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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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楼没多想,只点点头道:“那过会我替温哥把把脉,开副方子仔细调理。”

温庭弈略微点点头,扶着陆绥的胳膊缓缓坐了下来。谁想屁股一挨石凳当即痛得皱起了眉头。花小楼瞥见他这个反应,忽然福至心灵什么都明白了。

陆绥坐在温庭弈身边,一只手背后悄悄替他揉揉腰,开口问道:“赋儿,这六年你究竟在何处,为何我和你皇姑四处寻找却探不到你一丁半点的消息。”

陆赋面露痛色,似乎并不大愿意想起这段沉重的往事,犹豫了半晌还是缓缓开口。

“当年父皇遭人陷害,事发当晚他本欲进宫向皇爷爷解释,谁想那天晚上突然有一帮刺客来势汹汹杀进了东宫,当晚又正巧禁军营的人休值,东宫正门被封,我们递不出去消息,只能困在东宫里等着被这帮人杀害。”

他讲话的语调平平淡淡,似乎说的这件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陆绥听得心头一紧,缓缓闭上了眼睛。

当年的事情他当然知道。不过,事情可完全不是陆赋口中的样子。

太子丹与乱党勾结意图不轨,罪行揭露后畏惧罪责,故于东宫自焚而亡。东宫的一把火整整烧了一夜,将什么东西都毁得一干二净。从此以后世间多了个谋逆的太子,少了个应该公布天下的真相。

娴皇后病故多年,不论当年多么情深义重,死后都化云烟散。祈帝另立南氏为后,宠文氏,太子后期不得圣宠,又无母族势力,哪怕被冤致死,也不过换来大殿上的九五之尊一句没有感情的“厚葬了吧。”

陆绥胸中气海翻涌,捏着茶杯的手不住使力,眼看茶杯就要在他手中崩裂时,温庭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冰凉的感觉顺着指间传来,让他稍稍清醒。

陆绥静了静心,平缓语气问到:“那,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陆赋垂落眼帘,轻声道:“我被人刺了一刀却侥幸没死,等到刺客都走了才从地上爬起来偷偷溜出了东宫。”

陆赋轻描淡写两句话,其中的心酸又有谁人能够理解。东宫遇难时他才年仅七岁,也许当天早上还拉着母妃的手让她陪自己用早膳,扯着父亲的衣摆让他抽问自己今日的功课。

谁想一夕之间,就是家破人亡,生离死别。

那一夜的火光冲天,陆赋摇摇晃晃从地上起来,他看见了倒在地上横七竖八地尸体,也看见了姿容绝色的母妃鬓发凌乱,珠钗散地,她眼神逐渐涣散,临死却还固执地朝他伸手,无声说道:“赋儿,快跑,活下去啊……”

她的眼角挂着血泪,看着他待在原地,吊着一口气不断地冲他喊道:“快跑啊,活下去啊……”

六年以来,这一幕几乎日日都在折磨着陆赋,母妃的那句活下去成了他余生唯一的目标。为了活下去,他什么都可以忍。

“我逃出东宫后知道很快就会有人发现我没死,因此连夜逃出了京城,但也不敢离京城太远,于是就隐姓埋名蜗居在了京城旁边的小山村。除了日常所需会出门,其他时间我都会待在村子里。”

他顿了一顿,突然皱了皱眉头道:“其实这六年以来,我一直觉得有人知晓我的行踪,并且一直在帮我。但凡我缺少什么,隔日都会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发现。起初我以为是村子里的人见我可怜才接济我。”

“可是后来我发现,他并不希望我知道他是谁。我曾经守了几夜等他,他却不来了,等我放松警惕,他就又会偷偷送来我所需的一应物品。”

温庭弈闻言,突然问道:“你一直都在长安附近,那又为何会出现在千金坊?”

陆赋闻言,不经意间蹙了蹙眉,这才答道:“是两个月前,那人突然放下一张字条要我动身去蜀州,说会遇到你们。我起初不信,可没过几日那人又开始催促,我担心对方有诈,但也不敢继续留在村庄。刚打算离开,就被人绑到了千金坊。”

温庭弈闻言点了点头,抬手端起桌子上的茶,刚放到嘴边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六年以来都没有陆赋的行踪,这一段时间才突然知道陆赋身在千金坊。若按照陆赋口中说的,那么他之前的猜测就能说得通了。

这个人,果然是在用陆赋引他们去千金坊。

至于他们在千金坊中搭救的那个假陆赋,其实也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目的是要他们进那个密道,找到那件密室,以及顺理成章拿到有关陆巡的几张印章书信。

一切一切其实都不重要,那几张有关陆巡惊天秘密的书信才是那人真正想要让他们看到的。

他的目的不是扳倒千金坊,而是想要让陆绥顺利找到二皇子的罪证。

这个幕后之人,难道是想要借他们的手扳倒陆巡?

温庭弈眸色微寒,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重,他觉得他们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无形的争斗中。看似这个人在帮他们,实则也是在利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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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是个最蠢最笨的作者,写文章还在摸索阶段,逻辑废,小学生文笔,什么都不知道,写文就是为爱发电,无论我将来会走到哪一步,我都希望我笔下的人物,是大家喜爱的模样。

橘子真的一点也不好,但是橘子却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支持橘子,我会努力进步,会努力学习,虽然你们不爱说话,也不爱评论,但是能够认识大家,向大家分享我的陆大宝贝和温温,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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