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萧函从穿越者身上得到的启发便是她也可以拿出一些这个世界本不存在的东西,
她唇角微勾了勾,一枝独秀倒不如百花齐放。
儒家的才气文力是获天地认可不错,但能改变世界从来不仅仅局限于一种力量。
第126章 儒道世界
萧函同母亲虞夫人说, 自己想去山上的别院小住一段时日, 很快就得到了允许。就是虞父也没说什么, 这并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很快便准备好了行李马车, 还有伺候的仆婢护卫。
第二日清早,带有虞家印记的马车就缓缓驶向城外山上的别院。
出城路上却出了点小插曲,一孩童玩耍时不留意冲到了马车前, 害得车夫连忙勒住了绳子,令车驾急急停下。
侍女连忙向车帘里问道,“小姐, 您没事吧。”
想到可能会伤了小姐,刚才驾驶的车夫更加害怕了, 又惊又怒, 扬鞭甩出清响, “哪家的顽童,胆敢冲撞了我家主人的车驾。”
那鞭子只是甩在边上, 也极为威吓力。
道路两边也无人敢出面说什么, 这是个文人至上的世界,同样也是重门第的时代。
一妇人匆匆跑出来, 护住地上已经吓得哇哇直哭的孩童, 一边仓惶惊惧地求饶。看这车驾就知道一定是位贵人, 冲撞了贵人的车驾就是打死了也没什么事。
此时车驾里传来一道清清淡淡的声音,“一点小事而已,不要耽误了路程。”
车驾里本就宽敞舒适, 还用绸缎丝帛裹着,方才那一撞即便真是个柔弱女子,也没什么大碍。萧函虽未掀起车帘,但凭着感知也知道了外面发生了什么。
车夫自然不敢违背小姐的意思,瞪了那对平民母子一眼,稳稳地拉住缰绳,再轻轻一扬鞭,马车立时又动了起来。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妇人如蒙大赦带着孩子连忙退至边上,也没人敢作死挡路,让马路在宽敞的道路上驶离,车轮碾压过处,留下深深的车辙痕迹。经过城门时,虞家作为世家大族无需经过任何盘问,只需随行管事简单说一声便放行了。
见马车走远了,人们才恢复了躁动热闹,还纷纷议论起来,那妇人也拎着孩子回家去揍了。
“那好像是上吴虞家的车驾。”有人认了出来,上吴虞氏可是此地有名的大族,连州城的知府大人也不敢轻易得罪。
还有人道,“那车里坐的小姐应该就是虞家女郎吧。”
虞家只有两位女郎,年岁稍长的那位早已嫁到浔阳廖氏去了,尚待字闺中的也就只有虞家次女这么一位了,城中有些见识的人也知道些。
旁人感叹道,“虞家女郎可真是心善啊。”
“听闻虞家女郎还是有名的美人呢。”
“就是有些体弱多病,听闻上月请了好几回大夫呢。”
路边檐下站着的一位十八九岁着青衣布衫,容貌俊朗端正的少年,他也没想到还能听到车主人的一些信息。方才他瞧见这一幕时,也踟蹰着要不要上前相助,帮帮那对妇孺孩童,瞧着车驾像是很体面的人家。
但没想到对方还是这个世界的世家大族,怕是他的秀才文名对上也容易招惹麻烦,好在这位世家千金还算和善,没有为难什么。
这位便是最近两月在州城声名鹊起的杨真,而他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因为一次意外而穿越到同名同姓的寒门学子杨真身上,原来的杨真苦读十余载,勤奋刻苦,可惜却欠缺最重要的才学灵感,若是杨真没来,他怕是读到家徒四壁,也难以考上秀才。
让杨真最为惊叹的便是这个世界文人的力量地位。
只要能创作出好的诗词歌赋,便能让人美梦成真,祈雨诗可以呼风唤雨,悯农诗可以令农田丰收,边塞诗可以召来兵马,更别说那从未见过的杀妖灭魔,长生得道,这般奇妙而玄幻的一个世界,令他心潮澎湃不已。
最重要的是,那些记忆中华上下五千年众多的绝世诗词在这个世界并未出现过,而经他手重新面世,同样也是惊才绝艳,获得天地承认,引动异象,甚至帮助他直接获得文力,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发现这一点后,杨真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运,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条何等的通天大道。就连前几日院试结束,获得人人羡慕的秀才文位,对他而言,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起点而已。
但对这个世界,杨真还了解的太少,哪怕是原身也因为出身寒门底层,也只窥得世界的冰山一角,比如方才有人说起的世家大族,过去的杨真连见识的机会都没有,不过现在他相信,自己终将登上这个世界的舞台,搅动世间风云。
……
虞家在山上的别院也布置的清幽雅致,另有专门的厨子绣娘,一应用度齐全周到,便宜至极,没什么可缺的,加上是小住,马车上的行李也没带多少。
侍女不明白,为何小姐让她带上那么多的笔墨纸砚,平素喜爱的物件,古琴棋盘还有书籍这些都没带。到了别院后,小姐依旧是在虞府的样子,也没有出门赏景,游山玩水什么的,甚至都不让她在旁边伺候了。
山上别院不比在虞府,萧函上面还有虞夫人和虞家主当家,在此处她就是唯一的主人,她要做什么,无人敢管束,也不会多言一句。
萧函还不知道在路上,最近距离接触到了那位穿越者杨真,不过就是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什么,这位穿越老乡给她的最大帮助,就是让她想到了可以做什么。
让侍女退下后,萧函独自一人待在清净的书房里,先研了会墨,再在桌上铺好宣纸,就着她研好的墨,提起衣袖,在纸上书写起来。
写出的笔迹却不是她有意模仿原身的秀丽小楷,而是萧函自己的字。
笔尖在雪白的宣纸上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唯有要重新蘸墨的时候才会略停一会儿,便是这样,待到外面天色昏暗点灯,侍女在门口唤她时,桌上数十张墨迹已干且写满了的纸张就是萧函努力的‘杰作’。
因着未完全关上,有着精致镂空雕花的木窗吹进一阵凉风,还掀起了桌上没有被镇纸压住的几张宣纸,同样是写满了字的纸张,轻飘飘地散落在地上。
“小姐,可要我进来收拾。”侍女离门口尚退后半步,没有萧函的吩咐她也不敢踏入书房来。
萧函微微一笑,道,“不用了,你先去准备晚膳吧。”
她屈下身,亲手将这些纸一张张叠好折起来放入密封的竹筒中。
到夜里的时候,她也让侍女下去休息,不用伺候在旁,自己继续研磨写东西,一写就是小半夜,直到感觉精神有些疲惫了才放下笔,收拾好纸张再入睡。
山间清净悠然,仿佛隔绝了尘世的喧嚣与烦扰。
之后的每日,萧函都专注而认真地做着同样的事,只是写的是不同的内容罢了。
就这样,萧函在山上别院一住便是大半个月。
直到虞府来信,说虞家二郎从帝都回来了,萧函作为妹妹也该回家见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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