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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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悦容不说话,只看着周乾。似是要在他的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

对方十分镇定地回视着她。

陆悦容放弃了,“可以。但是我每天来回太过麻烦,你们留两个人,五天后等邱戎再稳定些了,把他搬到我的住所。这个要求总能满足吧?还是说,你们连两个人缺席五天都不能?”

周乾连忙应承:“自然可以,夫人放心!”

“好,那么医药费就等你们剿匪回来再一并算清。”

“……遵命。”

于是乎陆悦容来来回回照顾了邱戎五天之后,终于能够把他搬到了自己的小院里。

她把邱戎安置在自己住所里,一间收拾好的未有人住过的厢房中。

虽然这几天来往,她都带着陆瑾淮,但是父子二人一直都隔着屏风未曾见面。

把邱戎带回住所后,陆悦容特意叮嘱了一句陆瑾淮:“隔壁那间屋子里住着的是这几天我在照顾的病患叔叔,他伤得非常的重,瑾淮千万不要进去打扰到他。”

陆瑾淮充满了好奇心,但还是乖乖听着娘亲的话:“好,瑾淮不进去。”

自此,一家三口进入了一种奇怪的同居模式。

每次陆悦容进屋为邱戎换药时,对方都强打着精神看着她。

如果不是她对邱戎的伤势了如指掌,都要觉得对方如此有精神,其实伤得并不重了。

好几次,邱戎都张嘴想要和陆悦容说几句话,却每次都被对方忽视。或者是被她呛上一句:“有这个精力,不如再多喝一口药。”

此时恰好是六七月还非常炎热的时候,邱戎不好洗漱,却也不能就这么躺在床上变臭。于是除了治伤之外,每隔几天陆悦容还会为他擦拭身体以及清洗头发。

明明对方在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可是邱戎的内心却捕捉不到她的存在。

也不知是否因为伤患的脆弱,他从心底溢出了从未有过的落寞。

治疗的第一个月过去了,邱戎身上的伤口好了个大半。

虽然还不能下床,但是在陆悦容的搀扶下,至少能靠着枕头半坐着一会儿了。

这天傍晚,陆悦容扶着邱戎坐起身来,为他换着绷带。

邱戎一直看着她的动作,到底还是开了口。

“悦容……”

陆悦容面无表情的换着绷带,抬眸瞥了一眼他,“什么?”

他轻轻笑道:“没什么,只是想你了。”

她的心弦再次为眼前的这个人,微微颤动了一下。

“哦。”

陆悦容抽到他身后的靠枕,扶着他缓缓躺下去。

她不去看他的双眼,但是这一个月的相处让她知道,只要自己在他面前,对方的视线就从未离开过自己。

陆悦容端起被血污染红的脏水盆,转身离开,却感受到了阻力。

她停下脚步,就看到平躺着的邱戎伸出手来牵住了自己的一角。

她问道:“还有事吗?”

“最近晚上睡不着,想听你念书。”

陆悦容心说你的要求还真多,接着便直接拒绝了对方的请求:“反正你十二个时辰都躺在床榻上,睡不着就多酝酿一会儿睡意,总能睡着的。”

说完,她便离开了邱戎的卧房。

陆悦容没有想到的是,这天晚上,便发生了一件小小的意外,吓得她甚至后悔前一晚没有去给邱戎念书。

往年的瀚漳治安十分好,也不知今年是否收到匪患影响,最近一段时间经常会听见有人抱怨家中进了梁上君子。

陆悦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住的这间小院落,也会被造访。

这天陆悦容离开后邱戎的房间之后,便没有再去了。

因为怕邱戎晚间会有什么需求,他室内的油灯会点燃一个晚上。在他的床榻边,有一根绳子,如果晚上邱戎有什么事情就可以拉动绳子,住在另一边的陆悦容便会听到铃铛声前来。

这晚造访陆悦容小院儿的小偷,显然是瀚漳城内人士,甚至对陆悦容家最近的情况了如指掌。他翻墙进了院子之后,便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邱戎的房间开始了翻箱倒柜。

因为他知道,邱戎卧倒床榻无法起身,而室内的灯光更是便利了他搜寻。

毫无睡意的邱戎在对方进了室内便睁开了眼,他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看着对方从远处的衣柜一路搜索到靠近床榻的位置。

邱戎不愿意拉响铃铛吵醒陆悦容,所以他在等待时机制服那名小偷。

可是他太逞强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个才刚刚治疗了一个月的重伤患者。

当小偷搜寻不到一件值钱的东西,骂骂咧咧走到床前时,邱戎悄悄拿起一旁的瓷枕向着对方的头部扔去。

然而他的力气怎么比得上正常时期的自己,那瓷枕仅仅只撞破了对方的头颅,而没有敲晕他。

小偷捂着伤口,怒火中烧地转过身来看着邱戎,一边用污秽的词语辱骂着邱戎,一边对着他尚且缠着绷带的伤口狠狠踹了几脚。

最后,小偷一无所获还带着伤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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