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刑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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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巫族之中,相对自由,人来人往,进进出出都非常频繁。

不像农家许氏常年隐世山中,出入之人相对较少。

相柳鸠感受到族内的震怒,内心恐惧,但依旧不敢说是他自己。

三天之后,当日相柳鸠与文夙等人对峙的画面,全部都被呈现查出来,还有混沌战凰族。

这是当日许正法在暗中记录下来的,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手,也想看看大周皇朝是此事的态度。

文夙的表现让他很欣赏,特别满意。

“哈哈,那是因为中了我的噬心蛊毒,这是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术,会将他的身体蛀空,会断他修炼根基,会夺取他的造化,甚至在他生机耗尽的时候,还会反哺他,让他活下去,使其无时不刻都受到折磨,所以他才能够这么久不死,眼下不知道躲在哪里苟延残喘呢,但是有用吗?他会连猪狗都不如,一生残障,生活都无法自理,废人一个。”

画面中的相柳鸠神色狰狞,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这让诸多相柳氏中老一辈人感到极度的羞耻。

农家许氏向来与世无争,他们也不敢轻易得罪,如今许正法杀上门来,竟是这种缘由。

他们只能够让年轻一辈的弟子不要再擅自行动了,需要等此事有个结果再说。

农家许氏,同样是来自古老大族。

相柳氏虽然底蕴深厚,但大族之间,彼此是有规则互相束缚的,比如不能够对年轻一辈下手。

更何况,许宗懿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而已。

“来人,把相柳鸠这个无耻之尤给我绑起来,带来刑台!”来自相柳氏的法老发声了。

相柳氏族。

位于南天疆域之内。

整个氏族通体都是以古老的巨石堆砌而成。

每一座房屋,都有极其漫长的历史,一家人,一代代,一辈辈传承给子孙后代。

在这些建筑上,刻画着繁复的相柳氏巫文,除此之外,还有诸多图案,彼此交错。

由于时代太过久远,南天疆域气候潮湿,这些房屋上大多都长满青苔,使得那些刻印图案变得更加明显。

氏族中的房屋,看起来随意散落,但进入其中,却有一种让人难以言明的气息。

一条条腾龙身躯盘桓,蔓延数千里,眼下它们都已经化为了石雕,这些曾经都是非常强横的存在,于混古之中,无数巨兽见到都会瑟瑟发抖,它们都是由腾蛇蜕变而成。

在自己即将消亡,岁月耗尽的时候,它们用自己的生命,打造整个相柳氏的家园,成为此地大局的一部分。

虽然已经化为了石雕,但它们的身子依旧残留着凶威,气势渗人。

它们的意志,它们的血脉,它们的残念都渗透到脚下这一片土地当中,世世代代守护着相柳氏。

一旦有外族入侵,催动大阵,会爆发出惊世杀阵。

诸多蛇虫鼠蚁,在相柳氏族中随处可见,这些生灵种类繁多,纵然知道自己会被炼杀。

纵然自己会成为养蛊的牺牲品,但它们本能依旧忍受不住,想要栖息在这些腾龙石雕上,常年生存在此地对于它们自身会有巨大的提升。

这些毒物本性也非常凶残,彼此之间都会互相撕咬,吞噬,如同养蛊。

除此之外,还有诸多花草树木,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生长着利齿的花骨朵,弥漫着毒瘴的巨树,如同一把把尖刀的毒草,随处可见。

这些都只是相柳氏族中的一小部分,看似生机盎然,实则处处杀机。

平时哪怕是巫族大氏中有人前来,也不敢轻易乱闯,因为随时都有可能会毙命。

在整个相柳氏的中心,有一道巨大的身躯,如同天柱,这身躯上龙鳞密集,透着温润的光泽,历经更加漫长的岁月。

它的颈部,一分为九,分化出九颗龙头,延伸向九个方位。

每一具龙身蔓延万里,相传这是相柳氏一脉先祖所修炼出来的身外化身,自混古以来镇守于此。

每一颗龙头,都会凝视一处高台。

这些高台,风格各异,完全不同。

刑台,向来都是用来处决族中犯了重大罪行之人。

整座刑台,乃是在混古时代,以诸多敌人以及一些凶兽的白骨打造而成,透着凶煞之气,给人心神带来剧烈的冲击。

天长日久,在这里沾染了太多的血,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

每一个来到刑台的人,必死无疑。

相柳鸠被捆起来,跪在地上,对着其中一颗硕大的龙头,它的眼眸凌厉,獠牙锋芒,威势可碾压得他人心神颤栗。

此事太过严重。

自古以来,相柳氏许多人都犯过重罪。

但唯有这种罪行,是让人感到羞耻的。

哪怕是相柳氏中的族人,也觉得此举太过无耻,竟然可以对一个八岁孩子下手,违背先祖所立下来的规定。

在巫族之中,哪怕杀死同族中,身份地位极高的强者,每个人都会敬重他。

因为此人实力强大,纵然以下犯上,但依旧强大,可以欺强,但绝对不能凌弱!

甚至如果事出有因还会被赦免。

但欺凌弱小,哪怕对方跟相柳氏有仇的许辰之子,他们也觉得异常羞耻。

“相柳鸠,你怎么能够做出这等事情来?”相柳氏中的法老,在一张用兽骨打磨出来的长案上,拿出一把惨白色的骨刀,这是混古时代一头凶龙的獠牙打磨炼制而成,如今上面爬满了细密的符纹,吞吐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似有万千虫蚁在骨刀上爬行。

“他是相柳歆的儿子,当年我儿天赋异禀,可是却被许辰给斩了,相柳歆当年让我相柳氏蒙羞,受到那般大的侮辱,许辰更是杀死我诸多后起之秀,我咽不下这口气!”相柳鸠身上被锯齿藤条捆绑,这是相柳氏中的刑拘,用来折磨一些犯了重罪之人,那些密集的锯齿切割着他的每一寸血肉,痛得他浑身颤抖。

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违背祖训,此事做得隐秘,但没有想到竟然会被人发现。

“纵然如此,你向一个八岁孩子出手就是对的?这些时日,我们已经有十多个年轻人被杀了,都是因为你的行为,并且不及时告知本族,才会导致他们的陨落,此罪你休想逃脱,我巫族相柳氏报仇可以光明正大的报,可以堂堂正正,冤有头债有主,而不是向一个孩子出手!”相柳氏中的法老心情也很不好,他自然知道相柳鸠言语之中所带的意思,但绝对是不可能放过他,许正法他也不打算放过。

“如果这样,两个大族互相斩杀彼此后辈,我们还能够有未来吗?”这一次相柳鸠违背混古时,各大族之间所定下来的规矩,相柳氏根本无法从明面上找农家许氏讨说法。

如果是其他族,相柳氏根本无惧。

但农家许氏先天体质,对于毒性就有极强的克制,这一族韬光养晦,深得人心,许多大族都愿意与之交好,这么多年来,不慕名利,隐世太行。

若此事宣扬出去,对于相柳氏的名望毫无疑问会造成巨大的损害,这是有辱先祖门楣之事。

“我错了,求法老饶我一次,当年相柳歆让我族蒙受奇耻大辱,背信弃义于大羿氏,我儿又死在许辰手中,真的气不过,才一时糊涂!”相柳鸠知道,这一次只怕难以善了。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的行为已经损害到相柳氏颜面,放不得你,斩!”那法老不想多说,他一手抓着相柳鸠的头发,一手握着骨刀,当着众人的面,一寸寸割进相柳鸠的颈部,那些细密的符文在第一时间爬动,发出惊恐的惨嚎之音,感受到自己生命逐渐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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