛都依然报有侥幸心理,认为他还有机会。

可曾柔就这样直接发博怼回来了,连曾学礼的面子都一点儿没给,全然不顾十年养育情直接把断绝关系的声明发了上去。

看着墨氏的股价不断下跌,墨景琛方寸大乱。

唯今之计只有删曾柔的微博,然后一点点在网上控评,想办法清白墨氏。这里面还需要曾学礼出面,按住曾柔别让她再乱说话,最好是让她自己心甘情愿删博,再帮墨氏说几句话。

想到这里墨景琛拿起手机,刚想打给曾学礼,就听公关经理道:“不好,棱锐集团转发了曾柔的微博!”

曾柔的微博可以删,可棱锐集团的微博谁敢动啊!

墨景琛瞳孔紧缩。

棱锐集团好好的怎么会下场管这种闲事?

难道曾柔口中的那个男朋友是棱锐的人?

墨景琛彻底慌了,插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握成拳。

“小墨总不好啦!”助理慌慌张张推门进来,“有人在趁低吸纳墨氏的股票!”

……

伍佩仪还在关注网上的评论,把所有支持曾柔的评论全都点了一遍赞,偶尔出现一两条不和谐的声音,她马上就动手怂回去。

徐凯锋也没闲着,从早上发现有针对曾柔的消息,他就一直用几个小号帮曾柔控评,徐父在得到消息后也动用徐氏的公关部在帮曾柔控制网上舆论。

墨氏的公关部在面对棱锐和徐氏两大集团的公关夹击下,溃不成军。

再加上墨氏股票被人收购,墨景琛哪里还顾不上网上的舆论?

他匆匆给曾学礼通了一个电话,就被父亲,墨氏现在的掌舵人紧召上楼。

相比之下,曾柔倒成了最轻松的人,她慢悠悠的喝完晨间咖啡,开始继续文件整理的收尾工作。

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响起。

伍佩仪接起电话,“曾柔,郑律叫你去他办公室。”

曾柔放下手中的文件,理了下挽起的衣袖,走去郑言办公室。

曾柔刚刚站在门口敲了下门,虚掩的房门就应声而开。

她站在门口,往里面探身看了一眼,瞧见曾学礼端坐在郑言办公桌对面的皮椅上。

她顿住脚步,眉目微凝,“郑律,您找我。”

郑言看着站在门口未动的曾柔,朝着她招了招手。

“进来坐。”

曾柔踌躇了一下走进去,远远的站定。

“郑律,您找我有事?”

她的视线掠过曾学礼的头顶直视着郑言,好象曾学礼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郑言微微有些头疼,曾柔有多刚,他是早就领教过不止一次,可曾学礼亲自找上门,他又不能不卖这个面子。

何况就起来,这是曾家的家事,他们父女这该坐下来好好谈谈,这么隔着网络互相对峙终归不是办法。

看着曾柔直直的站在原地不动,郑言就知道她这是犯上脾气了。

郑言唇角带着颇为无奈的尴尬笑意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过来坐吧!”

曾柔顿了一会儿,才迈步走到离办公桌较远的待客沙发上坐下。

她坐姿端庄,屁股仅坐到沙发不到二分之一处,双腿并拢,双手搭在膝盖上。

完全一幅公事公办的架势。

小姑娘这是已经刚上了,郑言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太多。

他站起身,“曾州检找你有几句话说,你们聊,我出去还有点儿事。”

郑言迈开腿径直走了出去,随手把房门带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房间内气氛凝滞,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打破沉默。

曾柔抿紧唇,一言不发,目光垂落在地面的某处,既不看曾学礼,也没打算开口。

曾学礼望着曾柔紧绷的侧脸,突然发现对这个女儿一点儿都不了解。

或者说眼前的曾柔与他记忆中的那个人相差太远。

以前的曾柔象个被穆欣瞳宠坏的孩子,虽然有些娇气,但话不多也没多少主见,实际上很好控制。

而现在,自从她摘掉奇怪的眼镜,学会打扮自己,各方面就象是彻底放飞了一般。

优秀是比以前优秀了,但也同时变得无法预计,难以掌控。

就象她最早离开曾家这件事,曾学礼万万没想到曾柔会一去不回头,没了曾家的庇护,他以为她一定会很落魄,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主动回来,然后,并没有。

离开曾家她不但没让自己落魄下去,反而越活越好。

几次网上的风波,每一次在你以为她会被打沉的时候,她都绝地反击,漂亮的反转了形势。

望着这个越来越有主见,伶俐到让最资深的记者头疼的女儿,曾学礼心中竟然萌生出一抹怯意。

沉默了许久,曾学礼见曾柔都没有主动打破沉默,给他一个台阶的意思,不得不轻咳两声,主动开口。

“网上的事,是那些记者搞错了,说清楚就好了。我想也没必要一直针对墨家,必竟我们两家还有些交情,你又是从小和景琛玩到大的,难道真眼看着他身陷困境不管?今天一上午墨氏的市值不见了几十亿,这个教训什么错误都足够补偿了吧?你看看是不是出句声,帮景琛一把。”

曾柔抬起头,嘲讽的勾了勾唇,“这话儿说得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是记者搞错了,和墨家没关系,又何来补偿一说?他墨景琛既然这么无辜,为什么不自己出来澄清,象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后面,做什么?”

曾学礼一张方正的国字脸阴沉了下来,那些发号施令的话就徘徊在嘴唇边,可望着曾柔清冷的眸子,他却没有半点的勇气说出来。

曾柔向来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既便面对的人是曾学礼。

她冷哧一声道:“不要说什么不关墨家的事这样骗小孩子的话,你觉得谁会相信?没有墨家的默许,昨晚的绯闻会传的出去?别告诉我说现在墨家连控制几家媒体的能力都没有,如果真是这样曾州检又何止于这么跪舔着为墨家奔波?”

曾学礼从来没被人这样呛声过,脸色沉了又沉,眉目间隐约溢起怒意。

一巴掌拍在桌上,“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父亲,难道你还真想和曾家脱离关系?”

曾柔冷笑一声,“我想这个问题你我不是第一次谈了吧?从我离开曾家那刻我记得自己就说得很清楚,之后也不止一次强调过。为了怕曾州检还有什么误会,今早我又特意发了声明。难道曾州检当我只是随便说说?”

“十年,我养了你十年,你以为是你说脱离关系就脱离关系的嘛?你问过我意见吗?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曾学礼双手紧握,喉结滑动的速度,泄露出他此时的情绪有多么的激动。

曾柔斜睨着他,磨牙冷笑,“你以为你养了我十年就有权决定我的命运,拿我去和墨家,和墨景琛做交易嘛!我也告诉你,不可能!让我代替曾晗芳作你们联姻的工具?做梦去吧!我不把你们都搅得天翻地覆,我就不叫曾柔!”

曾学礼呼吸一凝,目光微闪。

曾柔话里的威胁,也的确让曾学礼的心里产生了顾忌。

刚刚来的路上,他已经知悉,棱锐集团为曾柔发声的事情。

虽然只是一字未写的转发,但棱锐的态度已经很明确,立挺曾柔。

因此墨氏公关部已经不敢再有所行动,包括墨景琛在内的集团高层在召开紧急就急会议,商量对策。

在京州,在古里梧岛,还没有哪个集团敢和棱锐集团对抗。

曾柔和棱锐集团的关系成迷,他也不得不谨慎从事。

曾学礼怔愣了一会,牵强的扯出个笑弧,“你也不用这么大火气,我怎么会拿你的幸福做交易呢?我是看你从小就喜欢墨景琛,正好他现在也有这个意思,就想随了你们的心意。这不也是桩喜事吗?”

“您怕是忘了墨景琛是曾晗芳的未婚夫,说起来我也叫了好几年的姐夫,我喜欢他?您这是指责我觊觎未来姐夫,破坏他和姐姐的感情,给未来姐夫当小三,对不起这个锅我不背。”

曾学礼端坐在办公桌旁边,尽管他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色,但心底还是无比恼怒。

可他又必须装腔作势下去。

“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总这么偏激呢?晗芳这不是去隐国了吗?她和景琛的婚约早就作罢!哪来的小三啊?净胡说!要是他们俩婚约还在,就算景琛找到我,我也不能同意,不是?”

曾柔俏脸寒霜,目光微凉地看着曾学礼,“这么说是墨景琛找到你,你们俩一起密谋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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