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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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相与从树上一跃而下,一只手懒散插着腰,另一只手揪着他的小脸不满道:“丫鬟你大爷,叫叔叔。”

江西泽伸手挠他,口中含糊不清:“放手!你欺负我,我让我爷爷杀了你。”

“杀了我?”陈相与松开手。眯起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娘说的没错,你果然是无法无天。”

江西泽道:“用你管!”也不顾脚下的地是不是有泥,他快步跑到门口拍门。急匆匆喊道:“来人呐!快来人!有人要杀我!”

下一瞬陈相与便出现在他的身旁。江西泽后退两步惊恐跌倒在地上,面前的这个人,有一股阴森凌冽的气势,让他从心底就觉害怕。

门被一脚踹开了,是从里边,是陈相与踹的。

闻声赶来的家仆都站在门口,陈相与这一脚将站的最近几个连累了。

他提着江西泽的后领将他拎在手里,江西泽就像一个小鸡崽子,挥舞手脚踢打挣扎。

陈相与对最近的仆人道:“告诉江临晚,这小子我带出去玩两天,过几天给你们送回来。”然后脚尖点地几个起落脱离了众人视线。

江西泽被拎在空中手脚并用挣扎,嘴上骂道:“你个混蛋!快放开我,等我回去,我要让我爷爷把你的手脚都砍下来丢到猪圈里去。”

陈相与停下,脚尖稳稳点在树枝上,将他往旁边草堆一丢,好笑道:“为什么要丢到猪圈里?”

草堆软软的,江西泽也没摔疼,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手舞足蹈的拍打身上尘土。一脸深恶痛绝,愤愤道:“你敢把我丢在地上!”

陈相与轻飘飘落地。“这有什么不敢的。出了明月山庄,你就是一个小屁孩。”

江西泽蹦起来。“你完了,要是让我爷爷知道……”

“喂——”陈相与道:“你从刚才开始就一口一个爷爷,为什么不喊你爹娘?”

“切。”江西泽倔强的扭过头去。“跟你有什么关系!”他自懂事起就是爷爷照看,衣食住行都是爷爷一手操办,虽然江临晚夫妇会去看他,但每天清晨醒来,夜晚入睡前。陪在他身边的只有爷爷,在他眼里,爹娘只是有血源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陈相与擒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随后丢了个东西进去,往上一抬。他便把那不知名的东西咽下去了。

“你,你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江西泽捏着嗓子后退,扶着旁边树干呕了半天。

陈相与拍了拍手。“老鼠屎吧。”

那张粉雕玉琢的包子脸刷的青了,好像真觉得嘴里有股恶心的怪味,江西泽不顾礼仪形象扣着嗓子大吐特吐起来,他本就没怎么进食,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嘴里的味道好像更重了。吐了半天,脸憋的通红不说,眼泪鼻涕也流了一脸。

“啧啧啧……”陈相与把他拽到面前,蹲下掏出手帕为他擦那不甚体面的脸。

嫌弃道:“骗你的,那种东西我怎么会带在身上,我也嫌脏。”

江西泽任他揉搓着自己的脸,跟干净比起来,那股想弄死陈相与的情绪暂时被压下去了。

他吸溜了一下鼻涕,警惕道:“那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陈相与道:“能让你听话的东西。”

江西泽不屑的“哼”了一声,甩开面前的手,自顾自往大路上走去。

还没走出几步便觉腹内一阵绞痛,难以忍受。他捂着肚子蹲下,哼唧了几声。

陈相与不急不慢走了过来,等他站在江西泽身边时,肚子竟奇迹般的不疼了,刚才那股钻心绞痛立刻消失无踪。

江西泽站起身来,疑惑的看着陈相与。

陈相与弯下腰刮了刮他的鼻子。笑着说出了让江西泽咬牙的话。“我刚才给你下了蛊,只要你离开我三米以外,便会腹痛难忍。”

“你个……”江西泽咬着牙,狠狠瞪着他,却想不出一个骂人的词,江家什么都教就是没有教过他如何骂人,所以遇到陈相与这种挨千刀招人恨的特别吃亏,连骂人都不会。

陈相与深知他词穷,笑眯眯弯下腰的看着他。“我个什么?”

江西泽可能真的被他气坏了,见他一身红衣飘扬直接蹦出一句。“你个牡丹花!”

“哈?”陈相与着实反应了好久。他被人骂过卑鄙下流无耻肮脏……多么难听的都有,就是没听过这么清新脱俗的词。

牡丹花。他默念了一遍自己都笑了,孩子毕竟是个孩子。

江西泽骂出来后心里舒服多了。走是不敢走了,他道:“牡丹花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陈相与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他的脸。“什么牡丹花,叫陈叔叔,或者陈哥哥也行。”

江西泽道:“你性陈?”

陈相与道:“是啊。”

江西泽道:“你姓陈还修的蛊术,难道你是蛊宗?”他生于江家这种大门派,自小便对各方势力耳濡目染,寻常孩子在他这个年纪还在和尿玩泥巴,他却已经开始修炼,对于修真界的各个门派也有初步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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