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无法挽回（2 / 2）

元稹怕他，可是让秦沐瑶受委屈的事，他了不接受：“怎么？说的就是你！唉唉唉，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砰！”随着人体落地的声音，还有元稹揉着屁股，痛苦的呻吟声：“你还真丢啊？！”

“元稹，不要吵。”秦沐瑶离开穆均的肩头，看了一眼元稹，有些责备的意思。

元稹立马住嘴，坐在地上也不起来，扭头哼一声不再说话。

皇宫，程韵呆呆在房间里坐了一夜，眼眶红得发肿，外面有黑眼圈。偌大的房间里，没有一个宫女。

所有能摔能砸到东西都凌乱的躺在地上，程韵光着脚下了床，踩到碎瓷片也不在意，她走过的地方，留下一点点的血迹。

她在房间里走了几圈，随后穿好鞋子，顶着憔悴不堪的面容打开的房门。

“公主！”

宫女全部都等在在外面，看到程韵，皆行礼下跪不敢抬头。

“呵呵。”程韵看着门外的宫女，干笑两身，转身又将房门皇上。

跪地的宫女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起来。

“皇后娘娘驾到。”皇后从远走过来。

“公主如何了？”皇后她担忧，她也知道程韵的痛苦，可是人总该长大不是吗？你是公主，在着宫中，不可能永远单纯天真的。

“回皇后娘娘。公主从昨晚到现在，只开门一次。”宫女回答，自觉让开一条路给皇后。

“韵儿，我是母妃。”皇后在门口，试探叫了两声。

房间里没有动静，皇后将耳朵贴近了几分：“韵儿，开门。”

“铛。”

程韵没有回答，房间里只传出东西落地的声音。皇后怕了，或许程韵能承受的范围，不是自己想得那么多。

“来人，将门撞开！”皇后退后两步，透着皇后的威仪。

宫女一拥而上，七八个人一起撞上去，门只是发出难听的声音，并没有开。

又试了四五次，门才被撞开，宫女一挤一个，都摔到地上，有几个在前面的磕在碎瓷片上，咯得肉生疼，她们也不敢做声，连忙爬起来，跪到一边。

皇后看着屋内的狼藉，嘴角动了动，低头看见带血的瓷片，她慌了，程韵不再外面。皇后向里间跑了进去，程韵蜷缩在角落里，手袖上染了血迹。

皇后将带血的匕首踢开了，拉过程韵的手，手腕上有一道血口子，往外冒着一点点血。

皇后也顾不上许多，将程韵紧紧抱着：“你吓到母妃了。”

程韵红肿的眼睛里装不下的泪水又滑了出来，双手紧紧捏在一起，鲜血染了皇后的衣服：“母…母妃。我想…他…呜呜呜。”

“母妃知道。”

“母妃，我…还能能…看见他？”程韵剧烈的抽涕着，整个人都抖动了起来，“看见他，我……便开心…远远的…就好。”

程韵离开了皇后的怀抱，拉着皇后的衣服恳求着：“母妃，韵儿求……求求你。就让我见一次他，远远的就好，母妃……”

“韵儿。”皇后叫了声，程韵目光呆滞，皇后双手捂着她的脸，泪水滑进了皇后的手掌心，“韵儿！看了也是添了几分难过。母妃不想……”

“母妃，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我只想再……看他一次。以后，我……呜…乖乖……听话好…不好？”程韵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越发揪人心弦。

“好。”这是皇后唯一能为她做的，“这次以后，忘了他。”

程韵绝望的看着皇后，良久，闭眼点头。从下巴滑下的泪珠打在她脚上。

这是最后…一滴泪。

珑妃的宫殿。程棠的脸色，从昨晚上就没好过，哪怕是看自己的母亲。

厅里一阵沉默，届时，宫女来问，可要用膳。

珑妃平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棠儿可饿了？”

“母妃还吃得下去吗？”程棠没有抬头看珑妃，语气却带着慢慢的责备。

珑妃表情微变，示意宫女下去，换上难过的表情：“韵儿的事，我也很难过，谁知道竟会有如此畜生？”

“母妃。”从刚才的责备变成微怒，程棠捏紧椅子把手，“告诉儿臣，是不是你做的？”

程棠抬头，看着珑妃的眼睛，似乎只要她一撒谎，程棠便清清楚楚。

“你也累了一夜，早些回去休息。”珑妃站了起来，低眸不答，转身离去。

“母妃！你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程棠也站了起来，对着珑妃的背影吼了出来。

珑妃霸气转身，裙摆往后一甩，还是一副端庄的模样：“谁都有资格怪我，只有你不行！我做的这些是为了谁？！你自己好好想想！既然你不愿意动手，那我来！”

程棠无话可说，呆呆站着，看珑妃灼热的眼光也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