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必须演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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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昌走进去,先是对盘膝坐在沙发上的赵大师作揖,然后才对王德发摇摇头道:“那个家伙确实厉害!”

王德发道:“什么意思?”

刘永昌道:“没能伤到他。”

王德发差点没跳起来,“折腾了一天,你竟然跟我说没伤到他?”

赵大师原本是闭着眼睛的,这会儿却张开了,先是看了王德发一眼,止住他的话后,这才看向自己的徒弟:“永昌,把经过说来听听。”

刘永昌便在旁边坐下来,缓缓的道:“师父。早上我按您的吩咐,让王总弄来黑狗血,再画了我们道家的驱邪印,最后混合在红漆里。再让王总叫人把红漆泼到那厮身上。那厮反应奇快,避开面门胸口,只是左肩被泼到了一点!”

王德发皱眉道:“那不是也算被泼到了吗?”

赵大师摇头道:“王总有所不知,人的面门与胸口,乃气之所聚。无论我们道士的修道,还是术士修的邪术,说到底都是修一口气。气转全身,常驻胸口面门。若这两个地方泼到了混有作法后的黑狗血,便会破了他的法,伤了他的根器。如果只淋到了肩,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刘永昌苦笑道:“不是效果打折,是完全没有效果。那厮被泼了黑狗血后,仍然行动如常,稳步如飞,由此可见我们的黑狗血和驱邪印,压根就奈何不了他。”

赵大师终于皱起了眉头,“虽然我原本也没寄望这种手段就能伤到他,可竟然连他的底也试不出来?永晶,那我们的山河正气符呢?”

刘永晶听见师父这样问,不由回头看一眼王德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赵大师淡淡的道:“王总并不是外人,你尽管说就是!”

刘永昌这才道:“按照师父的吩咐,我用影书的方式,在那些宣传单上画上了我宗的山河正气符,然后把它们贴到那李记开的车上。结果正如师父所预料的那样,李记开见了之后立即就将宣传单全揭了下来,可是……”

王德发显然比老道士要紧张许多,忙追问道:“可是什么?”

刘永昌苦笑道:“李记开把整整一叠宣传单扔进了垃圾桶。”

王德发不明就里,问道:“这有什么出奇?换别人在我的车上乱贴,我也会这样做的!”赵大师摇头道:“我宗的正气符,以山河浩瀚之气入符。山河之气,能镇妖邪。一般的妖孽,不碰符就罢了,一旦触碰,非伤即死!可是李记开不止碰了正气符,而且碰了不止一张,可他仍然无伤无损,这等修为,委实可怕!”

王德发恍然大悟,原来其中是这么个道理!

赵大师的眉头皱得紧紧的道:“为了掩饰我宗的手段,将黑狗血混进红漆,以影书之法将正气符画于宣布单上,虽然效果多少会减弱,可是威力却仍然在的,谁曾想竟然对他完全不起作用,这个术术,看起来真不简单啊!”

王德发没好气的道:“赵大师,你别老说这种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我找你来是为了收拾他的!”

赵大师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王总,莫急,今天我们只是试探一下他的虚弱罢了,连过招都算不上,所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现在既然知道这姓李的厉害,我自然有对付他的手段。”

王德发道:“那……”

赵大师没有理他,只是对自己的徒弟道:“你打电话回去,让小光和阿寿明天赶过来,带上咱们降魔厅里那些东西。”

此言一出,刘永昌不由惊愕的看向自己的师父!

赵大师没有看他的表情,只是感叹的道:“真没想到,在它们入土之前竟然还能用得上,说起来还得感谢这个姓李的呢!”

王德发不知道他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有什么可怕的,只知道突然又要来两个人,会增加他的负担,仿佛牙疼似的吸一口气道:“赵大师,我们之前可是说好了的,这件事包在你身上的,每天就两万的费用,现在突然增加人手,这费用……”

赵大师摆手道:“这个王总不必担心,我们就按原来说好的那样。”

王德发这才大松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先走了!”

刘永昌将他送出门,回来之后道:“师父,那姓李的不是一般的邪门,咱们可得当心啊!”

赵大师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走进卧室。

卧室里,已经供上了一桌三清像,他先是点燃了三柱香,三叩之后将香插到香炉,最后才道:“放心吧,这姓李的再邪门,也跳不出为师的五掌心!这件事也来得刚刚好,如若让我们在槎城打响了名头,以后南方这边的供奉是少不了的。所以这一趟,我们非但要演好,还要演得漂亮。”

刘永昌垂首道:“师父说得是。”

赵大师淡淡一笑,坐到床上盘膝闭眼。

刘永昌知道他要打坐了,便安静地退出去,把门轻轻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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