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只能回味(1 / 2)
交待完后,欧阳耀祖上了二楼,李记开紧跟在后。
到了二楼后,欧阳耀祖来到一扇上了锁的房门前,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道:“李家那对叔侄就住在这,他们住二楼,我住在楼下。那时候,也就他们愿意租我这个破房子!”
“吱呀~~”房门发出一串呻吟,终于被打开了。
看来门已经很久没看过,门轴都生锈了,所以才会看上去连开门都挺艰难的样子。
进门是个小客厅,地面铺着暗红色的地砖,右边一排窗户虽然有阳光透进来。可窗户的玻璃蒙了一层厚厚的灰,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打开了。
欧阳耀祖走了进去,将窗户打开,抖落了一大片灰尘,呛得连连咳嗽不止。
李记开也跟了进去,只觉客厅里很闷,直到风从窗户外面灌进来,这才舒服了些,然后仔细的打量四周。
客厅中间摆了张八仙桌,不过桌子已经很残旧了,不少地方早已脱漆。上面放着茶壶、杯子和暖水瓶。但这些东西非但铺着灰尘,还结了好几层蛛网在上面。桌子旁边只摆了两张椅子,其中一张横倒在地上,一条椅腿早已坏掉。
欧阳耀祖走到角落的一个柜子前,吹了口气,顿时卷起了一片尘灰。他伸手扫了扫,从上面拿起一个相架,然后递给李记开道:“李皓麟那个小子,相当的孤僻,在我这住了三年,虽然给我干了很多活,可是却没跟我说过什么话,临走的时候,却给我留了这张照片,让我相当的意外!”
李记开接过来一看,相架里的相片早已泛黄。看场景是在天井拍的,欧阳耀祖提着盏大红灯笼,似乎打算挂到外面。后面则有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手上拿着一副春联,似乎无意中经过,却落入镜头,一张冷冰冰的脸就被定格在相片中!
相片里的少年,五官的轮廓和李记开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年轻了许多,身子也单薄了一些。或者可以说,在李记开同样年纪的时候,就该长得跟这个少年一样。
只是少年眉宇间的那股阴冷,却让李记开感觉陌生。
哪怕是一张相片,李记开仍然可以感觉得到自己跟他的不同。
只是他想不明白,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怎么会有这样的冰冷,他的身上发上了什么?
“满身戾气对不对?”欧阳耀祖抽了口烟道:“我当时第一次看见这孩子的时候,也跟你一样。这孩子究竟要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么一双冷冰冰的眼,仿佛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令他动心一般。当然,除了……那个叫东方的丫头,他只有看见她的时候,眼中才会有那么一两分暖意。”
李记开听他提到东方这个姓,随口问道:“大爷,你说的那个女孩应该是东方南樱吧?”
欧阳耀祖吐了个烟圈道:“叫我欧伯吧,李皓麟也这么喊我。你们两个长得太像了,看到你的时候,我都心神恍惚了,总感觉活见鬼一样。你明明就是他,可又不是他!不错,那丫头就是东方南樱,你也认识?”
李记开道:“我和东方小姐是在槎城认识的,就是她说我跟李皓麟长得一样,这次也是她带我来羊城的。”
欧阳耀祖惊讶地道:“那丫头回来了?当年她考到京城,举家都迁走了,我还以为她不回来了呢。奇怪,你既然认识东方家的丫头,那关于李皓麟的事问她不就完了,为何还得巴巴来我这个老不死这打听。”
李记开苦笑道:“我怕触及东方小姐一些不开心的事,所以只能来找欧伯打听了。”
欧阳耀祖用烟杆敲了敲脑袋道:“也对,瞧我这脑袋,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当年东方家的丫头确实跟李皓麟处得挺好的,可她家里不同意,我还记得有一次,那她那家人还特地找上门来了,要求李皓麟跟他们女儿断绝来往。就为这事,那小丫头还扬言要去跳珠江,脾气也是刚烈得不行,不过我就喜欢她这暴脾气,哈哈。”
李记开汗了下,没想到东方南樱现在一付成熟稳重的样子,从前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竟然为了爱情去跳江!
不过也同时能证明,东方南樱对李皓麟的确爱得极深。
欧阳耀祖又带李记开去看了后面两个房间,那是李皓麟叔侄的卧室,一人一间。房间也是久末打扫,虽然没有鼠蚁之物,可处处落灰,脏得不行!
人去楼空,两间卧室没有留下任何东西,除了空床之外,基本上没什么看头。
事实上,单从客厅和卧室来看,根本看不到任何和李皓麟相关的东西。因为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物件,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欧阳耀祖脑海里的回忆了。
从二楼下来,李记开闻到厨房飘出来的香味,看来欧阳晓榆做饭也有一手,至少比谢小谢强。
欧阳耀祖领着他来到一楼客厅,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用烟杆指了指前面的桌子道:“要喝水自己倒。”
李记开也不客气,天气炎热,他早口渴了。当下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喝了口润润喉咙才问道:“欧伯,李皓麟的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欧阳耀祖抬起头看着他,用手擦了擦烟嘴才道:“那是一个怪人。”
李记开不解的问:“怪人?”
欧阳耀祖点头道:“没错,他在我这住了三年,可我竟然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很多的时候,他都留在家里,也不出去工作,更不知道他从哪来的钱,虽然说没见他很阔绰的样子,但叔侄俩的生活费、房租还有李皓麟的学费,他总是拿得出来。”
李记开微微眯眼道:“这么看来,他躺在床上就可以赚钱?”
欧阳耀祖摇摇头道:“也不见得,每个月他也总会出门的,一出去就是好几天。我有次跟他喝酒的时候打听过,但他口风紧得很,含糊其辞的蒙混过去了。我甚至怀疑,他叔叔做的不是什么正经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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