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止,阮天阙接着说道:“作为领地,海防城在东盟还有盟友,关键时刻可以增援海防城,而海防城一段沦陷,就是他们想增援也是有心无力。”
眼下之安南并未露出败迹。
在形势不明的情况下,南掌、真腊等盟友并不会急着增援海防城,毕竟大夏的威胁可是无处不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即便增援,那也仅限于他们各自的领地大军。
在大夏没掀起其他国战时,无论是南掌玩家,还是真腊玩家,都不会大公无私地赶来安南增援。
更何况,战争期间大夏从未停止过外交活动。
这段时间,大夏一边安排印度洋舰队以及太平洋舰队在东盟海域巡视,虎视眈眈;一边又派出多路使节团,出使东盟各国。
夏王宣称,“大夏跟安南之战,不过是一场由贸易引发的局部冲突,大夏无意跟东盟对着干,更不会轻易将战争扩大化。”
为了增强说服力,大夏甚至愿意跟柔佛国、泥国、暹罗国以及骠国,这四个《泛太平洋贸易伙伴关系协定》成员,签订互不侵犯盟约。
消息一出,柔佛四国立即心动不已。
一边加速在安南的战争,一边又打外交牌,大夏的这一套组合拳看似眼花缭乱,实则切中下怀,基本断了安南的外援。
如此形势下,安南内部更应该团结一致。
阮天阙是看的最透彻的一位,他甚至不愿辩解,说什么大夏所谓的捍卫自由贸易根本就是一个幌子,而是干脆利落地认错。
这个锅,他阮天阙背了。
“诸位兄弟,我承认我有罪,此战过后,无论成败,我都会以死谢罪,绝不玷污安南的荣耀。可在战争结束之前,还请诸位暂时放下对海防城的敌视,团结在一起,共击强敌,保家卫国!”
“拜托了!”
“为了家国存亡,还请大家再信我一次!”
说到动情处,阮天阙都快下跪了。
就这样,阮天阙一家家地拜访,一次次地动员,一次次地许诺,终于用诚意叩开了诸行会的大门。
十几位行会首脑再次聚到阮天阙身边,共商大计。
“我们该怎么做?”
大夏军三路出击,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实在让人畏惧。
阮天阙倒是信心十足,“诸位,眼下的形势远没有大家想象的那般恶劣,大夏军兵分三路,看似咄咄逼人,实则犯了兵家大忌。”
“何解?”
阮天阙侃侃而谈,“很简单,大夏三路大军加在一起也不过是七个军团,不满五十万大军。我们虽然丢掉南方地区,可八十万禁军还没出动一兵一卒,海防城也还有十六万精锐,更不用说在座诸位领导的九十万大军。”
“从兵力对比上,我们完全碾压大夏。”
说到这,阮天阙嘴角闪过一丝戏虐之意,“大夏这次实在太狂妄自大了,仅凭五十万大军就敢对我们宣战,实在是傲慢至极!”
“就这样,对方竟然还敢兵分三路,不是摆明了让我们一路路攻破吗?我只能说,大夏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阮天阙的分析,引起在座诸位的共鸣。
也有人质疑,“不对劲,据说大夏仅陆军就超过两百万,这次出征为何仅调配了五十万大军,这完全不像大夏的行事风格。”
没有人会认为大夏真的傻。
另一位行会首领说道:“听说大夏在国内刚刚摆了死对头【炎黄盟】一道,之前不调集大军出征,应该是主力部队被此事给绊住了。”
听了这话,其他人惊疑不定,面面相觑。
最开始发言的那位行会首领小心翼翼地说道:“现在大夏在国内的战争已经结束,是不是意味着,又一支大军即将启程赶来安南?”
“八九不离十吧!”
大家的心情一下变得沉重起来。
唯有阮天阙依旧斗志昂扬,大声说道:“我说诸位,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怎么说?”
“大夏第二支部队赶来安南,最起码也要一周时间。我们只要在这一周之内击溃大夏三路大军,就算大夏援军赶来也已无力回天。”
“说的对啊!”
行会首领们眼前一亮,一扫方才的阴霾,看向阮天阙的眼神也已挂上敬佩之意。就这样,阮天阙再次赢回行会首领们对他的信任。
首领们一一抱拳,“具体怎么做,还请阮兄示下!”