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踏雪而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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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域垂眸睇着她失落的表情,以拇指轻轻擦了擦她的脸颊,“先别急着叹气,你看他不是来了?”

曾柔侧头向窗外望去,只见一道挺拔高大的墨色身影踏雪而来,脸上那幅银色的面具在雪夜里格外显眼。

韩域捏了捏她的手,眼含星光,“这下放心啦?”

那句“放心”还没说出来,就见涂涂突然转身往另一个方向急步离开。

曾柔不解的瞪大眼睛。

还好面具大叔没有让她失望,蓦地加快脚步追了过去。

“你看,面具大叔来得太晚了,涂涂都不高兴啦。”

”这些事他们自己可以解决吧。“韩域点了点她的鼻尖,浓墨般的眸底划过一丝纵容,“曾小姐,是不是也该把注意力分给我这个男朋友一点儿?”

曾柔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凑过去在他颊过亲了一口,“这样可以了吧?”

韩域指了指另一边有脸颊。

曾柔红着脸踮起脚又亲了一口。

成功转移了曾柔的注意力,韩域暗自松了口气,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十二点的时候,随着教堂的钟声,天空中绽放起七彩的礼花。

飞雪,钟声,绚丽的礼花,还有身边深爱的人,这是曾柔过得最美好的一个圣诞。

一直到看完礼花,大家各自回去,也没见涂涂和面具大叔回来,曾柔不禁有些担心。

韩域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曾柔脸色绯红的嗔了他一眼,又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

成年人的爱情里,解决分歧的方法,可能就是这么简单。

“我们也回家吧!”韩域捏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

翌日。

君睿一脸憔悴的出现在总统府。

对于他突然的消失和出现,身边的亲兵护卫队已经开始习惯。

简单的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君睿走下楼。

冯耿站在楼梯口,身材笔直,微微颔首。

君睿捏捏眉心,昨天在涂涂家门口站了一夜,受了凉,这会儿还有些头疼。

他经过冯耿身边伸了伸手,冯耿跟了君睿几年,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这是找他要昨晚说的公关方案呢!

可他真的不想给,怎么办?

消息一旦公布将是一场公关灾难。

君睿侧眸漆黑的瞳仁划过一道凌厉的暗芒,“拿来!”

冯耿无奈的递上文件。

君睿翻了两下,文件夹在另一只手的手心轻敲了几下,“就这样吧,最迟十点钟把消息发出去。”

冯耿垂着头,声音沉重,“您三思啊!”

君睿的薄唇微侧,睨着一脸严肃的冯耿,“我想得很清楚,如果我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自主,我还算什么男人,我还怎么做这个国家的统帅。那还不如直接回家种田算了。”

“说得好!”韩域风姿卓卓的走了进来。

君睿狠狠的瞪住韩域,“你还知道来啊!”

韩域斜睨了他一眼,轻笑着迈步走进君睿的椭圆办公室,自如的程度俨然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他闲适的坐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自在的交叠,“冯耿你先下去吧,有事儿我们会再叫你。”

冯耿对眼前这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财神爷,自知得罪不得,他看了君睿一眼,略一欠身,退了出去。

君睿回手关上门,大步走到办公桌前,重重的坐下,忿忿的道:“怎么,终于良心发现,打算开始收拾这烂摊子了。”

一夜没睡的君睿火气甚大,想到自己受得冤枉气,更是恨得牙痒痒。

韩域似笑非笑半阖着眸,单手搭在交叠的双腿膝盖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膝盖上敲着,“我女人很关心你们的事。我希望她能安心。”

所以,他不得不管。

君睿在心里气得骂娘,所以他这还是占了曾柔的光了?

要是别的原因也就罢了,偏偏又是这个女人。

上次就是为了救她,韩域明知是火坑,都愣把他往里面推,现在过来竟然还不是为了赎罪!

君睿现在想打人!

“你的打算?”韩域无视君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直接问道。

君睿将刚刚冯耿给他的文件夹丢了过去,“自己看。”

韩域翻了两页,放在一边,目光灼灼的望着君睿,“真打算这么发出去。”

君睿眉宇间就爬上一抹烦躁,抿了抿嘴唇,道:“最晚十点,他们不澄清,我就发。”

韩域眯眸,目光幽隧,“想好了?不要江山要美人?”

君睿眸光变得沉深了几分,他也有他的报负,能走到今天,他付出了无数的努力,承受了别人无法想像的重压,真就这么放弃,不可能不可惜。

但就象他说的如果他连婚姻的自主都捍卫不了,还谈什么报负,想想那个人为自己的付出,想想她受过的委屈,那一点儿可惜和不甘心又算得了什么?

他默了一会儿,目光越发坚定,“想好了。”

韩域睇着君睿陷入沉寂越发凝重的脸颊,不紧不慢地开腔,“我投的钱怎么办?”

“靠!”君睿忍不住爆粗,“韩域,你他妈还算人吗?”

他一脚踏翻了椅子,叉着腰吼道:“要不是你,我会搞成现在这样?”

韩域瞅着他,但笑不语。

君睿胸脯起伏,额头青筋直蹦,指着韩域的鼻子道:“我算看出来了,你不是来帮忙的,就他妈是来捣乱的!现在知道可惜你投的钱了?话该!叫你联合三叔出卖我时,出卖的那么爽!报应来啦!我也别指望我会还钱,老子没有!”

韩域轻笑出声,语气里透着几分嘲讽,“没钱,你也好意思说出口?等你娶了肖芳芳,继承了君家,我还能怕你没钱还?”

君睿怒瞪着韩域,眼珠都快突出眼眶,“你他妈的,真不是人,为了这点儿钱,就打算把我往死里坑是吧?我告诉你,没用!打死我,我也不会娶肖芳芳那个女人。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韩域依旧一幅似笑非笑的模样,手指扣着膝盖,不紧不慢道:“不想娶,你还睡她?肖家千金是你想睡就睡,想甩就甩的吗?”

“谁他妈睡她了?”君睿呼吸一窒,“不是,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自然是你三叔说的。”韩域睨着君睿道:“他说你和肖小姐共度了一晚良宵。不然他们也不会玉成这桩亲事。”

“去他妈的共度良宵!”想起那晚的事儿,君睿喉结耸动,气得不行,“那是他们给老子下药,还把我和那个什么肖芳芳锁进一间屋里。”

想起那天肖芳芳一身轻薄的睡衣,对自己搔首弄姿的样子,君睿忍不住想吐。

韩域眼角眉梢的笑意越发浓郁:“那你没控制住自己还是得为此负责,我也帮不了你。”

君睿看着韩域幸灾乐祸的样子,想冲过去凑他一顿,可考虑到十个自己加起来好象也不是韩域这个变态的对手,只能放弃。

他握紧拳头吼道:“都说没睡,没睡的,负什么责。我这辈子就睡过那一个女人,也就打算睡那一个女人。你们看着办吧!”

那晚为了抵抗药力,他算是九死一生,现在还想用这件事让他背锅,没门。

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答应。

看着君睿两眼一闭,视死如归的样子,韩域喉咙滚动,溢出一声轻浅的笑声,“行啦!我知道了。”

君睿睁开眼,一脸不悦盯着韩域看。

虽然知道韩域这是打算帮他啦,但不开心还是不开心。

妈的,逗他着急就这么好玩吗?

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自己心里就没点儿逼数吗?还好意思这么耍他!

就算最后真帮了他,也别想让他说出一句感谢!这都是韩域应该做的。

想到这儿,君睿哼了哼,“知道,你知道个屁!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韩域掸了掸一尘不染的裤腿,“没别的意思,我总得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你的决心吧!”

如非必要他也不乐意于君家那位三叔为敌,所以君睿的立场一定要十分坚定,另外就是他和那位肖家千金真的没事发生,他才可能淌这个浑水。

毕竟一次惹毛橙梧仁岛两大家族,这可不是个小事情,虽然韩域并不怕他们,但也宁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站起身,上下打量着君睿,“你昨天晚上偷地雷去了?”

看那张脸惨的。

君睿知道韩域是来帮自己的,那傲娇的小脾气更是见涨,他翻翻白眼,“还好意思问,这都是谁害的?”

韩域横了他一眼,“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家人都摆不平,你也好意思说?”

君睿被噎得胸口疼,“韩域,你小心哪天说嘴打嘴!你还没带曾柔回来去过了吧?”

韩域眸子微冷迈步往外走,“你走不走,我约了君三,十点天府楼见。”

“走啊!”君睿抹了把脸跟着韩域出来。

……

天府楼顶楼的豪华单间。

韩域推门进去的时候,君家三爷和肖家家主肖贺,以及肖家千金肖芳芳已经坐在里面。

看到韩域,三个人不约而同站了起来。

肖芳芳的眼睛闪了闪,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帅气逼人,矜贵无比的男人,和他一比,旁边的君睿好象也没那么抢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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